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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丫鬟燒水,穿過游廊將傘放在門口,進了屋子,就發(fā)現(xiàn)楚恪寧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圣旨發(fā)呆。 聽見動靜,抬起頭來。 韓耀庭走了過去,蹲在她面前,仰頭看著她:“恪寧?”他柔聲叫著,婆娑著她的腿。 楚恪寧看著他,將手里的圣旨舉了舉道:“這是真的嗎?” 韓耀庭點頭:“是真的?!?/br> 楚恪寧又道:“皇上……是不是熬不住了?等不到孩子出生了?” 韓耀庭點了點頭,拉著她起來,坐在了榻上,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看著她輕聲將在宮里的情況說了。 皇上怎么說的,也都說了。 楚恪寧聽完了,半天才嘆氣道:“皇上真可憐。” 韓耀庭也過了半天嘆了口氣:“是啊,孤零零的,好容易有女人懷了他的孩子,卻又等不到生下來,看不到?!?/br> 楚恪寧低頭看了看圣旨,抬頭看他,眉頭緊蹙。 “我不會成為他一樣的皇帝的,我有你陪著?!表n耀庭感覺到她難過的是什么,忙道:“我知道你有話要跟我說,這件事也原本是要商量的,但今晚上什么情形我和你說了,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說出來如何?” 楚恪寧嘆了口氣道:“事已至此,還商量什么?再說了,雖然有圣旨,可到底依然是情況未明,你未必能當(dāng)皇帝……” 她看著他:“王爺,你做好準(zhǔn)備了嗎?” 韓耀庭想了想,道:“不用準(zhǔn)備什么,”他謹(jǐn)慎的看著她:“只要你別動什么心思,你是我的王妃,我的妻子,這輩子都是我的人?!?/br> 楚恪寧嘴唇抿住了。 要說她動沒動心思,還真不能說的那么清楚,連她自己都未必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現(xiàn)在韓耀庭突然來這么一句,顯然,楚恪寧心中不安,他感覺出來了。 也是時候該說清楚了。 楚恪寧抬眼看著他,笑了道:“這話反過來說行嗎?你是我的王爺,我的丈夫,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韓耀庭很意外,一下子便失笑了道:“當(dāng)然可以了!本來就是啊。” “對我能忠貞嗎?”楚恪寧很突然的道。 韓耀庭一下就頓住了,他終于明白了,有些驚訝,有些好笑:“原來你心神不寧的就是為了這個?總……那種深思的眼神看著我,總想說什么,好像突然和我遠了些心的,原來是因為這個?” 楚恪寧舔了舔嘴唇道:“對,就是為了這個。我自己也覺著挺可笑的,王爺謀的是君臨天下的大事,可我居然在這里只是想王爺以后的后宮會有多少人,我……” 話沒說完,韓耀庭猛地轉(zhuǎn)開臉打了個噴嚏。 楚恪寧一頓。 韓耀庭忙笑道:“沒事你說……”忙背過身去,又打了個噴嚏。 楚恪寧哪里還說的下去,趕緊站起來道:“哎呀你還是快去洗個熱水澡吧!淋了一身雨一直到現(xiàn)在了,不要感冒了?!闭f著一迭聲叫丫鬟將熱水送進來。 韓耀庭也擔(dān)心自己得了風(fēng)寒,在過給了她,便道:“那我先洗個澡,咱們慢慢說。” 第188章 因為著急,等不及丫鬟一點點的提,韓耀庭自己跑到倒座間提了一大桶的熱水進來,楚恪寧進去幫著兌水,一定要比較熱的程度,這才出來讓他洗澡。 剛剛其實不知道怎么回事,還沒開口就已經(jīng)帶了些氣,不應(yīng)該那樣,整件事韓耀庭基本上是知道了什么就跟自己說,也就是他知道什么事,自己便知道哪些事,事情發(fā)展到這個程度,雖然想到了,但誰也不肯定必然是這樣的,且如果不同的發(fā)展方向,相差的就是十萬八千里。 所以,韓耀庭沒什么錯,自己想說的話,好好跟他說就是了。 估計韓耀庭也是挺著急的,洗了洗便出來了,不過被雨淋之后洗個熱水澡是很管用的,之前那種通體冰涼黏糊的感覺也沒有了,很暖和。 “怎么這么快?”楚恪寧讓他坐下,給他擦頭發(fā),問道。 韓耀庭笑:“沖沖就行了?!闭f著扭頭看她:“恪寧……” “別動?!背幷f了他一句,擦著頭發(fā):“慢慢說,不著急?!?/br> 頭發(fā)擦干了,就這樣散著,韓耀庭去關(guān)上了門,將外面的長衫都脫了,洗了個水很燙的熱水澡,他都熱了起來。 只穿著一件輕軟的白色長衫,過來將還在收拾梳妝臺的楚恪寧手里的大手巾給扔下,拉著過來上床:“你先上床。” 他去吹了屋里的蠟燭,油燈。 過來也跟著上了床,看著她道:“你是因為這個如此心神不寧?為什么不早說呢?我是你相公,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如果你不愿意,我是不會納別的女人。” 楚恪寧微微蹙眉:“是因為我不愿意你才……如果我愿意,你就會要別的女人?” 這話反問的韓耀庭微微有點愣,過了一會兒道:“我真的沒想過,恪寧,娶你之前用不著想,娶你之后更完全沒想過。你現(xiàn)在這樣問,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是我說錯了話嗎……” “那你現(xiàn)在想?!背幍馈?/br> 韓耀庭馬上道:“不要,任何女人都不要?!?/br> 楚恪寧就皺眉:“你分明是感覺到我的想法,故意這樣說的?!?/br> 韓耀庭一下子笑了:“那你想要我怎樣?我就是這樣想的啊?!?/br> 楚恪寧看著他,雖然覺著他實在是有耍心眼之嫌,但是仔細想想,他的話卻又似乎不是沒道理。和自己不一樣,韓耀庭就是這時候的人,他的想法自然是跟這個時候相同的,自己想要在這個年代生存,當(dāng)然不能太特立獨行,當(dāng)然需要融入現(xiàn)在這個年代。 楚恪寧也在努力的融入,只是這件事是原則問題,她不會讓步。 但是現(xiàn)在是用如何的一種方式說給自己丈夫聽得問題。自己想讓丈夫跟后世的人一樣,一夫一妻的想法根深蒂固?非常自覺的跟自己想的一模一樣那是不可能的,因為這個年代就沒有這樣的事。 他沒想過,這話應(yīng)該是事實,別的人也許提過,畢竟在別人眼里,他這個尊貴的王爺始終沒有側(cè)妃,沒有別的女人,這太不正常了,不管別人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想給自己這個正妃扣個不賢惠的帽子,但總有在他跟前提的。 韓耀庭本人是應(yīng)該沒想過,他這樣說了,楚恪寧就相信他說的是真的,如他說的,夫妻兩年,她了解他,信任他。 楚恪寧想了半天,越想越是柔腸百轉(zhuǎn),越想自己反而越鉆了牛角尖,偏她自己還明白,自己是鉆了牛角尖的,因此更加的煩惱,眉頭深鎖。 韓耀庭看著她臉上始終沒有一絲笑容,心中不免緊張,料想是她懷孕有喜,別人在她耳邊說了這樣那樣的話,讓她給自己身邊添人,她這才如此難受的。因此忙道:“恪寧,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