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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麗要求見面卻沒見成的事兒,坐在家里的餐桌邊,鬼叫狼嚎,哭天搶地:“完了啊,拖到現(xiàn)在,岳父不疼岳母不愛啊,人家都不稀罕我們啊,馬上就要從搶手貨變成二婚男了??!” 蘇維麗被兒子嚎得頭皮發(fā)麻,斥道:“亂說什么?!或許人家家里有事!” 蘇鳴繼續(xù)嚎:“能有什么事啊,你可是蘇總啊,一個項目□□位數(shù)的蘇總啊,有你這種親家天大的事都能放一放啊,能有什么事??!” 蘇維麗也頓覺沒有面子,暗暗思考,這是女方家拿喬,還是真的有事不得不推遲? 而另外一邊,被張父張母推掉見面還沒說服成功的舒寧也是一樣哭笑不得,她是想促成這次見面的,畢竟對完成任務(wù)來說,識時務(wù)的時候該低頭就低頭,這才是正確選擇。 不過既然張父張母這么排斥,也的確排斥得有理有據(jù),那這次不見就不見吧。 也讓蘇維麗知道,兒媳家不是上趕著來抱金大腿的。 結(jié)果這件事過去沒幾天,蘇維麗在公司上著班,接到了張母的電話,“媽?” 張母隨便聊了兩句,然后便直奔主題,“悠悠啊,mama跟你說哦,你千萬不要在那邊受委屈,大不了咱們就離婚么,我和你爸這次下鄉(xiāng)討論過了,反正你婆家防賊一樣防著咱們,你在蘇家日子也不好過,干脆離婚好了。別讓人家覺得咱們高攀,非他們家兒子不可。” 頓了頓,“大不了二婚三婚么,那話怎么說來著?” 電話那頭似乎是張父嘀咕了一句什么,張母立刻道:“哦,對,就是那句!誰還不是家里的小公主怎么滴!” 舒寧:“……?????” 第44章 【重生的婆婆】 張父張母在經(jīng)歷過女兒婚姻問題的煎熬和自我調(diào)整之后, 最后變成了如今這樣, 有點出乎舒寧預(yù)料。 她私下里和2.6調(diào)侃說:“像張爸張媽心態(tài)調(diào)整得這么好的,也算絕無僅有了?!?/br> 2.6作為協(xié)助宿主攻略世界的高能系統(tǒng), 對人類社會的“家庭關(guān)系”自然有充分的知識儲備, 它回道:“大部分時候,骨氣在金錢面前不堪一擊?!?/br> 蘇維麗這么有錢, 公司女老板, 張悠悠家不過是個領(lǐng)著幾千塊退休金的普通城市小老百姓,好不容易cao心了半輩子的他們自己嘴里的大齡女嫁了條件這么好的老公,熬了一年時間也終于熬到兩家見面了, 正常情況,不該歡天喜地準(zhǔn)備見面吃飯嫁女兒? 能拒絕見面, 還說出大不了二婚三婚四婚這種話, 張父張母的氣節(jié)挺令舒寧佩服的。 她當(dāng)年做情感咨詢師的時候就感慨,很多婚姻里,但凡女方父母硬氣一點, 公婆和男方家里也不敢這么輕視女孩子本人。 就像張母說的那樣,哪家的女兒在自己家不是小公主怎么滴,出嫁結(jié)婚了,那照樣還是娘家人心目中的小公主。 這第一次主動約見沒有見成, 蘇維麗那邊也很生氣,她覺得面子掛不住,氣怒之下,就想給舒寧點顏色看看。 偏偏蘇鳴老早就打了預(yù)防針, 提醒她這個媽別亂動手腳,他是心疼老婆的。 蘇維麗在最氣憤的時候因為兒子縮手縮腳,等后面氣過了,想想張家那邊不見,可能是因為被她晾了一年生氣了,故意“報復(fù)”,略一思考,算了。 冷靜想想,張家人拒絕見面的態(tài)度反倒令她有點欣賞,總好過被她故意晾了一年說見就立刻貼上來好,前者雖然故作清高顯得假,但后者才真的令她反胃。 