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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一部分功力深厚的其他門派掌門和長老繼續(xù)前往邪教總壇。他們的武功深厚,輕功各個了得,沒有普通弟子拖累,速度就能大大提升,在邪教教眾趕回來之前徹底將總壇端掉。剩余那部分長老以及弟子,則一路快馬加鞭,盡快趕回少林,拖住邪教眾人,以待從邪教總壇全勝而歸的掌門和長老回來將邪教一網(wǎng)打盡。對策確定之后,眾人不敢拖延,立刻整裝待發(fā)。展放得知自己等人原路返回援救少林,而方丈并幾位達摩院的長老繼續(xù)前往邪教總壇,不由皺起眉頭。他覺得不妥。若是此事不是邪教陰謀,確實是邪教傾全教之力攻打少林,那么方丈等人就是摧毀了邪教總壇又有何用?做下惡事的是人,而非某個地方,某些建筑,只要人還在,就仍然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若此事是邪教的陰謀,如此行事豈不是正中其下懷。想必那總壇當(dāng)中,正有什么詭譎的手段等著他們呢。展放去問帶隊的師叔,得知方丈等人早已出發(fā),憑其腳力,怕是很快就能到達邪教總壇,禁不住失望地嘆息。為了盡快趕路,少林弟子這一次在路途中買下馬匹,一路疾馳,終于在第六日到達少林。正逢同門正在苦苦抵御邪教教眾進攻,再得到幫手之后,氣勢陡然反轉(zhuǎn),不過兩日就將邪教驅(qū)逐。“師父,你不覺得這些人退得太快了些么?”眾僧注視著邪教眾人退走,留下滿寺鮮血和狼藉,展放悄悄在師父清言耳邊嘀咕道。清言天生愁苦相的面上,在聽到展放的話破天荒流露出無奈,“我等已經(jīng)浴血奮戰(zhàn)近十日,死傷的同門數(shù)十計……凈誨,你還覺得他們走得太快了么?”幸而清言顧及到展放的名聲,聲音放得很低,否則展放的話極容易引起其他人的反感,哪怕是大家知道他的本意是怕邪教有什么陰謀。展放見清言似是動了怒氣,連忙向他道歉,“師父,是我不會說話,我的意思并非如此。”他便將心中的擔(dān)憂一一向清言闡明。只是他的話尚未講完,就聽到山門處傳來幾聲嘯聲。緊接著,秀一門的女俠們露出笑顏,“是掌門回來了!”眾人紛紛露出喜色,展放亦是將心放回了肚里,與清言相視而笑。可惜,秀一門掌門確實是回來了,但是少林寺僧人當(dāng)中并沒有智覺方丈的身影,正陽派的長老之間也沒有正陽子的身影。“方丈……方丈他……”達摩院的老和尚搖頭嘆息,額間的皺紋更加深刻了些,帶著暮年的死氣沉沉,“唉……”原來,他們一行來到邪教總壇,果不其然遇到了埋伏。機關(guān)術(shù)、毒箭,令人防不勝防。最重要的,魔主現(xiàn)身!“邪教魔主走火入魔不見蹤影,應(yīng)是邪教陰謀?!闭柵傻拈L老嘆道。智覺方丈與正陽子力戰(zhàn)魔主,卻因早前被埋伏,受了些傷,再有之前中過毒,雖然當(dāng)時他們將毒性用內(nèi)力逼出,但是內(nèi)力無法達到全盛狀態(tài),最終為了掩護其他人撤退,選擇了自爆。展放暗道一聲“不好!”。有同樣想法的不止他一個,秀一門掌門陳靈素沉著臉打斷長老們的話語,“邪教還會卷土重來,我等不可掉以輕心?!?/br>她側(cè)了下頭,吩咐身邊的女長老,“靈寂,可曾聯(lián)系本門?是否有回音?”靈寂長老面容微苦,“一直未有回音?!?/br>陳靈素又看向正陽派的位置,對面的長老亦是搖頭。他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好了!邪教魔頭攻上來了!”山門下有弟子急匆匆上來報信。“果然如此!”陳靈素咬牙切齒,她冷冷環(huán)顧,著重盯了幾眼羅曲云,亮出自己的雙劍,冷聲道:“智覺于我有恩,今日我必會為其守緊門戶!”“靈寂!”她調(diào)動全身內(nèi)力,衣袍鼓蕩,聲音清越,“若我死了,將我尸身帶回秀一門!”說罷,整個人便蹁躚而出,與山下的邪教戰(zhàn)在一起。少林弟子手持棍棒,結(jié)好方針。達摩院大長老道了聲佛號,勸其他人幫助少林共度難關(guān)。四大門派之人略略猶豫,很快便糅身而上,倒是其他一些弟子見兩方交戰(zhàn),趁亂下山,回自己的山門去了。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少一些,虛了_(:зゝ∠)_☆、無雙(五)邪教攻打少林一日,很快就退走,只是他們牢牢守住少山的幾處出入口,一點要退走的跡象都沒有。他們極有可能在等待魔主到來。意識到這一點,所有人都緘默無語。智覺方丈的武功是正道第一,正陽子排第二,而其二人遭受暗算,最終不得不自爆以保全其他人,正道這一方再無可以克制魔主之人。更令人恐慌的一點是,所有困守少林的他派之人,俱都無法聯(lián)系到門派,眾人禁不住推測,或許被邪教圍堵的并非僅有少林一處。有部分人立刻嚷著要離開少林,回去援助同門,然而嚷歸嚷,卻無一真的做出離開的舉動。因為他們都知道,此時離開,無異于是去給邪教送人頭。邪教之人堵著出入口,寺內(nèi)之人就猶如籠中鳥、困斗之獸,只能等待著真正的大戰(zhàn)來臨那一天。人心惶惶之下,也就少林弟子還算鎮(zhèn)定。或許,這份鎮(zhèn)定是因著他們?nèi)耘f如往昔一般的作息和勞作有關(guān)系,也或許是他們已經(jīng)接受了即將到臨的命運。展放早上練完拳法,就來到寺內(nèi)的農(nóng)田那里。凈真為了磨練心境,不讓那些負面的情緒干擾,便想了這樣一個法子,而且本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南敕?,特意將他也一起拖了過來。澆水、播種,拔草……這些活如今還真沒有誰有這個耐心做下去。展放拔了會兒草,跟凈真說了一聲,便拎著水桶打算去后山打水。大老遠就能瞧見楓華身長玉立的身影立在水井一側(cè)。藍色道袍被風(fēng)時不時掀起一片衣角,背手而立的青年,黑色長發(fā)微微飄動,峨冠寬袖,端得是俊逸風(fēng)流。這是特意等著他呢,展放心中有數(shù)。只是他始終冷著臉,眼風(fēng)并不多往楓華那里瞥,認(rèn)認(rèn)真真將繩子栓在水桶提柄,然后放進水井打水。“凈誨師弟?!?/br>楓華上前一步,唇瓣闔動,一副想說卻不知該說什么的模樣。展放沒有理他,他就這般尷尬無措地站著,身體似有萬斤之重。“凈誨……”展放打好水,終于肯施舍給他一個眼神。楓華面色微白,一雙眼睛似暗含無盡情絲,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