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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就跟親哥一樣,自己在嚴希面前裝,在石久面前卻是什么都說,“他特別喜歡人的頭發(fā),真的,應(yīng)該算是戀物癖吧,摸了就發(fā)情……一點不騙你,你都不知道我倆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可喜歡摸呢……”石久想起幾個小時前自己還上趕著讓嚴希幫著給弄頭發(fā)。這個逼明明就心里有毛病,他媽也不說客氣客氣,上來就占自己便宜。連搓帶摸的..自己頭發(fā)那么軟……還黏黏濕濕的……石久黑著臉把蒜摔在桌面上,不料那蒜竟彈起來砸自己下巴上。cao他媽的,頭發(fā)給人強jian了。4、律師洲際酒店的裝修金碧輝煌,整個大廳亮的走在哪兒都能映出人影來,水晶珠子晃蕩著,眼睛里盡是盈盈的碎光。漆黑的眼珠上猛了一層水霧,嚴希再洗手間隔間里翻江倒海的吐,胃里的酸水都要倒出來了。抬手搭在冰涼的墻壁上,嚴希按了一下馬桶,沖水的聲音迅速的灌滿狹窄的空間。起來的時候嚴希暈頭轉(zhuǎn)向,先找了會北才推門出去。空氣里彌一股古龍水味,濃烈刺鼻,不知道是哪個男的噴的,還是酒店自來的空氣清新劑。這樣一來,自己身上的白酒味就沒那么大了。那個姓馬的瘋了一樣,也不知道哪家精神病院大墻倒了讓他爬出來的,這叫一個死作。開了好幾瓶五糧液,玩命的給這幫人灌酒,最后還開了一瓶上年頭的茅臺,估計這頓飯要上萬。嚴希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順便接了點水漱口。手腕上的表盤時針指向十一點,嚴希微蹙了眉頭,擦干手,從褲兜里掏出一盒軟中華,想著清清嘴里的酒味。暗藍的火苗燃著了香煙,嚴希的手機也響了。是條垃圾短信,但提示有另一個未讀短信,大概七八點鐘發(fā)來的,一個客戶發(fā)來的短信,問自己收沒收道那十萬塊的律師費和兩萬辦案費。嚴希叼著煙,有點茫。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這人是哪個。這客戶是個土財主,標的金額大,案子也不太復(fù)雜,案子二審在中院判的,也就是李法官手里的案子,就沖嚴希把李法官伺候這舒坦樣,加上嚴希本身也是經(jīng)驗豐富,官司打了沒多久就勝訴了,所以這錢就跟白撿一樣。嚴希先查了一下,后又給這人回了條短信說兩句客套話,心里想著改天從這筆錢里頭拿出五千塊給李法官辦個油卡,小恩小惠常年不斷,回頭下次再有中院的案子,李法官也不好意思狠宰自己。律師跟法官就是這樣,跟供應(yīng)商和機關(guān)干部有點像,都是前者有錢,后者有權(quán)。但甭管是律師還是供應(yīng)商,想在這地界混就要把這些佛伺候好了,像包間里頭那個老馬,為什么把自己喝成那個德行,還不是為了賺錢,老臉都豁出去了,圍著這些年紀比兒子還小的科長,跟他們套近乎,給他們裝孫子。從飯局上的對話嚴希能聽的出來,好像是供應(yīng)處馬上就要招標了,老馬在林科負責(zé)的那個科室有上千萬的業(yè)務(wù),這不是想著再招標前把關(guān)系搞搞好,回頭能多分點份額給他做。說是接風(fēng),林科出差回來都一個星期了,老馬這風(fēng)接的沒完沒了,都要把自己喝中風(fēng)了。說起林科這個人,嚴希是通過李法官認識的。最近嚴希因為中院的案子跟李法官走的就比較近,正巧趕上林科鬧離婚跟李法官前頭抱怨,剛好嚴希在,李法官就順水推舟,做個人情,給嚴希介紹一筆業(yè)務(wù),不過沒錢賺,本來離婚案的律師費才幾千塊,又是熟人價,就更沒多少了。而且林科這個離婚的官司也不怎么好打。這哥們心太黑,在外面找了個三兒,想跟老婆離婚,他老婆也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同意,自己陪著他吃糠咽菜這么多年,好容易看人發(fā)達了,能撈錢了,結(jié)果要把她蹬了,合著自己跟他這十多年都是學(xué)雷鋒做好事呢,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女雷鋒啊,所以倆人吵架冷戰(zhàn)了一年多,林科三兒又催的緊,林科就打算起訴她老婆離婚了。這哥們給嚴希開出的條件就是最多把倆人住著的那個六十平的舊房子給他老婆,外加全部家具,但錢就多一毛錢都不行。說實在的,林科這是出軌,只要證據(jù)夠,他老婆真該狠宰他一筆。不過他也算是找對了人,嚴希為什么這么貴,也是出了名的心夠狠,夠沒良心,只要錢到位,別說打個離婚這種小官司,就是給殺人犯撈命他都能想辦法搞定。鏡子里的側(cè)臉陰沉,眸子染了一層酒意,卻沒半點燥熱,反而冷清的像是一汪深潭。嚴希將抽完的煙摁在洗手臺旁邊的滅煙沙上,深吸口氣,轉(zhuǎn)身進了旁邊的包間。老馬已經(jīng)爛醉如泥,臨了把錢包交給跟著自己來的一個小業(yè)務(wù)手上,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賬結(jié)了,自己怕是撐不住了什么的,跟留遺言一樣,說完就趴在桌面兒上怎么也不肯起來了。李法官像是起了興,肥手一揮,“走,桑拿去,哥們請客?!?/br>因為他也喝了不少,腿腳有點不利索,說完話剛想走,結(jié)果絆身邊的椅腿,挺個將軍肚趔趄兩步險些摔倒。把嚴希給嚇的,趕緊上去扶,生怕他再摔小產(chǎn)了。李法官整個一個梨子精,腦袋小肚子大,掛在嚴希身上,側(cè)臉看他一眼,立馬瞪圓了眼睛,“小嚴!你媽了個逼你又上哪去了,cao,老子以為你跑了呢!”旁邊的林科剛好經(jīng)過,臉色醬紅,“李哥,人家又不是大姑娘,你干嘛看這么緊……”嚴希自然知道李法官為什么緊張自己的存在,等會桑拿說是他請客,可他一個月六千塊錢工資夠干什么的,最后肯定是自己掏腰包,還得打著他請客的旗號。所以自己要是就這么跑了,他還能桑拿?頂多去大浴池子里搓個澡。嚴希笑的跟朵花一樣,“李哥,我哪兒舍得先走啊,這不尿急么……”李法官抬手頂在嚴希胸口上,“兔崽子你尿這么頻是不是有點毛病啊,年紀輕輕腎虛可不行啊?!?/br>幾個人笑著出了包間,臨走的時候,嚴?;仡^看老馬交代的那個業(yè)務(wù)白個小臉去柜臺結(jié)賬,走的這些人沒一個跟他打招呼的。洲際桑拿的小姐質(zhì)量很過硬,說是還有日本人,也不知道從哪里整來個假日本妞滿足中國中年男人的抗戰(zhàn)情節(jié)的,趕上前一陣子中日關(guān)系緊張,搞的日本小姐上鐘率都連創(chuàng)新高。甭管怎么玩,幾個人都叫了小姐,林科一開始還放不開,倒不是因為他忠貞他的三兒,而是他跟嚴希算不上熟,自己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