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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二非常驚奇,在他眼里,聶一和殿下幾乎剛翻過墻就又翻回來了。聶一的大掌拍在聶二的肩頭,聶二疼得呲牙。“這么晚了,洗洗睡吧?!?/br>一墻之隔的小黑在墻根警惕地巡視一番,在心里的小賬本記下兩人,只等主人回來好邀功。清早,阿貴天未亮就起床,這時候已經(jīng)是深冬,還有兩個月就要過年了。他緩了緩稍稍冷僵的身體,鉆進(jìn)廚房忙碌起來。做完飯之后,他與小黑一起吃完,然后想了想,輕輕敲響少爺?shù)拈T。“進(jìn)來?!?/br>沒想到里面?zhèn)鱽砩贍數(shù)穆曇簦①F登時喜出望外。“少爺,您神功大成了?!”展放被他噎了一下,他是去“渡劫”了,“神功”才剛開始練。“話真多,給少爺我送些熱水來,我要洗漱。”阿貴被少爺使喚慣了,也不覺得委屈,喜滋滋地應(yīng)下,然后快步去了廚房。阿貴一邊服侍展放洗漱,一邊絮絮叨叨,向他講述這些時日他打聽到的消息。那些失蹤的人一直未曾露過面,但有一些捕風(fēng)捉影的傳聞,不知道可信不可信。阿貴無從分辨,只將打聽來的消息一股腦傾倒給展放。有人說曾經(jīng)看到“死人”復(fù)活了……有人說那些人實(shí)際上不是死了,而是被妖怪抓走了……還有人說,那些人是被特意選出來的,死了也不是真的死了,而是有大造化,飛升成仙了……總之,就是那些人沒有一個堂而皇之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展放拿著熱毛巾擦了把臉,總結(jié)成一句話。“阿貴,銀子可還夠用嗎?”離開之前,展放交給阿貴一匣子女人用的珠寶首飾,讓他當(dāng)了花用。“有的。”阿貴小聲道:“我只當(dāng)了兩支足金的金簪子,其他的沒有動用,少爺,我拿來給你?”展放不在意道,“你拿著就是,不夠了就當(dāng)?shù)??!?/br>“……少爺,那滿滿一匣子首飾……是從夫人那里偷來的嗎?”全是女人用,雖說都沒見夫人戴過,但是女人都是有嫁妝的,沒準(zhǔn)就是夫人的嫁妝?隔了這么久才想起來問首飾的來源……這樣的阿貴就是讓人放心。展放忽悠他,“臨走前夫人給的,再怎么說我也是她兒子,怎么可能真的無動于衷?!?/br>阿貴便放心了,回廚房取出放著的飯菜給展放端來。展放邊吃邊思索,一直躲躲藏藏也不是長久之計(jì),最重要的還是要打探清楚,那些從界光碎片放出來的人究竟去哪了,是被抹除?還是被控制?做這一切的又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他余光一瞥,發(fā)現(xiàn)小黑一直蹲在腳邊乖巧地看著他。展放用筷子夾了塊牛rou,筷子一松,小黑熟練又利落地將rou叨住。“汪!主人,昨晚小黑趕跑了兩個人你看到了汪?”它以為主人看到了,所以給它打賞。小黑囫圇吞下,舌頭舔舔嘴邊的油光,黑豆豆似的眼睛還盯著展放的筷子挪動。“小黑!你何時進(jìn)來的!”阿貴訓(xùn)斥它一句,要將它驅(qū)趕到臥房外。幸而展放及時為小黑說了句話,否則小黑只能夾著尾巴被趕出去,畢竟阿貴說起來算是他的口糧監(jiān)管官,輕易不能得罪。“昨晚有人進(jìn)來?”展放狀似在認(rèn)真吃飯,時不時喂一下小黑,實(shí)際上他在與小黑進(jìn)行溝通。“是汪!就是隔壁住的兩個人,阿貴還曾與其中一個打過交道汪?!?/br>“阿貴,隔壁家換了租戶?”他們住的這一片多數(shù)都是租戶,展放記得,原本的隔壁住著一位寡母和一位學(xué)子。“是,沈公子要去府城進(jìn)學(xué),便帶著母親一同去了,前幾天新搬來一家,兄弟三人,姓聶,我只見過聶大哥和聶二哥,據(jù)說聶三哥病了,不能見風(fēng)見人。”雖然疑惑少爺是如何知道隔壁換了租戶的,阿貴還是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聶二哥負(fù)責(zé)采買,我有時會碰到他,便會交談兩句,他們一家是從府城來的呢,聽說是家中生意敗落,變賣最后一點(diǎn)家產(chǎn)來到辛武城落足……”“聶?”不怪展放敏感,無或的事情在他心里始終是一個疙瘩,他已經(jīng)非??酥谱约海M量不要動不動想起對方來。“可知道那聶大的名字?他的身形樣貌又是如何?”阿貴便將情況仔仔細(xì)細(xì)說了。可惜,他只知道對方叫聶大,究竟什么名字便不知了。展放眼皮子猛跳,心頭也泛起陣陣麻酥感,他在心中重復(fù)告誡自己一番,才勉強(qiáng)平息急迫的心情。阿貴一直打量自家少爺,那眼神存在感很強(qiáng),展放草草吃完飯之后,隨意安排給他一個任務(wù),趕他出門去。等阿貴走后,展放拍拍小黑的腦袋,“小黑,你的障眼法又要派上用場了?!?/br>“汪!”小黑尾巴搖的歡快。展放帶著小黑翻過隔壁圍墻,院子里一位青衣青年正在劈柴,只看背影就知道他是位練家子。展放轉(zhuǎn)到他的正面,對方仍然在認(rèn)真劈柴,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果真是無或的護(hù)衛(wèi)之一!展放給了小黑一個贊賞的眼神,小黑悠然搖著尾巴頭前帶路,一人一狗堂而皇之進(jìn)了堂屋。無或!堂屋西側(cè)的廂房被布置成書房,一位高個青年正在研磨,他的手中捏著墨塊,動作舒緩悅目,眉心微蹙的樣子看起來冷冰冰得無法靠近。展放不由自主地近了一步,卻見無或手掌一拍,硯臺直沖展放的方向而來。他做的出其不意,展放未曾來得及反應(yīng),僅僅微微錯身,不至于讓墨水潑滿臉。而在這時,無或的攻擊已然襲來!“咳咳!”殷無或有力的手指成爪狀,死死鎖住展放的喉嚨,展放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咳嗽。小黑見主人被攻擊,登時伏低身子要去咬無或。展放連忙阻止,“小黑!”此時,小黑的障眼法已經(jīng)破了,殷無或眼神一閃,立刻松開對展放的轄制。“是你?”展放揉揉喉嚨,對著殷無或的臉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說什么呢?見到他意不意外?還是想不想他?可對方到底記不記得迷失夢境中的事情?兩人相視無言,看了對方許久,才反應(yīng)過來。殷無或低頭看向小黑,打破尷尬的局面。“這是你的異獸?”“啊……它叫小黑?!?/br>然后又是沉默。還有尷尬。殷無或的耳根有些發(fā)燙,夢中那個“浪蕩”的自己陰魂不散地出現(xiàn)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