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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能夠?qū)⑺然??!贬勾囊а?,終于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佟曉被拎著來的時候,正好聽到這么一句,他的睡意是立馬沒了。袁昂慘淡一笑:“沒了,什么都沒了?!?/br>峁茨心中一愕,“元神怎會沒有?憑你的能耐想要護(hù)住鵠立的元神并不是一件難事。”袁昂席地而坐,眼神中仍舊帶有空洞。別說護(hù)住鵠立的元神,就是護(hù)住鵠立他也能夠做到。有他在,哪怕就是死也會護(hù)得鵠立周全,可是……當(dāng)初他并不在。哪怕鵠立的元神俱滅,他都沒能及時趕回來。憤怒在心中,哪怕袁昂沒有過多的解釋,峁茨都能夠猜出來,他咬牙問:“是誰!”袁昂望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說道:“你覺得那人還會存活下來?!?/br>不會。對于這點(diǎn)峁茨很肯定。可他真的不敢相信,鵠立就這么形神俱滅了。他嘆氣道:“我們九個里面,唯有鵠立最喜玩鬧,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可說這些又能如何,鵠立不愛修煉最愛黏糊著袁昂、要么便是在山中逗逗幾只小崽子,修行之事永遠(yuǎn)都是排在最后。本以為就算他的修為不高,也會有袁昂永遠(yuǎn)相伴在一塊。哪里知道,會這樣。袁昂眼中的痛苦濃郁許多,他曾對他的小狐貍說過,修行之事不喜也無礙,他能永久護(hù)住他。可他食言了。一次食言帶來的卻是后悔莫及、悔痛萬分。身死燈滅,有元神在還能護(hù)住一二,可元神俱滅便是魂飛魄散,在世間尋不到任何。峁茨并未在說什么,因?yàn)樗浪芟氲降姆ㄗ?,袁昂也能想到,甚至都會去嘗試,可他現(xiàn)在袁昂的模樣,就已經(jīng)能夠告訴他一切。兩妖沉默,倒是被拎著的佟曉眼睛突然放光,他大聲嚷嚷:“有救!有救!平平那里有鵠立叔叔的元神!”“你說什么?”“當(dāng)真?”兩道身影一閃而來,迪尤爾還未反應(yīng)過來,手中拎著的矮個子就沒了。袁昂眼眸中帶著希望,緊緊的盯著佟曉。兩個妖怪快要湊到自己的面上來了,佟曉感覺有些緊張,他喉嚨結(jié)上動彈了一下,“有啊,難道你們忘記了?”說得時候面上有些古怪,他以為這件事誰都知曉,腦海中的記憶好像當(dāng)時的人都在場吧。峁茨緊皺眉頭,他細(xì)細(xì)的想了想,才一臉不置信的道:“你是說平平殼壞了的事?”佟曉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啊?!?/br>袁昂的期許消散了一些,他并未說話。峁茨道:“如果我沒記錯,當(dāng)時是另外一個選擇?!?/br>這下,倒是佟曉有些糊涂了:“明明就一個啊?!?/br>“……”“……”兩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平平是大山中土生土長的妖怪,因?yàn)槲锓N的原因,他天性散漫,在幾只中年紀(jì)不小,可修為卻是最差的那一個。甚至有些無厘頭。山中的幾只大妖怪,是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只烏龜修行出了岔子把自己的殼給修的沒有了。看著一個光溜溜的沒殼烏龜,幾只大妖怪是無語的很。老山尋了好久尋到了法子。以元神鍛煉化為一殼,或者潛心修煉百年時光,能夠再生一殼。兩個選擇擺在那,任誰都會選擇后者。元神本是妖怪重中之重,明明花費(fèi)百年的光景就能修行出來,自然不會浪費(fèi)了元神。所以,對于他們來說,選擇的方式很簡單,絕對絕對不會選擇用元神來鍛煉一個烏龜殼。可是……峁茨有些不知道如何表達(dá)。袁昂怔過之后,卻是放聲狂笑。無厘頭,簡直太過無厘頭了,可如果不是這樣,這個世間又怎么可能還會有鵠立的存在。他問道:“平平在哪?”“在帝國?!贬勾幕貞?yīng),眼睛盯著袁昂,也就只有他才會將鵠立寵成個傻子,居然用元神鍛烏龜殼,不過傻人有傻福,不然這個世間如何還會存留鵠立的氣息。袁昂帶著佟曉就走,“去帝國。”自家媳婦被人拎著走,迪尤爾只能巴巴的跟在后頭。惹不起、惹不起。……離開地球離開的很是匆忙,就是搭坐在艦船上,也都是個個神色緊張。鵠立叔叔的事已經(jīng)先傳到帝國。在他們趕回去之前,大胖幾只聽聞消息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對,唯有左瀾是一言難盡,養(yǎng)得幾只崽子都這么傻,現(xiàn)在總算是看出來跟誰學(xué)的了。除了鵠立之外,還真找不出第二個這么傻的大妖了。大胖聽到左瀾的感慨,他挺了挺胸脯,不樂意的道:“哪里傻了,如果不是鵠立叔叔這般做,他又如何還能留有一絲元神在?!?/br>窮窮緊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不是傻是儒智啊。蛋蛋跳啊跳,鵠立叔叔果真厲害。左瀾捂額,卻真解釋不了。錯有錯著,也只能說是運(yùn)道。平平被放在桌面上,仍舊在昏迷之中。左瀾不跟幾只爭辯,手指并攏靈氣直接朝著平平而去。只是!靈力剛一接觸到平平,他便咬牙大怒。“一個一個都不省心?!弊鬄懯栈仂`氣,怒吼:“再不醒來老子把你燉了!”話剛剛說完,只見桌面上的平平動了動龜殼,四肢從洞中伸出來,腦袋上給了一個嬉皮笑臉的討好笑容。“……”胖胖單手勾著下巴,“平平啊,你這是沒昏迷?”平平臉上討好的意思更重,眼底的睡意更是沒消散。“……”“……”“……”好吧,不用多問了,就這個懶家伙,怕真是沒昏迷而是一直在睡覺。左瀾伸出手指敲了敲平平的腦袋,“把殼脫了?!?/br>還有些昏頭昏腦的平平下意識的要脫殼,可脫到一半就不樂意了,扭扭捏捏黑色的臉上帶著紅意,響起了一道帶著慵懶的稚嫩聲音:“鼠大王你怎么能讓我在你們面前裸身呢?這不行,這真不行?!?/br>左瀾還沒說話。蛋蛋就急著跳起來了,“咕咕咕咕咕?!?/br>怎么平平都能說話他不能說話,有些不能忍。墨哈嫌蛋蛋鬧騰,將他塞進(jìn)翅膀里面,沒一會兒,剛才不樂意的蛋蛋已經(jīng)柔順的埋在了大翅膀的世界中,有了大翅膀也沒什么不能忍的了。左瀾可不管平平愿不愿意裸身,手指一動。就見桌面上的烏龜一分為二。一個龜殼,一個四肢縮在一塊的裸體烏龜。平平砸吧著大眼睛,都快哭出來了。左瀾卻視而不見,帶著龜殼就離開。大妖走了,場面就熱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