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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時晏眼神霎時冰冷一片:“下來了,凌雪十年,那個光頭是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不久的,屬于再犯,十五年,其他人各七年。”他頓了頓,“其中有個女的有神經(jīng)不正常的鑒定報告——不過有也沒用,該進去的還是得進去?!?/br>這群人差點就害死他們兩個,在宓時晏心里,處死刑都不過為,這顯然是太輕了些,然而即使如此,凌雪竟然還有臉上訴。然而宓家可不是吃素的,差點害死了宓時晏,區(qū)區(qū)十年就想揭過,未免也太便宜了他們。這官司必須得打,并且要要在二審里,盡可能找足這些人的罪證,尤其是年太太,七七八八的頭銜往她頭上扣,不僅僅是綁架勒索,還要往謀殺身上靠——畢竟年安是真的差點丟了命,給不了死刑,最好也要讓她把牢底坐穿才好。年安聽完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宓家的勢力和人脈是不容小覷,有宓父和宓謙這兩父子看著,二審判下來的年數(shù)只會多不會少。但年安深知,年太太只是一只因為心急最終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棋子,這事還沒完。住院的這段時間里,年安沒怎么接觸過電子產(chǎn)品,唯一消磨時間的方式就是看電視劇,看的比這兩年加起來還要多,得虧他身體沒恢復(fù)全,一天里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覺,這才沒把自己的腦震蕩看成腦殘。手機的掌控權(quán)再次回到手中,年安點開新聞版面,一開頭,便是有關(guān)羅氏的消息。非法集資,地下賭場,落山娛樂實則是用來洗黑錢……年安漫不經(jīng)心地一頁頁翻過去,正欲說些什么時,發(fā)現(xiàn)屋子安靜的什么聲音都沒有,就連大腦也是,曾經(jīng)熟悉又惹人厭煩的逼逼聲,如今已消失匿跡。年安試著喊了一聲系統(tǒng),回復(fù)他的卻是一片寂靜。系統(tǒng)徹底消失了。自從他醒來之后。年安放下腿上的電腦,抬頭看了眼天色,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正值正午時候,陽光很足,但不烈,恰到好處的人非常舒服。年安站起身,他已經(jīng)能走了,就是速度快不了,但姿勢上沒什么不對勁。正巧手機響起,年安接起一聽,是宓家來送都午餐的司機,說是門衛(wèi)給攔住了不讓進來,年安有沒有物業(yè)的電話,沒辦法讓對方放行,想了想,便下樓準備自己去拿。這午餐是宓母讓人準備的,雖然和宓時晏離婚后年安和宓母就沒再見過面,但在醫(yī)院住的那段日子,宓母對他的態(tài)度和以前沒有任何區(qū)別,甚至比過去還要關(guān)心幾分,知道年安喜歡喝宓家大廚的廚藝,更是主動提出出院后午餐就讓司機送過來的事。年安聽了,沒往心里去,但沒想到對方真的這么做了。都送到家門口了,再拒絕也沒意思,家里沒人,年安便自己下了樓。這個點小區(qū)里沒什么人,很安靜,陽光曬得人渾身暖呼呼,年安舒服的長吐一口氣,特意避開了停車場——自從上次在家樓下那件事后,他這陣子莫名對停車場有點抵觸,尤其是剛出院那兩天,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PTSD。跟大爺散步似得終于走到門外,還沒來得及跟司機打招呼,手腕倏地被人抓住,下一秒,一柄冰冷堅硬的東西抵在了腰間——第74章年安被蓄意綁架外加出車禍這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包括住院不在這段時間,對外的說法也是外出旅游休假,整個公司上下都不知道他這個月人跑去了哪兒。之前那家醫(yī)院屬于宓家投資的私人醫(yī)院,醫(yī)療設(shè)備完善,對于病人的私密度管理的非常嚴謹,想來探望病人還得先跟醫(yī)院前臺報上名字以及與病人的關(guān)系,最后打電話給家屬確認,允許后才得以進入。這也是年安住了那么久,都沒亂七八糟來探望的人打擾的重要原因。“別動?!鄙砗蟮娜祟D了頓,另一只手勾住年安的脖頸,略長的衣袖里滑出一柄尖銳的匕首,抵在年安下顎。他壓低聲音,噴吐著溫熱的氣息說,“也別出聲?!?/br>年安瞇起眼睛,因為天不冷,他就套了件薄薄的襯衫,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抵在自己腰間的是一柄槍。這人倒是會選地方,直接把他拉到門衛(wèi)和馬路的死角處,連監(jiān)控都照不到的位置,融進黑色的陰影之中,才停下。年安微微仰著頭,只覺得腿上的尚還在靜養(yǎng)中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四下寂靜的能聽見呼吸聲與胸膛下的心跳聲,年安半瞇著眼睛,率先開口:“凌雪被抓了,沒人替你當出頭鳥,現(xiàn)在輪到你自己親自出手了?”抵在腰間的槍似乎動了下,但下一秒,按得更用力幾分。“你果然變了很多啊,年安?!闭f著,他手上的力度重了幾分,若是正面看,不去注意他手里捏著的那把匕首的話,很容易誤會成這是一個由后施力的擁抱,而年安則一動不動任由后面的人這么緊緊地‘抱住’他。年安感覺到自己頸部跳動的脈搏被鋒銳的刀面擠壓著,只要這人手輕輕一劃,定會在那好不容易才愈合的傷口再留下一道血痕。“當然了,是人都會變?!蹦臧膊换挪幻Φ鼗卮?,他臉上的眼睛都沒歪,只說,“都過了這么多年了,倒是你,學長,真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呢?!?/br>羅維眸色晦暗,繼而在年安耳邊低低笑出聲:“什么時候認出我的?”年安說:“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br>“這么看來,我在你心里還是很有地位,只是一句話,你就認出我了?!绷_維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溫柔,如若忽略掉他左手的刀和右手的槍的話。年安嗤笑一聲:“我只是記憶力比較好一點,學長您可別誤會?!彼D了頓,又說,“我可沒有斯特哥爾摩綜合癥?!?/br>羅維臉色霎時冷下來,眸中布滿狠戾與凜冽的冰霜:“你總是喜歡和我對著干。”年安“嗯?”了一聲:“我只是在陳述事實?!?/br>“我以前覺得那個跟條哈巴狗的你很可悲,”羅維突然說,“但是現(xiàn)在,你格外的討厭?!?/br>年安眉頭一挑:“謝謝夸獎?!?/br>羅維說:“你就不怕我開槍嗎?”年安直言:“當然怕——但是你都抵著了,手長在你身上,你想開,我能阻止的了?”羅維眉間的神情松懈幾分:“你之前要是這么有自知之明就好了?!?/br>“之前?”年安頓了頓,“你是指我乖乖受年家壓迫,乖乖看著年函那個敗家子兒把年家拱手送到你面前,還是指要我忍氣吞聲,不禁忍下年函撞了我媽的事,還要忍下你出主意讓凌雪在網(wǎng)上對我進行網(wǎng)絡(luò)暴力……?”羅維眼中的陰霾越來越深。年安卻是低低笑了聲:“你是不是以為,我和以前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