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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了。果然是姜還是禿的辣啊,這頭發(fā)可真沒白掉,佩服佩服。石久舉著手機,慢慢的往外踱。一邊暗嘆一邊惋惜。這是個好事,但是偏偏不巧趕在了今天,自己長這么大,頭一回死皮賴臉的纏來一次約會,眼看著要泡湯,多愁人呢。抬眼再一看大律師站在窗邊那個小樣,那倆大長腿,那個小細腰……難受的石久手指甲都扣進手心里了,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整的市長也有點不淡定,問他是不是在廁所。石久心一橫,咬著后槽牙問市長開會的地方在哪兒,順便告訴他自己一會就過去。畢竟老爺們還是得以事業(yè)為重,凡事講個匹配,律師這么牛逼自己也不能給他落下了不是,至于約會什么的,晚上再試試唄。掛斷電話石久就打算過去跟嚴希說一聲,結(jié)果一轉(zhuǎn)身就覺得這哥們看自己的眼神兒都不對了。本來還愛打不起理的,現(xiàn)在立刻冒光了。***石久去了之后,會議剛好開始。覺得這領導們工作實在幸苦啊,白天湊不齊人,大晚上的都得加班開會,地方整的也夠有派,跟電視上國家領導人會見外賓似的,一個大場子,都是老式的沙發(fā),市長身后還坐個男秘書,戴個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市長更有派了,一開口都是城市建設,為國為民,跟局領導循序漸進的談經(jīng)濟合作問題。石久就在旁邊找個地方一坐,剛好跟自己單位的一把手打了個照面。處領導眼睛就瞪圓了,心思了一會就湊過來,低聲寒暄幾句,就問是誰叫石久過來的。石久也挺客氣,但沒直說市長叫過來的,只說自己有幸收到邀請。處長一聽石久不愿意說也沒逼著他問,等會議一個小時完事了,看見市長奔著石久過來,心里才頓時熱乎一大截。當時在季度大會上見過這個小石,還是他發(fā)言講話才有點印象,沒成想這么有來頭。而且這小子低調(diào)不說,也算是諳熟官道,不該說的不說,年紀輕輕怪能沉的住氣的。反正所有人都明白市長帶著這個小子是來干嘛的,但從頭到尾市長也沒點破,人家小石也沒說是市長叫來的,總之是一點話柄不留,散會后供應處一把手已經(jīng)跟石久拍肩點頭熱絡的不得了了。走的時候市長沒讓司機送,而是坐了石久的車,爺倆聊了一路。市長明天就要外出走訪,還不定什么時候回來,因為車里就他倆,環(huán)境比較私密,所以市長說話也比平時放得開,只告訴石久上頭有動靜,局領導馬上就要平調(diào)了,到時候副手新官上位,人員必定調(diào)整,還會著急做出好業(yè)績給上頭看,這就少不了市政府給他們更多優(yōu)惠政策。天時地利,所以市長已經(jīng)把石久的線都搭好了,只告訴他最近好好表現(xiàn),沒事會帶他多參加這種場合,說不定一下被調(diào)回局里,那可是往油田權利中心靠近,比在石久現(xiàn)在的部門不知道好上多少倍。石久母雞啄米似的點頭,嘴上不說,心里可真是挺感慨。想著終于知道自己媽為啥這么多年不找了,這老家伙雖然人品不咋地,個人魅力還是有的,可惜就可惜在英雄謝頂,憋屈啊。市長看自己這個小兒子也順眼,比老大聰明,一點就通,為人處世小心縝密也頗有自己當年的風范。最主要這兒子的外表還隨他媽,看著也讓自己舒心。說起石久媽那當年可真是油田一枝花,市長是政治婚姻,跟原配就那么回事,當年看上石久媽也是以為見了劉曉慶呢,跟席以北那兒連喝了三天酒,最后趁著酒勁,把人堵到胡同里當場就給他媽跪下了,把石久媽嚇的啊,腦子一熱就答應了,回頭生了個兒子,竄了一米八多,直接破了老石家男人身高不超過一米七五的記錄。市長越想越樂呵,等到了地方還抱怨石久開太快,囑咐他以后要遵守交通規(guī)則,不要給人民交警增添負擔。石久也挺不樂意,說自己大晚上開個三十邁都夠慢了。正說話對面也開過來一輛車,大燈閃的市長都睜不開眼,等人熄火下車,一看家門口外邊的不是別人,正是趙云。石久估計這人去送禮的,就好奇的看了一眼,也沒露面就趕緊走了。不過看清那人是趙云石久也挺意外的。不知道他有什么事能找市長。石久調(diào)了車頭,一看表還有點時間,想給嚴希打電話,剛拿起手機,蔣云清的電話就進來了。時隔兩天,蔣云清個傻子終于反應過來了,四處打聽,最后聽說趙梓龍因為販毒給人逮起來了,當時就崩潰了。這不想打電話給嚴希問問看有沒有辦法救人,沒成想一個手滑就打石久這來了。石久一聽這事兒,尋死一會,大概知道趙云夜訪市長家是要干啥了。石久在電話里只告訴蔣云清先別急,也別瞎使勁,這么大事有人家人擔著呢,他別跟著添亂行了。把那哭吧精安慰好了,石久打著方向往嚴希家里開,沒成想這一轉(zhuǎn)彎轉(zhuǎn)的有點猛,副駕的包就從牛皮座椅上滑下去,砸在腳墊上,咚的一聲響。石久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市長把手包落自己車上了。這個手包用的很舊了,本市的品牌,拉鏈還沒拉好,眼下里頭的東西全散車里了。石久把車找個地方先停下,貓腰把地上的東西都收拾起來,順便看了一眼,這一眼看的石久腦瓜皮都麻了。32市長包不大,里面裝的東西也不多,散落一地的不過是些眼鏡盒,鋼筆,合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小東西。錢倒是沒多少,兩三張紅票兒,剩下都是零錢,還有好多一塊的。看來市長沒事而這些東西都扔在地上,石久手上拿著一個老式的日記本,還是九幾年產(chǎn)的塑料皮兒的那種,很厚的一本,上面還貼了個劉曉慶托腮凝望的膠人兒。乍一看很像家里的記賬本,但這似乎是備忘錄之類的東西。這倒是可以理解,市長日理萬機,一天要干的事很多,歲數(shù)越大記性也越差,別說市長了,石久到年底忙起來的時候也習慣都把事記在手機的備忘錄里。市長歲數(shù)大跟不上潮流還往本子上記還是可以理解的。就是這個本子實在太舊,實在是節(jié)儉的有點過分。坐直了身子,石久把本翻到有字的最后一頁。這個備忘錄越往后越晦澀,估計是官兒當大了的原因,一個月的事也寫不了一頁,一個字一個字的,旁邊批注些符號,都死丑死丑,劃拉的認不出個個數(shù)來,也他媽不知道市長是醒著寫的還是睡著寫的,滿篇都是花卷體,就最后一條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