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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他都會時不時地打個電話來問好,催一下進度。畢竟之前作家朝陽是真的很勤快,短短幾天就寄來了幾篇稿子,都是手寫稿,而且質量很高。這些天雜志社內(nèi)部新老交替,之前給青年供稿的幾個作家解除了合約,他覺得這個朝陽很有潛力可以挖,多少想嘗試一下。這年頭寫文章的人雖不少,但靠賣字為生的真不多,絕大部分都是興趣愛好,寫文章好的人一直都是稀缺的。對方在電話里說了很多的好話,又替顧朝陽暢想了很美好的場景。老顧以前就是干文字工作者這碗飯的,顧朝陽當然知道這只是這個小編輯給自己畫的一張大餅。而且他現(xiàn)在沒有什么名氣,新人價千字最高300封頂,一萬字的短篇才3000元,稿費發(fā)放的速度也不快。就算他一次性能夠寫出很多篇,也不可能是他個人的秀場。真的想靠這個發(fā)財,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顧朝陽考慮了一會,答應了:“我之前手上有一篇稿子寫完了,今天就寄過去。長期供稿的事情我答應了,但我沒有什么時間,一個月最多兩篇?!?/br>作為自由職業(yè)者,給供稿可比在家里種草聽起來體面很多,他有這個明路上的工作也好,可以應付很多的詢問和麻煩。再和喬追風敲定了一些事項之后,他就拿了身份證,帶著伊麗莎白去了一趟郵局。果然,身份證和匯款單已經(jīng)到了,都是昨天晚上到的,短信還沒來得及發(fā)到他那個翻蓋手機上。長風就像是篤定他會答應一樣,連著擬好的合同都寄過來了。顧朝陽直接站在柜臺上簽字,把內(nèi)容填好,自己留下一份,把另一份合同寄了回去。辦完了郵局的事情,差不多就已經(jīng)到了9點。喬追風寄給他的包裹里有風干的麻辣rou干,還有一些小零食,他拆了一小包,遞給伊麗莎白嘗味道。又蹬著一輛自行車,吭哧吭哧地騎了去菜市場買菜。以前自己騎車還覺得速度可以,現(xiàn)在顧朝陽就感覺累了,正好手里拿了之前三篇稿子的錢,將近小一萬,路上看到一個車行的時候,顧朝陽眼睛一亮,蹬自行車的速度就慢下來。這個時候沒有什么電瓶車,后世在大城市里幾乎被限制得看不到的摩托車倒是有很多款式,在云水鎮(zhèn),就沒有什么是摩托車三十分鐘到不了的地方。買車這種大事,總是要和人商量的,顧朝陽轉過頭來,問后座上的伯爵,“伊麗莎白,咱們買一輛車怎么樣?”伊麗莎白嚼吧嚼吧麻辣味的牛rou干,根本不會說出任何反對的話:“都聽你的,要是錢不夠的話,再賣掉一顆寶石吧?!?/br>顧朝陽就喜歡聽這種話,然后他買摩托車又耽擱了將近一個小時。此時已經(jīng)是上午11點。早上的時候,齊光站著的地方還比較陰涼,隨著時間不斷的變化,陰涼處越來越小,很多人家的油煙機都開始運作了。飯菜的香味也從不遠處飄出來。他沒有等到顧朝陽,倒是被勒令在車站等候的齊粟打了電話過來:“三爺,您現(xiàn)在在哪呀?”這都快吃中飯了,說好了一會就辦完事的齊光還是不見人影,保鏢都不帶的,搞得他提心吊膽得要死。得虧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也沒有人敢輕易的對齊家當家動手,而且隨時都能有電話聯(lián)系,要擱在十多年前,他可能這會擔心得年紀輕輕就犯了心臟病。齊光還沒說話,他的肚子先一步開口了:“咕……”一輛拉風的摩特車風馳電掣地開了過來,在院門前停了下來,機車的轟鳴聲恰到好處的遮擋住了齊光肚子打鼓的聲音。“有需要我會聯(lián)系你?!彼麙鞌嗔她R粟的電話。戴著頭盔的顧朝陽停下車,把短腿的伊麗莎白抱下來,這個時候他才看到了自家門口站了一個人,長得還挺好看的,有點面熟,但他很確定自己之前沒有看過這個人。他拿下自己的頭盔:“請問你是?”“齊光?!?/br>顧朝陽手里拿著的頭盔掉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夭壽了,這才一個上午沒見面,小綠人就變大成精了!第45章站在顧朝陽身邊的伊麗莎白把滾落在地上的頭盔撿回來,費力地舉起雙手遞給顧朝陽:“顧,給你?!?/br>顧朝陽用右手抬了一下自己合不攏的下巴,彎下腰接過伊麗莎白手上的頭盔:“謝謝?!?/br>“有什么事情進來再說吧?!彼统鲨€匙打開院子的門,把新買的摩托車推進去。顧朝陽把車子停好,一手提著菜,一手提著書店買的,伊麗莎白則抱著編輯長風從B省寄過來的一大堆零食,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后面。齊光最后一個進來,反手關上了院門。聽到鎖落上咔噠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顧朝陽總覺得心里慌慌張張的。他走到自己房間的門口,一時間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如果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小金人變的,為什么他會出現(xiàn)在自家門外,而且臉都被太陽曬得微微發(fā)紅,一看就是太陽底下等了很久的樣子。這個男人該不會是……想到兩個人對視的時候,那個男人渾身散發(fā)著的可怖氣息,他突然拉起伊麗莎白,快步地上了二樓,只來得及說了一個字:“跑!”伊麗莎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顧朝陽的話像是開啟了他身體里某個特殊的開關一樣,本來是顧朝陽牽著伊麗莎白的,下一秒,伊麗莎白反過來牽著顧朝陽往樓梯上走。顧朝陽才緩過勁來,人就已經(jīng)瞬移到了二樓,他剛剛好像飛起來了?眼看著樓梯下的男人也追了上來,顧朝陽也顧不得想那么多了,拉開房門帶著伊麗莎白躲了進去,然后迅速地反鎖上了房間的門。他往水族箱那邊看了一眼:果然,小綠人還好好地在水族箱里躺著。伊麗莎白急促地喘了幾口氣,一張好不容易養(yǎng)得有幾分紅潤的小臉都有點顯得發(fā)白:“怎么了?”顧朝陽表情很復雜:“剛剛那個人的樣子,你看到?jīng)]有?他和齊光長得很像,還說自己叫齊光?!?/br>大概是因為寫故事的,顧朝陽的想象力特別豐富,他最近寫的長篇本來就帶了點靈異色彩,又看了很多這個世界相關的故事,總覺得外面的男人可能是什么能夠變幻成其他人樣子的吃人妖怪變的。房間的門并沒有貓眼這種東西,他們在房間里只能聽到那個男人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咚咚咚,一聲接一聲,十分的響亮,明明是青天白日,卻令人生出來一種恐怖的感覺。伊麗莎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