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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奇冤,提著一小包行李搬進他媽家里。站在小區(qū)門口,他左右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身影后,暗暗松了口氣。之前他其實也想過讓蔡女士來和他一起住,避免出什么差池,然而一直沒想好該怎么開口才會不顯得突兀,讓對方覺察到什么。如今危機大概解除,卻沒想到以這種形式跟蔡女士住到一起去。“欸對了,宓時晏呢?最近怎么一直沒看到他?”蔡女士不禁問道。年安拉著行李的手一頓:“不清楚,可能忙吧?!?/br>蔡女士更是困惑:“那你這次生病也沒跟他說?”年安按了按額角:“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跟他說這個做什么?”他吸了口氣,走進電梯,“今天怪冷的,上樓吧?!?/br>蔡女士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她看著年安閉口不談的模樣,到底還是把那句‘我以為你們和好要復婚’的話給咽了回去。電梯一開,蔡女士還沒打開單元門,就聽見鎖咔擦一聲被打開,只見蔡司寒笑瞇瞇地從里面探出腦袋:“你們回來了?”“嗯?”年安眉梢抬起,“你怎么在這?”“小寒剛剛回國,我就正好把他叫過來一起吃飯?!辈膛坷_門,進了屋,先給年安指了個房間讓他把東西放進去后,挽起頭發(fā)鉆進廚房,嘴里還咕嘟著,“這個點差不多也該到了吧……”“什么?”年安疑惑地問。蔡女士連忙抬起頭,正欲說話,旁邊的蔡司寒就道,“哦對了,剛剛有個不認識的男人過來,一直追問小姑你在不在,問了好幾遍,我不認識他是誰,就……”“!”蔡女士一驚,“怎么了?”蔡司寒看了眼年安,頗為無辜:“……就讓保安上來把他趕跑了。”“……”不多時,門再次咔擦一聲被打開,一位身著黑色呢子大衣,帶著眼鏡,一副書生氣的中年男人走進來,蔡女士連忙介紹道:“這是方叔叔。”方叔看著年安和蔡司寒,局促地沖年安和蔡司寒打招呼。蔡女士又一一介紹了兩人,握手時,年安微微瞇起眼睛,面上笑著,眼中卻竟是冷意。蔡女士苦練的廚藝終于有了進步,雖然不算很好吃,但也有了家常菜該有的味道,沒有出現(xiàn)糖鹽不分的尷尬情況。蔡司寒吃兩口就要吹一句,馬屁差點沒拍上天。年安身體剛剛好,暫時只能吃清淡的,一桌子葷菜每一樣他能吃,只能夾面前一盤蔡女士特意為他炒的小青菜。索性他也不在意,目光似有似無地掠過坐在對面的方叔叔。方叔叔似乎想和年安套近乎,中途跟他搭了不少話。年安對這人不喜,但蔡女士眼中的歡喜幾乎要漫出來,看在他媽的面子上,只好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既不會讓蔡女士難堪,但語氣態(tài)度盡顯疏離。“小姑桃花二度開,你不高興?”飯后,蔡司寒打趣道。年安正靠在陽臺上抽煙,轉移話題:“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剛剛回來沒幾天,本來想找你的,結果小姑說你生病了,掛了三天水才勉強緩過來——你和宓時晏出什么事了?”年安一頓,瞥他:“怎么?”“難道我猜錯了?”蔡司寒說,“畢竟要是你們沒出事,你也不會搬過來,你那位前夫對你可寶貝的緊了,這一病,依照他那模樣,十有八九是恨不得把他按在家親自照顧的?!?/br>“……”年安瞇著眼睛,不由想起那天酒吧里最后見宓時晏的模樣,心臟就被人重重敲了一擊悶錘,難受的慌。他今天沒帶眼鏡,臉色還有點蒼白,頭發(fā)被寒風肆虐的四處飛舞,下巴瘦的似乎比前陣子要尖幾分,眸色很深,望的也很遠。“掰了?!?/br>蔡司寒“嗯?”了一聲:“掰了?”還未來得及回答,陽臺門猛地被人一開,蔡女士說:“水熱了,你快過來吃藥!”年安:“……”上輩子堂堂影帝,如今堂堂年氏集團的現(xiàn)任總裁,此時此刻卻在他媽的監(jiān)督下,皺著眉將數(shù)粒感冒藥喝完后,又被蔡女士抓著道:“你下周哪天有空?”年安唔了一聲:“怎么了?”“來我們醫(yī)院,我?guī)闳プ鰝€全身體檢!”年安:“……”他哭笑不得的拒絕:“我真沒事……”“不行!必須來!”蔡女士態(tài)度非常堅決,說罷還抬起頭,望向蔡司寒,“哎小寒也一起吧,正好我們醫(yī)院有家屬免費體檢的名額呢!”莫名其妙被拖下水的蔡司寒:“……”那位方叔叔離開前,年安與對方交換了電話號碼,蔡女士以為這是年安認可對方的一種方式,高興的不得了。年安見狀,索性也不解釋,只是把手機攥得更緊幾分。蔡司寒走前,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肩膀:“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給我打電話?!?/br>“嗯?”年安故作疑惑看向他。蔡司寒也不點破,而是說:“網(wǎng)上那些事——你爸那位年太太背后有點問題,我前陣子跟羅維接觸的時候,意外撞到過對方去過羅氏,和羅維的秘書碰面過?!?/br>年安皺起眉頭:“羅維?”蔡司寒意味深長道:“你自己小心點,他這人……有點怪?!?/br>羅維怪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年安早就領教過一番。只是年太太會去找羅維,這倒讓年安有些意外。自從年太太在節(jié)目上編排自己有多悲慘后,年安就一直在試圖放長線釣大魚,反擊也不是特別劇烈,基本就是在溫水煮青蛙,之前宓時晏還覺得這樣對他不利想幫他,但年安的目的不在于此,自然阻止了。眼下看來,這人終于耐不住性子了。“當初說好會幫我的,為什么現(xiàn)在還沒半點動靜!”年太太坐在家里,手指緊緊扣住沙發(fā),被她抓出五道深深的痕跡來。然而她再氣急敗壞,對面的人依舊不緊不慢地機械道:“現(xiàn)在還沒到時候。”“那什么時候才到時候???”年太太怒斥道,“遺產(chǎn)都落了他那邊,現(xiàn)在網(wǎng)上的輿論風向也都朝我這本倒戈,這還不時候?。磕阈挪恍盼野涯銈兊暮檬峦ㄍā?/br>“凌雪,你還想不想要你寶貝兒子的命了?”另一頭的聲音倏地一變,冷若冰霜,年太太身體一怔,心瞬間跌落谷底,捏著手機的手直接泛白,只聽對面接著說:“宓老頭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決定給年安融資,但年安和宓時晏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接下來無論發(fā)生什么,他們都不會再管?!?/br>年太太嘴唇一哆嗦,捏著手機聽了片刻,才慢慢緩和臉色,咬牙道:“我等不了太久,你不要騙我?!?/br>對面嗤笑一聲,不再多言,直接掛了電話。為了避開醫(yī)院的周末高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