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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句,他說的極其小聲,還不自覺地瞥了廚房一眼。 可魏白還是聽見了,他順著小馬的目光看向廚房,便見到一杯散發(fā)著新茶香味的清茶穩(wěn)穩(wěn)地從廚房飄了出來,一直落到自己面前的茶幾上。 隱約中,他還感覺自己腿邊似乎有一瞬間,溫度略略降了一些。 雖然看不見,可他還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對著身邊的空處客氣道:“多謝!” 當(dāng)然,在小馬小牛的視線中,看到的自然是一個打雜小鬼捧著茶盞,忙不迭地來給這位凡人魏先生奉茶。 小馬忍不住撇撇嘴,這凡人連道謝,角度都偏差了至少30度!那小鬼還高興得跟什么似的! 自個兒兄弟倆坐著大半天,別說茶水了,就連一杯白開水都沒見著!好歹他們也辛辛苦苦修復(fù)了那實習(xí)鬼差的生死簿副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 魏白捧著那杯茶,雖然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喝茶有些不地道,可先前他卻聽自己的好兄弟狗子再三強調(diào)過這極樂苑的東西要不得,只能由主人主動給,便也沒有多事。 他喝了一口茶,才開口問道:“兩位,不知修復(fù)好的副本上有沒有什么線索?” “有。”小牛取出洛伊宸的那臺平板電腦,翻出了一份目錄放在他的面前,“洛實習(xí)在失蹤前,最后調(diào)查的就是王來順的魂魄所在。根據(jù)他最后使用羅盤的記錄,也能看出他是追著王來順的魂魄離開的?!?/br> “那這份名單是?”魏白不解地指著平板里顯示的那些陌生人名,每一個后面都跟著血紅的兩個大字“殘缺”。 小牛面色有些凝重,“如果洛實習(xí)的調(diào)查沒有錯誤的話,這些人應(yīng)該都與此次失蹤案有關(guān)?!?/br> “你是說,這些死者與王來順是被同一人所殺?”魏白的眼睛一下瞪大了,“怎么會突然冒出這么多死者?警局并沒有接到報案,難道是……” “看來魏先生已經(jīng)猜到了,”小牛將平板往他面前推了推,“這些人都是死在山陰市地界,如果不是無人關(guān)心的流浪漢,那他們應(yīng)該都在山陰市警局的失蹤人口名單里。魏先生,還請您抄錄一份,這份副本我們還需要收回。” “好!”魏白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筆,飛快地抄寫起來。心情卻更加沉重,失蹤案突然變成了命案,這性質(zhì)就要嚴重得多,更何況兇手還是這樣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窮兇極惡之徒! 這份名單中最早死亡的那人,已經(jīng)整整死了5年,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若不是今日有鬼差相助,這人只怕會永遠地躺在警局的失蹤名單中! 名單往下慢慢滑動,最后的幾個名字魏白看著就有些眼熟了。在吳家人報案后,他曾經(jīng)篩查過最近的失蹤人口,包括王來順在內(nèi)的5人,就是那時被他挑選出來的。 沒想到,竟然還有這么多漏網(wǎng)之魚! 可這樣一來,他先前所猜測的那幾人之間的聯(lián)系就不復(fù)存在了。那6人固然個個生了一幅好樣貌,可這些漏網(wǎng)之魚就十分參差不齊了。有個別的死者,說丑陋都不為過。 真是見鬼!這次的兇手到底又是為什么殺人?總不至于又是圍觀被牽連吧? “鐵塔,你在寫什么呢?”乾昭昭打著哈欠,眼睛半睜半閉地晃了出來,聲音軟糯,像是小貓在撒嬌一般。 魏白抬頭看了看她,心頭的陰霾瞬間被沖淡不少,“醒了?還口渴嗎?我去給你倒點水?” 乾昭昭迷迷瞪瞪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徑直拿起他的那杯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然后她舉著空杯,朝廚房的方向晃悠了兩下,含糊不清道:“再來一壺。” 月朗朗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兩人身后,伸手便拿走了她手中的空杯,隨手拋向茶幾,“靈茶雖好,你卻承受不了,一杯足矣。口渴就喝白水吧” 機靈的小鬼飛快地捧來一大壺溫?zé)岬陌组_水和兩只空玻璃杯,分別給乾昭昭和魏白倒上,又將一杯清茶小心地擺放在月朗朗的面前。 乾昭昭也不計較,抱起玻璃杯,喝白水也喝得津津有味。 水喝完,人也清醒了不少。她看清魏白正在抄寫的名單,疑惑道:“這是死亡名單?毛毛的那個同族殺的?” “目前我們的猜測確實是這樣的。”小?;卮鸬煤苤斏鳎斑@些人是洛實習(xí)失蹤前在追查的,應(yīng)該是和王來順被同一人所殺。若要確定,我和兄長還需去現(xiàn)場核實?!?/br> 乾昭昭眨了眨眼睛,莫名其妙地問道:“那你們還坐在這兒干嘛?等開飯???還不快去!” 小牛一口氣生生憋在胸口,差點吐出血來!讓他們兄弟倆在這等著的,難道不是你們?還派了小鬼監(jiān)視!現(xiàn)在又來怪他們不去查案? 他死死拽住小馬的衣角,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恭敬道:“那小人就告退了。” “嗯,早去早回,別耽誤晚飯。”乾昭昭隨意地揮揮手,便轉(zhuǎn)向月朗朗認真道,“朗朗姐,看到死了這些人,我才算安心了?!?/br> ☆、152 史明湘 “你這張嘴啊,有時候說話真是……”月朗朗搖了搖頭,“讓我不知道說你什么好。 外人還以為你多盼望著死人呢!” 說著,她還若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奮筆疾書的魏白。 魏白抄完最后一個名字,抬起頭笑了笑,“昭昭一定不是這個意思。我記得極樂苑的規(guī)矩可是活人價錢更高,不是嗎?” 乾昭昭嘟起了嘴,“你們還有心情開玩笑?我在說認真的!之前我就奇怪,毛毛殺了幾十個人,吞噬了他們的魂魄,才能短短時間內(nèi)修行到顯形。這次的嬰靈本事分明已經(jīng)不下于毛毛,怎么可能沒殺過人?沒吞噬過別人的魂魄?” 她指了指平板電腦,“現(xiàn)在有這么一份名單在這里,起碼證明這次的嬰靈也是靠殺人噬魂來修行,沒有出什么別的幺蛾子。這難道不是好事么?” “你說的有道理,”魏白點點頭,隨即苦笑道,“不過我這里的麻煩就大了。先前的推論得全部推翻,我得回局里重新調(diào)查這些死者直接的關(guān)系了?!?/br> “那倒未必?!痹吕世式凶×怂?,揮手將那張臟兮兮的名片推到他面前,“昨晚我們在王來順的住處發(fā)現(xiàn)了這個?!?/br> 名片經(jīng)過小鬼們的清理,除了被模糊掉的字跡外,至少沒有了異味,還用塑封將它包的嚴嚴實實。 魏白拿起一看,“健身會所?” “王來順的親人證實,他有收集有錢人名片的癖好,也就是說有釣大魚的想法。這**身會所的名片就是其中之一?!?/br> 魏白想了想,接口道:“我記得李海森想轉(zhuǎn)行,也是想做健身行業(yè)。失蹤者中還有一個人,名叫汪泉,本身就是在一家健身會所里做健身教練的。這樣一來,6人中就有3人和健身會所扯上了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