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髻,正中簪上了紅玉描金晶鉆蝶形花珠,兩邊各一支金累絲嵌寶蝶戀花釵,稍微一動,那蝴蝶翅膀便顫巍巍的抖著。 幾個婆子手腳麻利,一刻后便已經(jīng)將楚恪寧打扮的嬌艷欲滴的,李mama在旁白一直端詳著,暗暗的滿意點頭,道:“大姑娘清起身吧,還是要快點?!?/br> 楚恪寧從鏡中看了一眼香豆,香豆急的小臉通紅,剛剛別人梳頭的時候她就在屋里亂轉,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也是,這樣的情形能怎么辦呢? 楚恪寧站起來,道:“香豆,去把我的琥珀串拿來?!?/br> 香豆愣了愣,愕然的看著她,琢磨著姑娘這話里暗示的是什么?肯定是叫自己做什么事啊。 楚恪寧示意她快去,香豆忙慌亂的答應著去了。李mama皺眉:“拿琥珀串做什么?”說著追了兩步,看香豆干什么去。 楚恪寧依然是慢悠悠的踱步,到了桌前,看李mama還伸頭看香豆,便打開了桌上的藥箱子:“沒什么,拿著求個平安?!?/br> “您干什么?”李mama扭頭看見楚恪寧打開了藥箱子,慌得提聲叫了一聲跑了過來,也覺著自己這一聲太大了,似乎有質問姑娘的意思,伸手便將箱子蓋拿住,笑著合起來:“姑娘快把手拿出來,小心夾住了……不用帶藥箱子,又不是去看病?!?/br> 說著已經(jīng)合上了箱子,親自端起來放遠一點,這才看著楚恪寧道:“姑娘現(xiàn)在真的是能給人看病了?到哪兒倒是都忘不了帶著藥箱子。” 郭氏和老太太已經(jīng)聽見幾回了,說大姑娘會治病,成天帶著藥箱子,于是連這個也防備起來了。 楚恪寧哼了一聲,轉開臉不搭理她了。 剛剛打開箱子的時候,已經(jīng)將里面的蕁麻莖葉拿了在手里,藏在袖子里,這會兒手心已經(jīng)有些刺痛的感覺了。她需要盡快的見效,所以在李mama眼睛又轉向里屋,急等著香豆出來的時候,抬手假裝撓癢癢,將手里的蕁麻葉子放進了脖頸處。 刺痛感很強烈,癢的她現(xiàn)在就忍不住想要抓,強忍著低頭看手,怎么還沒有紅疹子起來? 香豆也不知道姑娘找琥珀串是什么意思,只能理解為叫自己拖延時間,因此就在里面裝成尋找的樣子,翻找了半天。 李mama略等了等就不行了,給兩個婆子示意一下,那兩個婆子就過來攙扶著楚恪寧:“大姑娘,不用帶什么琥珀串的,進宮去陪皇后娘娘說說話而已,怎么會有危險?保什么平安???”李mama說著,示意攙扶出去。 兩個婆子手臂用力,楚恪寧就沒辦法,只好轉頭道:“香豆,不用找了,跟著來吧。”順便看了一眼梳妝臺上的銅鏡,自己臉上居然毫無反應! 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癢的不行,可同樣還是沒什么變化。 第54章 楚恪寧著實的沮喪,難道自己就這么皮實?以前的自己在做實驗的時候失誤觸碰了蕁麻,可是滿身滿臉的長紅疹子,整整休息了十天才好。 香豆出來了,看見小姐被架著往外走,驚得聲音都變了調(diào)的喊:“姑娘,姑娘……”追了上來。 楚恪寧道:“沒關系,香豆你不用急,倒是找找我的藥箱里面有冰肌雪膚膏給我拿著,我這皮膚一掐就紅的,如今胳膊上應該已經(jīng)有了兩只大手印了,那冰肌雪膚膏擦著管用……” 話沒說完兩個架著她的婆子同時松開了手,緊張的看了李mama一眼。 李mama皺眉怔愣。 香豆更加愕然,姑娘藥箱子里哪有什么冰肌雪膚膏???那又是什么玩意兒? “走吧,姑娘,婆子們粗手粗腳的不知道輕重,倒是真的別傷了您,只時辰不能耽誤,香豆也別找什么膏了,再磨蹭她別去了?!崩頼ama臉皮僵硬著道。 楚恪寧這才揉了揉被兩個婆子捏痛的手臂,看了她一眼,便往前走。 香豆忙跟上,李mama帶著幾個婆子也跟在后面。就這樣出了府,側門早有馬車等著,上了車就直奔皇宮了。 香豆嚇得嘴唇哆嗦著,一會兒看看守在車門處的李mama,一會兒看看車里頭的楚恪寧。楚恪寧就一直低著頭看自己的手,輕輕的抓著癢癢,什么時候才能長起來紅斑啊。 忍不住又撓了撓脖頸,好癢! 到了宮門下車,已經(jīng)有宮里的太監(jiān)在這里等著,上前笑著道:“大姑娘來了?請跟著我進宮吧。” 李mama和眾婆子站住了。香豆還想跟著往里走,才走了幾步就叫守門的兵士給擋住了,香豆急的哭喊了起來:“姑娘,姑娘!” 楚恪寧回頭看了一眼,也沒辦法。這么一扭頭就覺著脖子刺癢的簡直受不了,低頭看了看手背,都這樣了,紅斑為什么還不長出來? …… 薛大太太從永定侯府急匆匆的出來,急匆匆的就先來榮國公府跟國公夫人說說今天的事情,才到了國公府門口,下車的時候就看見車前面站著位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公子,正陪笑著拱手作揖,口中叫著:“嬸子回來了,辛苦辛苦?!?/br> 薛大太太愣了愣才認出來,這位就是今天自己幫忙去給提親的那三房嫡子錢景亮。不由愕然問道:“你在這里做什么?” 錢景亮有些臉發(fā)燒,撓著頭傻笑半天。 薛大太太也是過來人,看他如此便明白了過來,又想起那永定侯府的事情,不由得嘆氣起來,道:“快回去吧,在這里做什么?”說著就由丫鬟婆子攙扶著往里走。 錢景亮一下又著急了,慌忙的跟上兩步笑著拱手作揖的:“嬸子嬸子……”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侯府那邊……可說了什么?” 薛大太太站住了腳,將他看了兩眼,搖頭道:“你這孩子倒是真動了心思,只可惜……” 這話一說出來,錢景亮一下就呆住了,接著心就涼了,笑容也沒有了,身上一點點的涼透,直起身呆呆的看著薛大太太。 薛大太太嘆氣道:“你還是收了心吧,那侯府老太太雄心偉略的,不知道想干什么大事呢!將她府里那幾個姑娘擺布的都不知道……”搖頭嘆氣:“算了我還是找國公夫人說去?!闭f著又要往里走。 錢景亮現(xiàn)在哪里顧得上其他,往前一步直接擋住了薛大太太的去路,聲音都微微顫抖:“嬸子……你總要把話說清楚,侯府那邊,是老太太不答應么?” 薛大太太只能又站住,他越是如此便越不忍心,干脆直言道:“老太太一口就拒絕了,全然沒有商量的余地,我還納悶,那姑娘都那么大歲數(shù)了,老太太未必想把她耽誤到老?誰承想告辭出來的時候,宮里頭皇后娘娘正好下旨,我就湊過去聽了一耳朵……娘娘傳那大姑娘進宮呢!” 說著用一種非常復雜的眼神看著錢景亮:“你可明白了?” 錢景亮蹙眉想了一會兒,突然就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