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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著滿滿的糾結(jié)和興奮,“你可真會挑!死了33個人,我要是不打折,你們至少得付33萬?。【纸衲臧l(fā)財了?怎么想起來翻這樁舊案了?” “不是33萬,是35萬?!蔽喊卓粗Y料一目十行,還不忘糾正她的話,“又死了兩個人,是沈莉的父母。老馬和老牛都認定無關(guān)沈莉的案子,反而是這樁舊案的后續(xù)?!?/br> ☆、72 你會后悔的 資料當前,乾昭昭知道他無暇分心,便窩在沙發(fā)里順手拿過他剛看完的部分,又仔細看了一遍。 33人死亡,一共卻只有17份卷宗。 如果不是每份卷宗的最前面都附上了相似的照片,幾乎看不出這17樁案子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而由于極樂苑只有黑白打印機的關(guān)系,照片上的血跡數(shù)字也并非全部清晰。大致能看出都是4位數(shù),能看清的都是類似于“2009”,“1117”這樣看不出規(guī)律的數(shù)字,少數(shù)看不清楚的,恐怕只有找到存儲在警局的原始資料才能看清。 但,乾昭昭并不樂觀,要是有規(guī)律,極樂苑擁有的這些資料中就應(yīng)該能夠看出些端倪。 更為重要的原因卻是,如果這個案子當初能找到一絲半毫的線索,朗朗姐都不會讓它塵封在極樂苑委托失敗的檔案庫里! 被害人有的是獨自遇害,有的是滿門被滅。年齡身份更是從少年到老者,從無業(yè)到公務(wù)員,什么樣的人都有。死因就更別提了,五花八門,大多還都是意外,事故,甚至還有病逝的。 乾昭昭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怎么還有病逝的?!從沒聽朗朗姐提起過這樁案子,真是太奇怪了?!?/br> 她手里拿著的就是一份死于疾病的卷宗。死者是一名單身男性,卷宗中附有他生前的就醫(yī)資料,不難看出這名“被害者”身體狀況一直很糟糕,病逝根本就是再平常不過。 如果不是當年查房的護士,發(fā)現(xiàn)他的枕頭旁那4個血跡數(shù)字,這名男性根本就稱不上被害者。 魏白看得更快一些,已經(jīng)翻到了最后一份,然而他的目光卻在這份卷宗上停留了很久。 因為這樁案子是與沈天齊鄭蘭的案子最為相似的。 死者是一對夫妻,男方死于自殺,同樣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治療抑郁的藥物。女方死于一周后,案卷中記載的死因是溺斃。后面還特別說明該女子是因為不能承受丈夫的突然離世,精神略有恍惚,導(dǎo)致某日回家途中摔進了排水溝里。 而引起魏白注意的是,這對夫妻的死亡并非發(fā)生在18年前! 兇手沉寂了整整8年,于10年前再次犯案!在這對夫妻事隔一個禮拜相繼離世,并且死亡地點完全不同的現(xiàn)場,留下了同一組數(shù)字。 一組與另一份卷宗中完全一樣的數(shù)字,也是17份卷宗中,唯二具有相同數(shù)字的案子。 魏白隱隱有一個猜測,他在先前看過的那一堆資料中翻找了一會兒,兩份卷宗便被擺在一起。 “果然。10年前死亡的這對夫妻,與18年前因為煤氣中毒死亡的這四名死者,是一家人?!?/br> 乾昭昭歪過腦袋看了看,“這么說,如果單獨死亡的也算一家,那這些數(shù)字可以算是以家庭為單位的了?” 她伸出手,簡單地將資料分作了16堆,“可這又說明什么呢?就算將你手上的兩份卷宗并案處理,這16個家庭的情況也各不相同。最慘的就是你那份,一家死了6個人。其他大多是2到3人,獨身的也不少。還是毫無規(guī)律啊!” “你們?yōu)槭裁赐蝗环隽诉@個案子?” 就在魏白和乾昭昭一籌莫展的時候,月朗朗的聲音突然在魏白身后響起,驚得他差點條件反射就給身后人一肘子重擊! “月小姐!你什么時候回來的!”魏白完全沒聽見開門的動靜,可他又十分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思索得太投入。 月朗朗無視了他的問題,徑直走到乾昭昭身邊,倚靠著沙發(fā)扶手,雙手抱胸,“昭昭,他是來委托這個案子的?” “額……”乾昭昭突然語塞起來。 她隱約記得,那個壞鐵塔好像自始至終沒說過要將沈天齊和鄭蘭的案子委托給極樂苑?。?/br> 他只是來“借閱”檔案的! 魏白眼看她的臉色慢慢難看了起來,立馬知情識趣地搶先道:“我給咨詢費。35個死者,一人5千塊,一共17萬5,我現(xiàn)在就……” “不必。你看完這些資料就走吧,想復(fù)印一份帶走也行。錢,十多年前你們警局就已經(jīng)付過了。能告訴你們的,老馬老牛他們都知道,剩下的,極樂苑也不能回答你?!?/br> 月朗朗語氣十分淡然,仿佛是在說“今天天氣真好”,而不是逐客。 “還有我們不知道內(nèi)情的案子?”乾昭昭好奇地問道。 月朗朗微微瞥了魏白一眼,沒有說話。 百爪撓心的乾昭昭飛快地將客廳里的所有卷宗全部摞到一起,塞進魏白懷里,“熱情”地將他推了出去,“你先回去認真研究研究,明兒有空了我們再說??!” 說完,她就“砰”的一聲把魏白關(guān)在了門外,如同乳燕投林般的飛奔到月朗朗跟前,眼里滿是閃亮的小星星。 “朗朗姐,說嘛說嘛!這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大一筆錢??!這次的兇靈就算有點可怕,我覺得我也是可以克服一下的!”乾昭昭蠢蠢欲動,光是已經(jīng)死的,就能有35萬入賬,要是兇靈還有其他未完成的目標,那更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月朗朗以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直視她的雙眼,“昭昭,不要碰這個案子,你會后悔的。這個兇靈根本無法超度,也不能阻止。它也不會再殺人,沈天齊和鄭蘭是最后的死者?!?/br> 乾昭昭臉上的興奮漸漸冷了下來,她頭一次完全不能認同月朗朗的看法。 “為什么?朗朗姐,你不是說過,極樂苑存在的意義就是度化那些可悲的兇靈嗎?這次的這個,時隔多年又殺人,明顯是有選擇性的,肯定是有極深的怨恨,不是那些無端殺人的惡靈??!為什么不能度化?” 她指著通往屋外的大門,“我們門外寫著八個大字,‘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當初還是你給我解釋說,這其實就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仇怨了結(jié),才好早登極樂’的意思。你不是說,那些只為平復(fù)生前冤屈的兇靈不應(yīng)該受地府之苦,才從鬼差手中搶人的嗎?” 月朗朗定定地看著她,3年過去,初遇時的那個懵懂的小姑娘也有了自己的主見。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我自會配合你。你能調(diào)查到什么,就看你的運氣了。只希望之后,你真的不會后悔?!?/br> ☆、73 原來是她 被“請”出門的魏白此時也接到了來自蔡金宏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