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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走投無路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王小芬這樣的婦人,村野長大,自是彪悍,從小就明白眼淚無用的道理,所以自然不能理解許可揚既然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為什么還要哭。 哭能解決問題嗎?不能啊,不能還哭什么,浪費力氣,不如不哭。 王小芬只能勸道:“大妹子啊,你有話好好說,先別哭,不是你找的我嗎,咱們坐下來,好好聊,你真有什么告訴我,我能幫的一定幫你?!?/br> 舒寧也勸道:“許女士,我媽不是來了嗎,有什么事情咱么好好談,問題總能得到解決。” 許可揚一顆焦躁不安的心終于才得到了安撫,也意識到此刻自己形容糟糕,于是停止哭泣,擦了眼淚,請婆媳兩個去沙發(fā)處坐。 茶水早就倒好了,精致的白骨碟茶碗,上等的花茶,清香宜人,茶碗旁邊還有擦手用的淺藍色帕巾,可見許可揚是個活得多么精致的女人。 王小芬與這處豪宅里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但并不妨礙她和許可揚交流堂昊喆的事情。 她也是這時候才知道,除了當年在誤入小村后欺騙她又一走了之,堂昊喆這一生到底做了多少荒唐愚蠢又令人惡心的壞事,以及,她傷害過多少對他專情的女人。 王小芬是其一,許可揚是其二,當年訂婚后又解除婚約的前任未婚妻是其三,甚至還有堂昊喆年輕時在大學(xué)里任教做老師時候欺騙的女同事、乃至國畫班的女學(xué)生,堂家遠親的一個小輩、甚至是他摯友的掌上明珠…… 重提舊事并非是許可揚情愿的事情,而隨著話題的深入,她的表情也漸漸哀默了起來,大約因為這樣的事情回憶得越多,她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中忍耐了多少,而忍耐得越多,越顯得她自己的人生被堂昊喆的風流反襯得多荒誕。 王小芬卻沒多少風雅細膩的感慨和內(nèi)在抒發(fā),她就只有一句話:“這種人渣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騙了那么多女人,騙了這么多年,就每一個帶頭出來拿刀砍死他? 許可揚顯然沒聽過這樣的說辭,都愣了,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有點牛頭不對馬嘴地訥訥道:“那個,王姐,殺人是……犯法的?!?/br> 王小芬皺眉:“我知道!但他都這樣了,你也知道他這樣了,你怎么還能由著他去?要是我,自己男人這樣了,肯定天天打,早上起來打,下地之前打,干完活兒回來打,晚上上炕睡覺之前再打,打得過自己打,打不過叫娘家人來一起打,打他半個月不夠就再打半個月,就不信打不老實?!?/br> 許可揚聽著這番打男人的論調(diào)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還是舒寧從旁勸道:“媽,城里和咱們村兒不一樣的,村里你這么打,書記都不敢上你家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你打,別家要么看熱鬧要么給你起哄讓你狠狠打,打個你死我活最好。城里不行啊,用手機打個110,警察就來了,要管的?!?/br> 王小芬聽了恍然,那是不能打了,又感慨,原來城里也有不如他們村兒的地方呢。 說到打男人這里,許可揚的思路跟著一偏,忽然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哭笑不得地開口道:“王姐,你一提打男人,我都忘記我說到哪兒了。” 舒寧提醒道:“你說你要離婚。” 哦對,離婚。 許可揚接著便開始說她離婚的事,也提到了請侄子幫忙調(diào)查堂昊喆婚內(nèi)不忠的證據(jù),乃至她想要分財產(chǎn)的想法。 提到分財產(chǎn)這件事上,許可揚說得模棱兩可外加小心翼翼,顯然不愿意讓人覺得她是個死要錢的女人。 結(jié)果王小芬見她這個態(tài)度直瞪眼,但她又不能沖著許可揚,于是拉住舒寧,對她道:“香兒,我就問你,要在咱們村兒,男人像這樣的,咱們女人,就假設(shè)吧,是你男人,你要怎么辦?” 舒寧立刻抬頭挺胸,口氣堅定地說:“我要是和這種男人掰掉,肯定搬光他家產(chǎn),田是我的,地是我的,種的莊稼果子都是我的,還有住的院子也是我的,他想賴著不走,我就找二寶和大寶哥一起把人直接轟走!” 王小芬接話,“不但要轟走,還得把他的破事兒拿個喇叭在村子里喊上半個月,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干了什么缺德事,別以后哪家父母又瞎了,把女兒嫁給這種貨色?!?/br> 許可揚:“……”作為一位現(xiàn)代女性,她感覺自己需要消化消化這些話,可消化了沒一會兒,她忽然像是被洗腦似的,覺得特別有道理。 她本來也是這么想的啊! 這男人她已經(jīng)想扔掉了,但財產(chǎn)她就是要分的,不,不止是分,最好是全部,全部她都想要! 只是她以前從不敢在人前說這些話,哪怕是在侄子許航面前,也只說分走大部分,甚至在心底里,她也用時代女性的標準暗暗克制,她只要分走自己作為妻子該分得的那部分就好了。 可如今,聽到面前婆媳兩個的話,她心底里那些可以稱之為的貪婪的欲/望才徹底覺醒了—— 沒錯,她就是要拿走她和堂昊喆這個家里所有的財產(chǎn)! 全部拿走又怎么樣?一份不留有如何?她為什么要和那渣男分?她憑什么給他留?他濫情不歸家的時候、他從不顧念夫妻感情的時候、他做了一堆破爛事她還只能忍著的時候為什么沒人來指責他,如今她要離婚了,她想徹底結(jié)束了,憑什么還顧念舊情要按照婚姻法留他一半財產(chǎn)?憑什么? 她就是想全部拿走啊!不但拿走,最好看他事業(yè)跌落谷底、落魄無依! 許可揚被心中這些魔障似的膨脹的想法激蕩得魂神皆顫,此刻她的理智、教養(yǎng)、克制正與這些欲/望較量著,她忽然就很羨慕面前的婆媳兩個—— 她們那么直接,那么無所顧忌。敢愛敢恨,說的就是這樣的人吧? 她也真的很想像王小芬說的那樣,狠狠把堂昊喆打個稀巴爛,天天打,時時刻刻打,一天三頓連著下午茶一起打,打他一個月三個月,打廢了直接丟出門! 許可揚一個高雅的淑女,此刻愣是被這些簡單粗暴的想法振奮得精神抖索,連氣色都上來了,眼睛直冒光。 就恨不得拉住婆媳倆的手,來個三打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完結(jié)這個世界,看了看存稿再估計了一下沒碼的字,可能有三萬字【大概】 所以如果12點沒有更新,要么就是暫時沒寫完,要么就是在修文,最晚最晚到晚上九點一定更,中午沒刷到可以睡覺前刷一下更新,一定有了 ps:預(yù)告一下第三個世界,前面兩個世界熱身,第三個世界女主真的要開始“戰(zhàn)斗”了,以及男主,嗯,他真的就是女主刷任務(wù)時候的調(diào)味品,想想女大佬工作了一整天可不得有個小心肝調(diào)劑一下心情么 男主:“……作者我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