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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他都習慣了。他站起身來,推開了隔壁房間的門。原本他是把舊衣服鋪在那個裂開的巨大的果殼里,小孩睡在柔軟的布料上。但現(xiàn)在,布料鋪在了地上,果殼合攏了,周圍也見不到伊麗莎白的身影。顧朝陽輕輕地把門帶上,接下來要寫什么故事,他已經(jīng)有了新的靈感來源。伊麗莎白是被自己仆侍從睡夢中叫的:“伯爵大人?!?/br>年幼的伯爵猛地跳了起來,他看向周圍的環(huán)境,一切都很熟悉。他的神色有些茫然,只是做了個夢嗎,真是個奇怪的夢啊。侍女的面容看起來有點冷酷:“伊麗莎白小姐,請您跟我過來,公爵大人要見您?!?/br>伊麗莎白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手放在自己的胳膊上,那里被鞭打過的地方,現(xiàn)在還在隱隱作痛。他深呼吸一口氣,挺起胸膛,保持貴族應有的儀態(tài):“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不會讓父親大人等太久的。”伊麗莎白是被人叫醒,而齊光是被電話聲喚醒。打電話的人,是齊家大宅的管家:“三爺,有客人造訪,他說,是您吩咐齊粟找的畫師?!?/br>齊光直起身來,因為沒有睡夠,聲音里還帶了份倦意,他的腦海里勾勒出巨人的輪廓,暫時問不到對方的名字沒有關系,他可以把對方的臉畫出來。只要是和他在一個世界,掘地三尺,他也能把人找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幽幽子墨的地雷只有齊光是一個世界的,其他都不是肚子好餓,我去吃飯了第20章齊光在金融上有非常高的天賦,藝術文學上的審美也很正常,不過他平日里玩的都是金融游戲,喜愛的也是股市風云,對藝術畫畫之類的,幾乎沒有什么接觸。但這次他處理那些背叛者的正事的時候,還不忘吩咐齊粟一句找畫師的事情。即便事情已經(jīng)進入了收尾階段,也說明三爺對這件事情很是看重。秘書齊粟對齊光的話向來是惟命是從的,他琢磨著三爺?shù)南埠?,還有他找畫師的想法,花了大力氣,為三爺找來了在B省生活的,當代藝術家兼國畫大師張老先生。這位張老先生在藝術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詣,拿了不少影響力深重的獎項。他今年已經(jīng)年過花甲,身體倒還健碩,但已經(jīng)是含飴弄孫的年紀,加上醉心藝術,整天就想著侍弄侍弄花草,逗一逗貓貓狗狗,還真不愛來教導齊光這種位高權重,脾氣還不怎么好,對藝術又心不誠的學生。齊粟請人來的時候,還使了些手段,以至于張老進門的時候,還有點不情不愿。齊粟是為人做事的,他雖然不悅,倒也沒有太過為難。到了齊光這個年輕人面前,他反倒收斂了幾分。倒不是因為齊光對他有多尊重,活到這把年紀了,他看過的人比吃過的飯還多,別看齊光是個小輩,但人杵在他面前,他就知道,這種人不能招惹。畢竟他是搞藝術的,雖然學生不少,但這種權貴,他還真得罪不起。張老勉強露出個笑容,態(tài)度也不見得多熱絡。齊光倒沒有在意這些,他請人來,就是為了教自己學畫的,他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拔蚁雽W畫最基礎的人臉,畫到有八/九成相似,這個要學多久?”張老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一旁的齊粟也很吃驚:“您不是要學國畫嗎?”要知道,齊光最喜歡那些舊東西,比如說幾百年前的古董,家里的椅子,也是上好的長了幾十年,甚至百年的好木頭的打出來的。最為傳統(tǒng)的人工打造,他怎么也沒有料到,齊光說要學畫,就是為了畫個人像。張老先生本來就勉強擠出的笑容,徹底消失在臉上。齊光看向齊粟:“我讓你找個畫師來教學,沒有讓你找國畫大師?!?/br>齊粟心想,可您也沒有說清楚啊。腹誹歸腹誹,三爺說什么都是對的,是他自己不爭氣,揣摩錯了意思。他看向張老先生:“先生可會教人像素描?”張老是當代藝術家,除了更講究神/韻形態(tài)的國畫,人體素描之類的基礎功,他也打的很扎實,至少教入門基礎是綽綽有余了。齊粟他也不大愿意教,但也不想被人瞧扁了,這要是傳出去,他教不了人畫,叫了個不如他的小輩來,他一張老臉往哪里放。想了想自己的那些學生,張老說:“基礎的東西,看天賦。臨摹,學的快的,半天就會了,學不快的,應該兩三天吧。這是臨摹,如果想把自己腦海里的東西畫出來,需要的時間更久一些,但是應該也不需要半個月。”能夠送到他這里的學生,其實都是畫畫上很有天賦的孩子。像齊光這種的,他還是第一次教,也摸不清楚水準。不過他多多少少有聽聞這位齊三爺?shù)氖虑?,大家族里出來的,審美好,?jù)說是個天才,腦子好,應該畫畫也不會差到哪里去。齊光點了點頭,直接把事情拍板:“那就麻煩老爺子以后上午過來?!?/br>處理完了那些人,他正好這段時間有些空閑。中午他是要午休的,還有傍晚。他的身體,比之前好上不少,但要是強行擾亂作息,到底還是有些妨礙的。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齊光這手,寫起那些策劃案,簽合同的時候,可以說是一手定乾坤。他學的樂器也不錯,笛子吹的很好,西洋那邊傳過來的鋼琴也能彈上一兩首曲子。但這畫,確實學的不怎樣。如果說,張老先生畫畫的手,是被上帝親吻過的手,那齊光執(zhí)畫筆的,大概是被魔鬼詛咒過。這畫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要是齊光是抽象派畫家,他還能捏著鼻子違心夸一句,但問題這個人,學的是素描!人體構造,透視,明明寫了一手好字,結果畫畫卻一竅不通。張老先生看他的畫,感覺全身的血都在往腦海里沖,他從來沒有這么辛苦地教一個學生,花費了那么多心血和口舌,這齊光畫出來的東西,還不如他三歲的小孫子。這個時候還沒有發(fā)展起網(wǎng)絡,這位備受人尊敬的老先生也就不知道有個很時髦的詞,叫做靈魂畫手。張老先生表示自己很想罵人,偏生這個雇主還不是輕易惹得起的,打不得罵不得。他教了大概小半個月,最后因為血壓升高,暈倒在齊家大宅,直接被抬到擔架上,救護車烏拉烏拉一路急行,送去了醫(yī)院治療。齊光的第二位老師,是專學西洋畫這邊的,年紀也輕些,態(tài)度也謙和,不過又折騰了十來天,齊光還是沒有畫出來自己想要的結果。實在是怕自己受責罰,對方只好通過齊粟和管家委婉地向主人家表示,不是他不用心教,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