畢竟她這個女老板,最討厭的就是媳婦家沖著她蘇家的資產(chǎn)而來。 本來蘇維麗自己也不當(dāng)回事了,工作也忙,沒多久就把這事徹底拋到了腦后。 偏偏有一次閑聊的時候,和蘇維萍提起這件事,蘇維萍直接炸道:“那你還不把張悠悠給踢出公司?那家人了不起啊,女兒現(xiàn)在還是咱們公司養(yǎng)著呢!她家還擺起譜來了?” 蘇維麗默默看著蘇維萍,耳邊只有“咱們公司”四個字,她不動聲色,“張悠悠工作優(yōu)秀,她的能力完全能配得上現(xiàn)在的薪水,算不上是我養(yǎng)她?!?/br> 蘇維萍:“那她爸媽也不能擺譜??!還不見,哎呦喂,不立立威,他們以為他們是誰啊,不就是住著老破小的本地落魄戶么,錢都沒幾個?!?/br> 蘇維萍沒上過學(xué),從前說話就一直是這樣無遮無攔,蘇維麗早就習(xí)慣了??勺罱@段時間不知道為什么,蘇維萍的某些話,在蘇維麗聽來就不太順耳,更甚至,抓住了個別字眼,總覺得有什么深意。 這種改變早在她把鄭興和從大客戶部調(diào)去銷售部時就有了,時間越久越明顯,蘇維麗很理智地思考,最終發(fā)現(xiàn),無論是不是她想太多,她大姐在公司問題上,的確不太拿自己當(dāng)外人。 無論公司的工作懂不懂,聊起來知道了某個事,都要發(fā)表自己的意見,覺得應(yīng)該這么辦,不該那樣辦。 暢談到未來,當(dāng)年蘇鳴還沒結(jié)婚、還在外面整天游手好閑的時候,蘇維萍就說,沒事,鳴鳴不行,不是還有興和嗎,興和也是家里的孩子,以后公司交給他打理就行了。 更甚至,當(dāng)初鄭興和大學(xué)畢業(yè),蘇維萍就過來找她,想要她給介紹老板圈子里有錢人家的女兒,最好還是獨生女,蘇維麗應(yīng)下,但還是委婉地提醒,條件差太多也不太可能有結(jié)果。 蘇維萍當(dāng)時是這么回她的,“那你就說興和也是你兒子不就行了嗎?你就說都是家里的孩子,你也當(dāng)繼承人在培養(yǎng)的,人家女孩子家里肯定樂意啊。” 有些事根本不能深想,就像個黑洞,越想陷得越深。 此刻,蘇維萍言語里都是看不起張家父母,覺得他們窮,住老房子,還沒有錢,女兒婚前還是“大齡剩女”。 說的人不覺得有問題,蘇維麗這個旁聽者,卻覺得格外諷刺,條件有很大差距的確是客觀事實,但何必講得這么難聽,還立威? 往前倒數(shù)二十年,他們姐妹兩個比張家這樣的本地人還要窮好嗎?人家好歹當(dāng)年有房子,她們當(dāng)年有什么? 蘇維麗作為一個重生者,不免時時警醒,沒有忘記當(dāng)年受過的苦遭過得罪,可蘇維萍顯然早就忘了,她現(xiàn)在有錢了住大房子了兒子名校畢業(yè)了,未來好日子仿佛數(shù)不到盡頭,可以隨時隨地鄙視挑剔其他人了。 蘇維麗很不喜歡這樣,與蘇維萍聊天的興致都沒了。 蘇維萍卻還在自顧道:“要我說,這種人家里,就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才知道好和壞?!?/br> 蘇維麗無語地看著她,沒吭聲。 蘇維萍接著道:“那張悠悠,有蘇鳴撐腰,的確不好說辭就辭,那可以暗示經(jīng)理讓他在部門里給她找找茬啊,也讓她知道自己在誰的地盤上混日子。還有那家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