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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斌又轉(zhuǎn)了出來。既然要跟我們一起上路,你就要有心理準(zhǔn)備。出去不是好玩的,隨時可能送命,我們帶上你并不意味著會拼命保護(hù)你,能不能活下來還要看你自己。解斌說的一臉嚴(yán)肅,雙眼直直的盯著張梓堯的臉。張梓堯是有些驚訝的,看他一臉沉穩(wěn)的樣子,怎么把話說得這么開?不過這是在擔(dān)心誰?我明白。沒有過多解釋的想法,張梓堯淡淡的道。解斌點點頭,也不再說什么,便進(jìn)了房間。第二日,張梓堯從床上醒來,第一件事是很認(rèn)真的刷牙洗臉。身為一只變異喪尸,他不需要很長時間的睡眠,所以昨天晚上他就把要帶的東西整理了出來,全部裝到一個背包里。(若不是為了掩人耳目,他其實更希望能用行李箱。)現(xiàn)在的時間還不到七點,當(dāng)他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已經(jīng)起來了。對于這件事情,他還是有一些驚訝的。畢竟末世開始之后,他就再也沒見過活人了,對人類的作息時間概念還停留在末世之前。嘿,堯堯,海麗用廚房里的一些米做了早餐,快來吃??!張梓堯一露頭,就被羅青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他滿面笑容的沖張梓堯揮了揮手,招呼他來吃早餐。海麗就是多羅利亞夫人,末世之前專職家庭主婦,廚藝相當(dāng)?shù)陌簟?/br>不用了,我不太喜歡吃這些。對于羅青的稱呼,他未置一言,盡管從小到大都沒有人這樣叫過他。張梓堯話音還沒落下,手上就被硬塞了一碗蔬菜粥。扭頭一看,卻是笑瞇瞇的海麗。因地多羅利亞攬著她的肩膀,臉上也帶著笑容,對他做了個請品嘗的手勢,takesome.多少也吃一點吧,這些吃完了,以后想吃都不一定有了。羅青說著說著語氣就有點低落,隨即又很快興奮起來,不過你們家剩的糧食還真多,我們接下來半個月,食物應(yīng)該是不愁的了。張梓堯并未理會他,看著手里的粥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它喝下了肚。解斌端正的坐在餐桌旁,心無旁騖地吃干凈了自己的那份早餐,才抬頭對張梓堯說道:我們今天上午就走,你把東西收拾一下,不要帶太多。你再加個外套,鞋子最好換成厚底的靴子,耐穿一點。張梓堯?qū)ν饷娴那闆r不太了解,聽了這話也不遲疑,便乖乖上樓按他說的換了。再下來的時候,穿了一身灰色的連帽衫,黑色的長褲扎進(jìn)了半長的棕色馬靴里,背上一個簡單的雙肩背包,只放了幾件衣服和水。一些零零散散的例如手電筒之類的東西,以及裝模做樣的兩個罐頭一包餅干也放了進(jìn)去。他的腰間掛著一把家里經(jīng)幾代人收藏的匕首,古樸的皮革刀鞘,內(nèi)里無比鋒利,深藍(lán)紫色的刃口,也不知是何種材料制作,削鐵如泥。解斌檢查了一下他的裝備,滿意的點了點頭,招呼眾人一同把房子里能用得上的東西,都搬到他們吉普車的后備箱中。一切都準(zhǔn)備完畢后,解斌與羅青坐在前座,張梓堯與多羅利亞夫婦坐在后排還算寬敞的座位上。吉普車發(fā)出一陣轟鳴,排氣管不斷向后噴出的熱氣吹起一路飛騰的黃沙。啟程了。張梓堯按下車窗,遠(yuǎn)遠(yuǎn)回望自己住了十八年的那幢房子,直到它漸漸消失在視野里,才回過頭來,面無表情的安靜坐好。新的旅程,已經(jīng)開始。明天,又會是什么樣呢?第3章:前進(jìn)途中秘聞胃口旅途的開始,并不像想象之中那么美好。比如說,隊伍因為某只偽人類早上喝下的一碗粥,不得不停下車讓他吐了半小時。又比如說,某只在剛吐完,心情極度不爽的情況下,不小心被一只因好奇偷偷走近的喪尸嚇到,一屁股摔到了地上。然后某隊長解斌,在解決完喪尸之后還一臉嚴(yán)肅地教育他,小孩兒沒事了就好好到車上呆著。再比如說,眾人經(jīng)此一事后一致再次確認(rèn),他是個需要人保護(hù)的、身體不好又挑食的小屁孩。張梓堯僵著臉坐在座位上,心里那個憋屈啊。要不是你們非逼我喝那碗粥,我又不想露出破綻;要不是那只喪尸偷偷靠近,我之前又正忙著吐沒注意。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沒防備的都要嚇一大跳,更何況是只爛了一半的喪尸!憋屈歸憋屈,第一天的行程對于眾人來說卻是非常的順利。除了張梓堯的那件事情,一路上都沒有再出什么狀況。傍晚的時候,解斌把車子停在了一條開闊的公路上。他們的左邊是一塊開闊的農(nóng)田,右邊是一片密林。三個方向都一覽無余,守夜的人只需要注意一個方向,無疑是輕松了很多的。到了吃晚餐的時候,海麗搭了個火,掛了個鍋,煮了一些面條給眾人分食。張梓堯這次說什么都不愿意再吃了,只說是白天被惡心到了,沒有胃口。羅青等人雖然關(guān)心,卻也不知從何安慰,只好放他慢慢適應(yīng)。夜晚靜默地降臨了。張梓堯窩在座位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番折騰后,他爬到了吉普車頂上,坐在了解斌的旁邊。解斌其實早就注意到了某只亂折騰的小孩,見他上來,也只默默地往旁邊讓了讓。解斌,我們要到哪里去?張梓堯終于想起來要問目的地。解斌瞥了他一眼,道:往北邊一直走,有一個流浪者家園在發(fā)布廣播,似乎是幸存者組織的營地,我們先去那里看看情況。好的話就留在那里,不行也可以直走到海邊。哦。張梓堯點了點頭,把目光投向密林深處。一片黑暗的密林深處在他的眼里被籠上了一片瑩瑩綠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一棵樹上探頭探腦的可愛松鼠。兩人之間沉寂下來。而這份沉寂,終于在張梓堯越來越多地發(fā)現(xiàn)解斌偷看他的時候被打破了。你在看什么?抓住一個機(jī)會,張梓堯猛地扭過頭,一雙眸子正對上解斌的目光。看你。解斌只覺眼前一暗,視線猛然掉落進(jìn)一團(tuán)幽暗的迷霧,迷迷糊糊之間,話已脫口而出。解斌沉默了一下,再想細(xì)看的時候,張梓堯已經(jīng)扭過頭去。話既已開了頭,解斌索性便想說完,我的父母都是軍方高層,末世開始的時候,他們就被接出了污染區(qū)?,F(xiàn)在雖說已不存在什么區(qū)域界線,但是有大批軍隊的保護(hù),想來也是安全的。只是我原本有個弟弟張梓堯心中本有些疑惑解斌為什么突然對他說這些,也無所謂的聽著。聽到這里,張梓堯暗道不妙,先一步打斷了他要說的話。我困了。解斌停住了嘴,想想剛才說的,自己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