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7
兒媳婦是很感激她能如此日夜相伴在母后身邊的,對她,兒媳婦只有感激之情,怎么可能降下死罪?兒媳婦確無這個意思,若是讓母后不高興了,兒媳婦愿意領(lǐng)罪。” 皇太后也不傻,皇后話里的話,她能聽不出來?就好像是一個鉆了牛角尖的人,突然的被人從旁邊辟出來一條道路,面前突然的就豁然開朗起來。 莫氏在她面前確實說話不多,就是為了避免讓皇太后感覺到她的挑撥離間。但是被楚恪寧一提醒,皇太后確實馬上感覺到了,莫氏的行為舉動對自己的影響也很大。 有時候一兩句話,反而比說十句八句更容易影響人,只要說到點子上,能讓聽的人覺著戳心。 “妾沒有,娘娘不要誤會妾,妾從沒有像娘娘說的那般故意讓皇太后生氣……”莫氏怯怯的哭著,一邊說一邊斟酌,因為這話還真的不太好辯解:“妾只是因為惹怒了皇后娘娘,請皇后娘娘治罪?!?/br> 說著不管不顧,連連磕頭哭著道:“橫豎都是妾的錯,妾罪該萬死,妾罪該萬死!”不停的磕著頭。 楚恪寧嘆氣,雖然看起來不愿意再讓她如此,但卻并不說叫她起來的話。 莫氏想要表現(xiàn)的逼真,就得一直磕頭。 皇太后蹙眉想了一會兒,才道:“行了,快扶起來吧?!?/br> 楚恪寧一聽,不等別人去攙扶,她親自起身過去攙扶,莫氏就嚇得更加不敢了一般,哭著愈發(fā)連連磕頭道:“妾不敢,妾不敢,妾罪該萬死!” 楚恪寧就站在那里空著手伸出去,做出攙扶的樣子嘆氣道:“你如此,不是更讓皇太后生氣?讓本宮也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了。你這么害怕本宮,本宮該如何是好?” 皇太后惱的很,提聲道:“行了!皇后坐下,來人,把莫氏攙扶出去?!甭犞曇舳己苌鷼?。 楚恪寧坐下了?;侍筮@一次的生氣,可不完全是生自己的氣了,也生莫氏的氣,自己說的話,有了些效果。 莫氏也能感覺的出來,但是她認為她現(xiàn)在不宜在做什么說什么了,只能委屈的看了皇太后一眼,含淚退出去了。 第221章 終于,婆媳兩個能單獨說話了。 皇太后看著楚恪寧,眼神依然冰冷,甚至可能是因為身邊沒有莫氏陪著,她更加戒備,戒備她自己會被楚恪寧說服,這種想法已經(jīng)先入為主了,于是在看著楚恪寧的時候,甚至比剛才還冰冷。 “現(xiàn)在皇后可以說了吧?哀家既然是皇上的母親,你的婆婆,自然說得你。你一介婦人有什么資格代替皇上祭天祀祖?你這樣將皇上置于何地?!” 楚恪寧笑著道:“母后您是婆婆,自然說得兒媳婦,怎么說都可以的。”輕輕咳嗽了一聲,這才道:“兒媳婦舉行這個祭祀大典,其實是禮部和太常寺官員的建議……您先別著急,聽兒媳婦仔細稟報?!?/br> 一聽說是官員建議,皇太后馬上就急了,因此楚恪寧才忙道。 見皇太后果然不說話了,等著聽她的解釋,楚恪寧繼續(xù)道:“今年是皇上登基的頭一年,今年的年號依然是先皇的年號,明年開始,才是皇上的年號了,這也是歷朝歷代的算法,也就是說,從正旦日開始,便進入了新朝。因為這個,正旦日的祭祀大典是非常重要的,若是不舉行,對天地祖宗不敬,對新朝來說也不吉利,對皇上來說是個短處,若是有人借著這個指摘皇上,即便是過去十年二十年,但對皇上也有很大的影響?!?/br> 就這樣一句,已經(jīng)將皇太后的眼睛盯著的女人配不配的問題,提升到了對朝廷,對皇上今后執(zhí)政坐穩(wěn)江山有利無利的高度。 