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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顧眼神變得詭異起來,盡管臉上寫滿了“你想騙誰呢”,卻不敢多說什么,只是小心地避過月朗朗的名字,謹(jǐn)慎回答道:“根據(jù)獄警們所說,那位走的時候,他們都活著。獄警們私下還開玩笑說,那位算計得可真準(zhǔn),也就堪堪夠這些人活到行刑。誰知道沒兩天,這些犯人就開始接二連三的死?!?/br> “這么說來,月朗朗一開始確實沒想直接要了他們的命?”魏白想了想,從現(xiàn)在到開春,也就幾個月時間,連半年都不到。月朗朗取了他們幾十年的壽命,應(yīng)該不差這幾個月才對。 可以那個女人的心性推測,又實在很難說她會不會殺一個回馬槍,比如正好洛伊宸就差了那么一點兒,月朗朗絕不會心慈手軟。 “那些昏迷的人安置在什么地方?帶我去看看?!蔽喊讻]再細(xì)看尸體,徑直向外走去。 “就在隔壁樓的醫(yī)務(wù)室里,反正情況也不太好,能拖一天是一天。監(jiān)獄的事已經(jīng)傳到外面去了,最近要求來探監(jiān)的人一下子多了好多?!毙☆欉B忙上前引路。 “看不出來這些重案犯的家人都還很關(guān)心他們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說關(guān)心的,那也不是沒有。那種的,一般平時就來看得勤。你也看見了,被那一位處理過后,這人的外貌還是有很大變化的。馬叔心里也知道,所以一開始給那位的名單,就是平時沒人來探監(jiān)的。” 小顧臉上露出無奈又鄙夷的神色,“這一次要不是出了那對老夫妻的意外,這些人到死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異?!,F(xiàn)在這些突然來探監(jiān)的,都是打著敲詐監(jiān)獄的主意?!?/br> 富在深山有遠(yuǎn)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利益果然具有無窮的誘惑。 兩人剛走出停尸房所在的大樓,就看見小顧剛剛指著的醫(yī)務(wù)室里推出一輛小車,上面還放著一具蒙著白布的尸體,由兩名獄警一前一后推著。 “又死了一個?”小顧與他們打過招呼后,便掀開了白布,讓出一個位置給魏白。 “可不是嗎!剛剛咽氣!”運送尸體的獄警偷眼打量著魏白,語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小顧秘書,這都第8個了!極樂苑的人來給說法了嗎?現(xiàn)在那些犯人家屬可都是我們在擋著,大仙她不能犯了事,卻不管不問吧?” “你們少說兩句,也不怕那位聽到,直接把你們的命也給取走!”小顧板著臉教訓(xùn)道。 那獄警咧嘴一笑,露出一排大黃牙,“不可能,我這次見著大仙了,一個女的,看著挺年輕的,也就跟我媳婦兒差不多大??粗稽c兒都不像傳言里的那么兇,就是個普通小丫頭片子。 “取人壽命的手段,你們難道就沒看見?那是能作假的?我警告你們,別打那些亂七八糟的主意?!毙☆櫮樣行┖冢@些獄警平素沒人管,倒是慣得他們不知天高地厚了。 魏白完全不在意這些獄警的話,月朗朗雖然肆無忌憚,可昭昭多少都會管束著她,想來應(yīng)該不會因為這么兩句話就殺人。 他伸手摸了摸尸體,還有余溫,看來確實是剛剛咽氣。 “這名犯人死亡之前,有什么人接觸過他嗎?” “您是?”另一名獄警看起來穩(wěn)重不少,見到面生的魏白,沒有像先前那位口無遮攔。 “我是山陰市警局刑偵隊的。”魏白說著,掏出自己的警員證亮了出來。 那名獄警立刻正色道:“報告隊長,除了我們兩個,最近24小時都沒有人接近過死者?!?/br> “那醫(yī)生呢?” “醫(yī)生昨天剛來看過,今天還沒到。那些昏迷的人平時就只有我們兩個照看著。” “又死了一個?” 魏白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個腳步聲,還伴隨著聽不出絲毫吃驚的詢問。 ☆、230 屠寅 來人身量很高,和魏白相當(dāng),但是比他要偏瘦些,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穿著一身白大褂,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 年齡與魏白也差不多,不過這氣質(zhì)就是天壤之別了。 魏白心里微微詫異了一瞬,自從來了山陰市,別的不說,和自己一般高的大高個倒是見了不少,比如照料了自己半個月的那位王醫(yī)生。要知道他的身高逼近2米,從小到大能和他媲美的人都很少。 他狐疑地看著那人越走越近,不由低聲自言自語道:“也是醫(yī)生?不會也姓王吧?” 來人耳朵微動,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起來,“我不姓王,你是想到柏氏療養(yǎng)院的那位王醫(yī)生了吧?我實習(xí)的時候,就沒少被人懷疑過,不過我跟他的長相應(yīng)該完全不同吧?認(rèn)識我們的人就知道我們肯定不是親戚?!?/br> 他友善地伸出一只手,“我姓屠,名叫屠寅,是七家灣監(jiān)獄的兼職醫(yī)師。” 魏白同樣伸出手,不輕不重地握住,“我是魏白,山陰市警局刑偵隊的?!?/br> “魏隊長,果然是你?!蓖酪σ飧?,“早就聽說警局那邊來了一個厲害的刑偵隊長,一直沒機會見面,今天倒是巧了。你是為監(jiān)獄那幾個死囚而來吧?” “沒錯。屠醫(yī)生既然是這里的醫(yī)師,那對這些病人應(yīng)該十分了解,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魏白直視他的雙眼。 屠寅笑得瞇了眼,“我們進去再說,讓他們先把尸體安置妥當(dāng)?!?/br> 他繞過躺著尸體的小車,往醫(yī)務(wù)室里走去,同時繼續(xù)說道:“聽魏隊長的說法,你還覺得這些人是‘病人’?你真的覺得他們生病了?傳染?。俊?/br> “這就要聽你的判斷了,我只是覺得他們應(yīng)該不是月朗朗所殺?!蔽喊纂m然心中對那女人還有懷疑,可是說出的話卻十分堅定。 屠寅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慢慢說道:“看來傳言說魏隊長與極樂苑的私交甚好,應(yīng)該不假了。對月小姐也信任有加。不過嘛……” 他意味深長地瞥了魏白一眼,低聲道:“還是不要太自信為好?!?/br> “多謝屠醫(yī)生提醒?!蔽喊撞卉洸挥驳鼗氐溃澳氵@么說,看來是和我的意見相反,覺得死者確實都是拜月朗朗所賜了?” “那倒不是!” 屠寅瞬間恢復(fù)了笑意,飛快地否認(rèn),仿佛剛剛警告魏白的話不是自己說的一樣。 他指了指病床上躺著的幾人,“這些人變成這樣肯定和月小姐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這一點想必魏隊長你也不會否認(rèn)?!?/br> 魏白點點頭,不太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 便聽屠寅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死亡卻不是月小姐直接引起的。我的推測是有人借刀殺人?!?/br> “什么人?”魏白心中一緊,屠寅的話和他心里的另一個猜測不謀而合。 屠寅攤攤手,走到病床前開始依次查看起來,回答魏白的問題也變得心不在焉起來。 “那我就不知道了。這些人我每天都會來查看一次,但是卻從沒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