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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地彎腰,腹中絞痛難忍,咬著唇,只這么一會兒,額頭就冒出一層層的冷汗。“盤膝!凝神!”展放如鬼仟提示那般盤膝,將精力全部放在抵御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上。等疼痛平息,他身上如同被洗了一遍,全身濕透。展放的臉色仍然有些泛白,下唇是被他咬出的血痕,鬼仟為其治療之后,他才覺得舒服一點。等他們二人收拾妥當(dāng),從荒廟中出來時,已經(jīng)太陽西斜。展放帶著鬼仟來到村子里,老丈見他又帶來一人有些不悅。展放好說歹說,許下為老丈打水、劈柴,才換來住宿的機會。晚上展放餓得睡不著覺,翻來滾去,見鬼仟老老實實躺著,不由湊過去問他,“鬼仟,你不餓嗎?”鬼仟搖頭,“不餓?!?/br>“主人可以將我看做與真人別無二致的人偶,我不會覺得餓亦不會覺得冷,但是吃下去東西也是無礙的?!?/br>黑暗中藥師的話語傳來,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你本就是人。”展放心里卻為鬼仟覺得有些難受,他不知對方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僅隨意想想就會知道斷不是什么美好的事情。室內(nèi)再一次靜下來。子時,熟悉的敲門聲再一次響起。展放與鬼仟早有準(zhǔn)備,迅速出門,兩人手中動作不停,頃刻間便抓了十五六條蛇。鬼仟將蛇存放在藥箱籠中,與展放一起循著蛇群退走的方向追蹤。蛇群向著村子?xùn)|方退走,無數(shù)蛇身蜿蜒,借著月色看起來讓人瘆的慌。約莫半個時辰左右,展放他們來到一個石坡,這里許多亂石堆徹,蛇群從石縫中游曳散去,展放不得不停下步子。“嘖?!?/br>展放踢飛一顆小石子,“這些蛇能鉆石縫?!?/br>“鬼仟,你那邊,我這邊,咱們找找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他道。鬼仟領(lǐng)命而去,展放繞著亂石堆上下轉(zhuǎn)悠打量,時不時掰開石頭查探。“主人,這里!”這時,聽到鬼仟的聲音傳來,展放連忙跑過去。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半人高的洞口,進去之后豁然開朗,一股潮氣撲面而來,而且還能清楚地聽到水滴滴答的聲音。兩人順著通道繼續(xù)向著洞內(nèi)深入。山洞是天然的石窟,地上偶爾有從地底滲出的積水,越往里走越覺得寒涼入骨。一路磕磕絆絆,展放兩人總算走到了有蛇出沒痕跡的地方。二人對視一眼,根據(jù)蛇排泄物辨別出蛇行的方向,小心翼翼向內(nèi)走去。走了約莫一刻鐘,水流湍急,并且有小型瀑布的水流聲傳入耳中。兩人隱在洞中石頭之后,探出頭去觀望。展放倒抽一口氣,被前方情景驚得瞪大了眼睛。在前方有一口寒氣四溢的深潭,深潭有一處入水口還有一處出水口,出水口便是一道小溪,蜿蜒而去,入水口便是順著山石流下來的小瀑布。讓他震驚的是深潭中央有一朵粉嘟嘟的小花,所有的灰蛇全部圍著小花盤坐,蛇頭如同朝拜一樣,俱都朝向小花的方向,不停地吐信。這情形簡直就像是無數(shù)信眾禱告一般。吐信的“嘶嘶”聲好似含有某種奇特韻律,而神奇的是小花對此也有所回應(yīng),花頭無風(fēng)搖擺,花瓣微微顫動,就連花頭下的兩片葉子也在時卷時舒。最前排的灰蛇在這時游上前,蛇吻輕輕碰了碰花瓣,一副憐香惜玉小心翼翼的樣子,緊接著蛇嘴張開,一道rou眼幾乎不可見的微弱黑氣從中溢出,被粉色小花沒有浪費一點的吸收。緊接著數(shù)道黑氣從不同的灰蛇身上溢出,全部向著粉色小花那里聚集,最終被其吸收殆盡。小花吸收完黑氣之后,看起來更加粉嫩,兩片葉子抖了抖,所有的蛇圍繞著它盤旋,最后齊齊上岸,盤在深潭岸邊,俯下蛇頭似是陷入沉睡。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支持作者君的小天使們~~~MUA~~~☆、惡·毒(三)“主人?”隱在巖石后,鬼仟用眼神詢問展放。此時深潭中的粉色小花閉合起花瓣,露出水面的兩片葉子也如人類的手臂一般輕輕合攏,也像是陷入沉睡。看起來,這個時候正是個偷襲的好機會。展放掃了眼岸邊數(shù)不清的灰蛇,示意鬼仟一起退后,等退出一段距離,確認(rèn)應(yīng)該不會擾到蛇與花之后,他才出聲道:“鬼仟,那些蛇,咱們能全抓住嗎?”他煉體需要蛇毒,開荒需要搜羅資源,位面之主系統(tǒng)需要能源,鬼仟升級需要能源幣……他真的是恨不得將蛇全部收進囊中,就連那朵小花也要片葉不留!可這么多蛇,他又非三頭六臂,為防止有蛇逃竄,只能寄希望于鬼仟的毒蠱之術(shù)。在他期待的眼神中,鬼仟搖了搖頭,“毒蠱,亦是毒蟲,這蛇本身就有劇毒,一級毒蠱對其作用極為有限?!?/br>還是需要升級……展放只能嘆口氣,“咱們回吧?!?/br>展放與鬼仟暫時在村子里安頓下來。鬼仟自稱懂一些醫(yī)術(shù),受到村民的熱情歡迎,就連那本來不太情愿收留他們的老丈也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不僅不用展放打水劈柴,還請他們一人吃了一個窩窩。窩窩是陳年雜面做成的,里面還有些牙磣的東西,展放不認(rèn)識。雖說難以下咽,但是多少能緩解饑腸轆轆的肚子。“疫鬼敲門”只在月中旬持續(xù)兩天,雖然展放第二日扔捉了幾條灰色蛇,村民們?nèi)杂X得疫鬼確實存在,灰蛇極有可能便是疫鬼御使的。之前摸出的長蟲是疫鬼御使的邪物,這一說法頃刻間就在村民中傳遍了。沒人再敢去東坡摸長蟲,餓極了的人,只能另想別的方法。展放見此反倒放下心來,只與鬼仟避開人,隔幾日就去東坡打蛇。雖說不能一網(wǎng)打盡,這般細(xì)水長流的下去,總有抓盡它們的一天。因著旱情緩解了一些,這時官府派下糧種,以租借的法子,暫且賒給農(nóng)戶,先讓其播種下去,待收成下來再交付糧食抵債。村民們領(lǐng)回糧種,消瘦的臉上各個喜氣洋洋,幾日就將糧種種下去。展放為報答老丈收留,跟著老丈下了幾日地。他力氣足、體力又好,連續(xù)幾日下去絲毫不見他疲累,漸漸入了其他人的眼。有幾家家里有未嫁女兒的人家托人來老丈家說情,那意思就是想讓小道長還俗,入贅?biāo)麄兗耶?dāng)個上門女婿。“景老爹,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情況,我家只有一個姑娘,人口雖然單薄,但是口糧消耗的少,又沒有疫病病人拖累,而且這時日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