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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做不出來的。 “多謝啊,我會小心的?!毙χf道。 華錦妮忙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因為剛剛的事情,便想起來了……橫豎多說一句,真要是那樣,你留著心?!?/br> 說著已經(jīng)來到了花園里。果然花園里百花盛開,嬌艷奪目,進來便有一股花香撲鼻而來,沁人心脾。聞著這樣的花香,即便是心情多不好,也會一下子覺著舒暢一些的。 楚恪寧看見了楚月瑤。 和另外兩三個沒走的姑娘坐在比較高的一個亭子里,亭子位于假山上。說假山其實有些夸張的,只是幾塊比較巨大的石頭,石頭中間鑿刻了一些臺階出來,上面坐落著一個精致的涼亭。 涼亭的位置比較好,花園的正中間,四周圍都近在眼底。而離荷花池也不遠,那邊若是有什么‘好戲’,也能看的清楚。 這么說楚月瑤是不打算靠近了,這樣萬一自己掉水里了,她也毫無干系。 錢安綺和這幾個姑娘一路來到了荷花池,荷花池這兒也有個涼亭,亭子同樣非常大,位于荷花池水面上了,一條九曲回廊連接著,左右兩面有美人靠椅攔擋,前面倒是沒有欄桿擋著,還修了幾層臺階,一直到水里了。 臺階邊上還有放魚食的小筐子,看樣子這面沒擋上,是專門給人釣魚的。 楚恪寧看了這地形,已然是確定了。 如果華錦妮不告訴她,她若沒防備還真的有可能被算計了,‘失足’掉水里去。因為錢安綺事先安排了會水的婆子,那就是說不會讓出人命,只是一定要出丑。 丫鬟們已經(jīng)將涼亭里收拾了,美人靠和石椅上全都墊的軟墊子,涼亭四角放著香爐熏蚊蟲,釣魚竿也擺好了。 “二姐準(zhǔn)備筆墨紙硯呢,今兒個文采好的就正經(jīng)露一手吧,我們還叫人將大家做的詩詞寫下來,免得過一陣子倒都忘了,說不定做得好,叫人拿出去出個本子也未可知?!卞X安綺過去在亭子角落拿起來一個小筐子,笑著說著將筐子放在了桌上。 大家伸頭看了看,筐子里裝的是碾碎的點心什么的,這會兒錢安綺已經(jīng)拿了一些,去臺階那邊站了,往水里扔。 水里頭錦鯉特別多,一會兒就一大堆過來了,整個近處的水面上全都是錦鯉,爭搶著魚食,水面上水花雀躍。 果然引得姑娘們都去看,嘻嘻哈哈的也拿了魚食去喂。 楚恪寧就坐著沒動,猜到了錢安綺要做什么,現(xiàn)在看她的舉動就全都是明的,她當(dāng)然不可能專門去叫她推下水。 華錦妮轉(zhuǎn)著頭找大姑娘,看見大姑娘坐的遠遠的,便起身過去低聲和她說著什么,大姑娘面色為難,搖著頭似乎是不愿意,一直搖頭。 楚恪寧一回頭的功夫,看見趙月兒和鄭玉依過來了,鄭玉依還被丫鬟攙扶著,兩人全都換了衣裳,只是臉色還是蒼白,趙月兒臉上還有厭惡怒色,過來坐在了楚恪寧身邊,咬著牙低聲說了一句:“可惡。” 楚恪寧看了看她。 “你算是給我們出了口氣?!壁w月兒又低聲對她道。 姑娘們都去喂魚,華錦妮和大姑娘坐的遠,坐在石桌周圍的就她們?nèi)齻€,楚恪寧道:“你們沒走成嗎?” “沒有,說什么要做詩,我都要吐了,還做個屁詩!”趙月兒顯然脾氣更急躁一些,扭頭看了那邊喂食的錢安綺一眼,咬著牙低聲道:“真希望她掉水里去!” 楚恪寧莞爾。 鄭玉依道:“你們……為什么來啊?”問了一句可能覺著唐突了,趕緊又道:“我是父親叫來的,說是來坐坐,不用專門跟誰說話,也不用怎么著,只是來一趟表示一下善意……如此而已。哪里想得到……” 趙月兒就道:“我來是因為母親勸我,說錢安綺是個睚眥必報的,跟她結(jié)仇沒什么好。我自己想想,也就是因為丫鬟們碰撞吵了兩句嘴,又不是大仇,所以想來和好的,真想不到,她能做出這樣的事?!?/br> 說著磨牙。 楚恪寧道:“我也是想,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過來表示一下善意,能緩和了關(guān)系就緩和了,比見面就瞪眼珠子的強。對了,你們都是錢安綺送了請柬嗎?” “對呀,沒請柬我們怎么會來?”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正好這時候錢安綺應(yīng)該是手里的魚食喂完了,轉(zhuǎn)身回來,她們?nèi)齻€人就全都不說話了,沉著臉看著錢安綺。 錢安綺預(yù)備的蟲子宴只有她們一桌有,這樣明顯的捉弄她們,她們自然不會給她什么好臉色。 而實際上吃虧的錢安綺也沒什么好臉色,若不是還有一計‘復(fù)仇’,真的是想跟她們翻臉大吵一架的心都有。 “剛剛不好意思啊,開玩笑的呢,想不到鬧得挺大。”錢安綺輕描淡寫的說著,過來坐在楚恪寧的對面,抬眼看她們:“不去喂喂魚嗎?挺好玩的,錦鯉是吉兆,喂喂它們倒霉的事情也就過去了?!?/br> 趙月兒和鄭玉依全都沒說話,趙月兒甚至哼了一聲,扭開臉去。 錢安綺也白了她一眼,轉(zhuǎn)而對楚恪寧道:“寧jiejie,想不到你膽子挺大的嗎。” 這話著實有些挑釁,楚恪寧笑了笑道:“我也想不到,你平常看起來膽子挺大的,卻原來……”學(xué)著平常楚老太太說話的語氣,意味深長的停頓了一下,才接下去道:“膽子這么小?!?/br> 錢安綺估計氣的又血上頭,臉皮充了血,難看至極,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涼亭,道:“前幾天你們府上老太太過壽,你卻出門去了,闔府給老太太磕頭的時候獨獨少了你!今天在我們家又如此的……那些惡心的蟲子,別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唯獨你敢伸手抓!寧jiejie,有時候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侯門千金,不然為什么這么沒禮教,行動粗野?” 楚恪寧好笑:“我行動粗野?這話要是別人說我也就認了,但是你說……”又是意味深長的一頓,上下將她打量了一下,笑道:“那些惡心的蟲子是誰拿來放盤子里的?。课幢厥俏??” “那也不是我!”錢安綺一下著急了說了一句。 不等楚恪寧說下去,趙月兒已經(jīng)忍不住冷哼一聲道:“你要是不發(fā)話,你的丫鬟婆子敢做這樣的事情?能想出來這惡心主意的人,居然還說別人沒禮教?” “誰說這主意是我出的?!”錢安綺急了,大聲質(zhì)問。 趙月兒聲音也提高了些:“不是你難道是我?這是誰的府上?今天誰過生辰?不是你的主意,丫鬟們給十個一百個膽子!她們敢不敢做這樣的事?” 錢安綺語塞了,倒把她更氣的亂顫。 “算了別吵了?!贝蠊媚锖腿A錦妮同時過來勸,大姑娘道:“必然是哪個促狹的大丫鬟婆子想出來的,安綺今天過生辰,高興都還來不及,哪里會想出這樣捉弄人的事情?這事先給大家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