果然,皇太后一下臉色就有些深思。 楚恪寧說著看向了皇太后:“母后,如今咱們已經(jīng)不是以前了,眼界也不能太過不寬,做任何事情首先想到的是于國,于朝的作用。而不是還和以前一樣,想著身為女人做這件事合適不合適,這樣真的是有些狹隘的?!?/br> 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看看皇太后沒生氣,這才繼續(xù)道:“母后才來的那天,不是詢問皇上為什么出征?為什么是兒媳婦輔政嗎?兒媳婦先回答您這兩個問題。” “皇上親征,并非兒媳婦唆使,皇上是兒媳婦的丈夫,兒媳婦身懷有孕,當然希望自己的丈夫能陪在自己身邊,怎么可能慫恿皇上親征?如果您能靜下心想想,就應(yīng)該能想明白?!?/br> 說到這里停了一會兒。 本來就是,皇太后也不知道是積攢了多少的不滿,因此連皇上親征是楚恪寧唆使這種想想都不可能的事情也懷疑,雖然她沒有說出來,但頭一天的質(zhì)問,很明顯就是這個意思。 楚恪寧繼續(xù)道:“兒媳婦一直就是個后宅婦人,總不成在皇上登基的時候,兒媳婦倒有了輔政爭位的想法?不然,為什么會慫恿自己的丈夫去打仗?” 楚恪寧說著搖頭,看著皇太后:“這樣的說法何其荒謬。母后您怎么能相信?” 皇太后嘴唇動了動,又忍住了,沒說話只是慢慢點了點頭。 這說明她認可了這件事上,楚恪寧的解釋。 楚恪寧便繼續(xù)道:“皇上提出來讓兒媳婦輔政的話之時,兒媳婦也很驚訝,也是說我不過一介婦人,沒什么見識,更不懂朝政,怎么能輔政?只皇上的一句話便讓我改變了想法?;噬险f,他才登基,前兩位先皇都短命,六部九卿官員都不齊,朝局不穩(wěn),這個時候他必須找相信的人幫他看著這個皇位?!?/br> 楚恪寧說著歇了歇,繼續(xù)道:“正是因為皇上這句話,才讓兒媳改變了主意?;噬夏苄湃蔚娜瞬欢啵掖蠖鄶?shù)都是侯爵,侯爵們牽扯的多,即便是信任某一位,但只怕牽扯的人中有什么想法的……關(guān)乎皇位,自然是需要非常的謹慎。母后您應(yīng)該能理解?那個時候皇上才登基,而朝局真的不穩(wěn)定,先皇登基的時候提拔了一批跟著他出生入死的臣子們,那些人個個都滿腔的壯志,他們的壯志甚至能讓他們在先皇病重之時丟棄先皇,另謀新主!皇上登基之后雖然鏟除了這些人,但這些人的勢力猶在。這是一種。” “另一種人,是先先皇,便是那個昏君……” 楚恪寧說到這里,就發(fā)現(xiàn)皇太后的臉色巨變! 厭惡到了極致的表情,狠狠的皺起眉頭,以至于看楚恪寧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兇狠起來。 楚恪寧了解,昏君害死老王爺,扣押他們母子在京城為質(zhì),樁樁件件都讓皇太后厭惡至極,有這樣的表情也是正常。 她繼續(xù)說著:“昏君那一朝留下的人更多,很多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算計得失,勾心斗角,互相傾軋,卻又糾葛牽連繁復(fù)。這些人也有很多都在朝中,這兩種人占據(jù)了朝堂上多少位置?” “正是因為種種,所以皇上要出征,才讓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