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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干脆多活幾年好了?!?/br> 魏婆子一愣,什么意思? 舒寧沒再攔,反而把盒子往魏婆子眼前一送,“一不做二不休,把盒子埋了?!?/br> 魏婆子:“……” 魏成:“……!!” 魔盒里的魏成發(fā)出怒吼,“你瘋了!你敢!” 舒寧才不管他怎么喊,接著對魏婆子道:“或者不忍心,就干脆換回來好了,你繼續(xù)盒子里呆著,讓你兒子回來。這樣也好,你還能留下一個為兒子犧牲的美名?!?/br> “這樣就相當(dāng)于你提前死了,留下兒子享受剩下的榮華富貴。當(dāng)然了,如果你沒這種自我奉獻犧牲的精神,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替你兒子活著好了,要是怕內(nèi)心煎熬,就干脆把魔盒找個地方埋掉,一輩子不再和兒子‘相見’,時間長了,漸漸也就忘了,這樣你不但活著,還能以魏成的身份多活幾十年,享受大城市的生活,也挺好的,你覺得呢?” 舒寧一個字一個字清晰地吐露出來,說是在分析,不如說是在“引誘”。 兩個靈魂,一個rou體,等于只有一個人可以活著,而活著的誘惑實在太大了,隨便怎么看,都是活著更劃算。 既然如此…… 舒寧看著眼前披著魏成皮囊的魏婆子,輕輕地問:“mama,你要怎么選呢?” 魏婆子渾身顫栗,抬起的眼神癡癡地看著舒寧,好像這個答案需要別人給她一樣。 但舒寧就是不替她回答,就是要她自己做選擇。 而不等魏婆子做出選擇,魔盒里的魏成就仿佛有了預(yù)感似的,開始哀嚎,“媽,媽你不能這么對我,媽,我是你兒子啊,唯一的兒子??!” 魏婆子艱難地看向魔盒,“成子……” 魏成:“媽,你怎么忍心啊媽,我是你兒子啊,你不是說要看我出人頭地,還要看我生兒育女給你生一對龍鳳胎的嗎,媽!” 魏婆子眼含熱淚,仿佛有所動容。 奈何舒寧一句話就把這些母子間動容的話砸了一個稀巴爛—— “哎呦,以前媽是媽,兒子是兒子,可不得老的指望小的嗎,現(xiàn)在媽是兒子,兒子也是媽,什么出人頭地啊,生孩子啊,不都可以自己親自上嗎?!?/br> 魏成:“……” 魏婆子:“……” 舒寧示意魏婆子:“你可想好了,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從此之后,你不但變年輕了,還變成男人了,你要想有孩子,可以自己找女人生了啊,想要幾個生幾個?!?/br> 魏婆子:“……” 魏成當(dāng)場罵了出來,“……你個賤人說什么……” 舒寧哼笑。 魏婆子卻仿佛瞬間做好了決定,一把扣上了舒寧手里的魔盒的蓋子,“啪”一聲,一錘定音。 舒寧半點也不意外,默默端著魔盒與魏婆子對視,還把手里的盒子往她跟前送了送,“既然做好決定了,還是您親自‘處理’掉吧?!?/br> 魏婆子垂眼,怔忪地盯著眼前的魔盒,仿佛用盡了一生的勇氣,但最后她還是緩緩伸手將盒子接了過去。 當(dāng)天,魏婆子很晚才回來,一回家就虛脫地摔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許寒不知內(nèi)情,更不知白天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到行為舉止異常的“魏成”,就知道貨不對板,人已經(jīng)不是原來那個人了。 略一想,很快猜出是怎么回事。 他轉(zhuǎn)頭看客廳里看電視的舒寧,見后者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便沒有多問,等魏婆子自己哭夠了跌跌撞撞回臥室,他才坐到舒寧身邊。 不待他開口,嗑瓜子看電視的女人率先懶懶道:“許叔叔,我要走了?!?/br> 許寒一愣。 舒寧繼續(xù)嗑瓜子,“沒我什么事了啊,我真的要走了?!?/br> 許寒?dāng)Q眉,“你要去哪兒?” 舒寧笑了笑,聳肩,話鋒一轉(zhuǎn),“我要去旅游啊?!?/br> 許寒以為自己領(lǐng)會錯了,略略松了一口氣,接著道:“現(xiàn)在的魏成是那個老太婆?” 舒寧點頭。 許寒沒有多問,本來魏家的事他也全然不在意,只是時間久了,習(xí)慣了和舒寧默契搭檔而已。 也的確多虧了舒寧,有魏母這個身份的掩飾,他現(xiàn)在混得不錯,不但適應(yīng)了幾十年之后的社會生活,還開起了公司,有了自己的事業(yè),總算不是一事無成。 這一切,舒寧功不可沒。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和相處的漸多,許寒也發(fā)現(xiàn)了舒寧身上很多的優(yōu)點,他開始欣賞舒寧,也愿意與她交流溝通,只是舒寧對他的態(tài)度更為謹(jǐn)慎,反而說的很少。 如今魏成也不是原來的魏成了,許寒開始思考,是不是可以再突破一下現(xiàn)狀,結(jié)果沒等他開口提,舒寧第二天直接拎了行李箱省內(nèi)短途旅游去了。 而讓許寒哭笑不得的是,拿了自己兒子驅(qū)殼的魏婆子,竟然要和他談判。 上來先擺態(tài)度,“你搶了我的身體,我用了我兒子的,我不和你計較,你也別和我廢話,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許寒能怎么辦,一個老太婆而已,冷笑待之罷了。 魏婆子跟著又道:“雖然你現(xiàn)在身份是女人,但你畢竟本來是個男人,也不是我們家人,怎么可以和我媳婦住在一起,你得搬出去!” 許寒沒兜圈子,一句道破,“怎么,怕我和你媳婦搞上?” 魏婆子直瞪眼,“你敢!” 許寒冷笑,“我敢不敢是我的事,但我看你現(xiàn)在都是男人了,恐怕還沒絕了讓媳婦生孩子的念頭吧?!?/br> 魏婆子被戳破心思,沒吭聲,許寒又是一陣?yán)湫?,懶得搭理這老太婆,直接走人。 去公司的路上,他給舒寧電話,撥了兩個才通,上來就把魏婆子早上和他說的那些話講了,跟著默默評價道:“簡直有病?!?/br> 舒寧一點都不意外,這可是從兒子那里搶來的一條命呢,就跟再世為人似的,可不得好好行使男人的“權(quán)利”啊。 她哈哈笑了兩下,沒多評價什么。 許寒疑惑,“你不是一直說不讓魏家人好過么,如今這個魏婆子可是徹底大翻身了。” 舒寧:“我在旅游啊,麻煩許叔叔給出點力了?!?/br> 許寒問:“怎么做?” 舒寧:“裝神,弄鬼?!?/br> 舒寧麻溜地跑去旅行了,不能走太遠(yuǎn),就周邊逛逛,留下許寒每天給魏婆子制造小驚喜,天天半夜在家里裝鬼。 魏婆子簡直給嚇瘋了,每天晚上“看”到來索命的兒子的鬼魂,天天掐著她的脖子說恨她,說她搶了他的命,搶了她的人生。 魏婆子一個農(nóng)村婦女,哪里有唯物主義的價值觀,沒撐過三天就嚇掉半條命,瘋瘋癲癲地哭著喊著要回農(nóng)村。 許寒巴不得她早點走,直接一輛車把她連帶著魏父一起送回鄉(xiāng)下。 送走之后,他打電話給舒寧,舒寧卻道:“許叔叔,這次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