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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輪到楚恪寧能夠說一句了:“你說笑了,我只是看晉王老王妃站在太陽底下暴曬,扶她上車休息一下而已?!?/br> 錢安綺馬上毫不客氣的戳穿:“不僅僅如此吧?我分明聽見你和老王妃告別的時候,說她什么血氣不足,叫她找大夫正經開始調養(yǎng)什么的……那老王妃不是一個勁的感謝你?” 這回輪到楚恪寧驚訝了,原來這錢安綺不只是輕浮驕恣,還這么上不得臺面,鬼鬼祟祟偷聽別人講話。 “只是看臉色感覺而已?!背幍f道。 “不用說的這么輕描淡寫!老王妃當時分明的很嚴重,已經暈過去了的,扶上車不過盞茶功夫,就馬上面色紅潤一點事都沒有了?”錢安綺現(xiàn)在已經是咄咄逼人了。 楚恪寧心中已經皺眉了。你榮國公府跟晉王有仇,別人就不能跟晉王府打交道了?難道所有跟老王妃有接觸的人你都要找茬?我給誰看病需要你同意? “就算是我給老王妃看病了,你也無須如此吧?”楚恪寧看著她聲音冷了點。 楚月瑤臉色頓時一變。 十三歲的錢安綺嬌慣長大的,年輕氣盛不知道深淺,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根本不知道收斂。楚恪寧的一點點冷言冷語哪里能叫她住嘴,馬上冷笑道:“我開始并沒有說什么吧?只是說寧jiejie你懂醫(yī)術,我表示一下驚訝仰慕不行嗎?誰鬼鬼祟祟的就是不肯痛快承認?你若是承認了,我何須說那么多?!” 居然倒打一耙說楚恪寧鬼鬼祟祟,楚恪寧也是無語了。這錢安綺的驕縱真是可見一斑。 “算了,會醫(yī)術也沒什么,或者看這方面的書多了,或者久病成醫(yī)了,不也正常?”另一個姑娘笑著解圍道:“寧jiejie是不是病看多了,沒事研究了一下?” 不等楚恪寧點頭,楚月瑤已經笑著道:“會不會看病,試一下就知道了?!闭f著伸手將錢安綺的胳膊拿過來放在桌上楚恪寧的面前,笑著看著她:“大姐,你給安琦診診脈,看看有什么問題?” 說著轉頭又去看錢安綺,擠了一下右眼笑著道:“早上出門的時候不是還說身體不適找了大夫給你診脈?倒是看看大姐診脈的結果和大夫說的一致不一致?!?/br> 錢安綺被她將胳膊放在桌上還愣了一下,聽著這話又看到她給自己擠眼睛,自以為她是和自己一條心的要‘查’出來楚恪寧的底,于是馬上贊同,質問的眼神去看楚恪寧。 另外兩個小姐一看楚月瑤非但沒勸,反而還慫恿,兩人同時皺眉,覺著可能要被卷到她們不愿意卷入的事情中。其中一個馬上也勸道:“算了,會不會醫(yī)術又怎么樣呢,晉王老王妃……” ‘晉王老王妃’五個字才出口,錢安綺馬上就扭過頭來看了她一眼。 十三歲的人雖然瞪不出多么凌厲的眼神,但這一眼里面的反感憤怒還是叫那姑娘住了嘴。楚月瑤分明是利用錢安綺,錢安綺不但沒察覺反而還怪別人多嘴,這姑娘也就不在多說什么,馬上站了起來笑著道:“哎呦,想起來了,我娘還叫我去給今天來的太太們行禮呢,說話說得倒是忘了,你們聊,我先走了?!?/br> 另一個也起身笑道:“我和你一塊兒。”說著給她們幾個擺擺手,兩個人手挽手的居然走了。 錢安綺看著那兩人的背影哼了一聲,轉而繼續(xù)盯著楚恪寧。 楚月瑤看著楚恪寧笑著道:“jiejie,你是不是也要走???我剛剛聽人說,老太太叫你晚上去祠堂跪著?如果老太太知道你還給晉王老王妃看過病,必然更生氣吧?還不得多跪幾天吶?” 如此明白的威脅了一句,接著道:“這樣,你給安琦診診脈,如果和大夫說的一致,我就不去稟報老太太。如果不一致……那可真的沒辦法了,晉王老王妃那么尊貴的人,你也敢隨便給看???說錯了怎么辦?所以還是要趕緊稟報了老太太,讓老太太跟人家老王妃說一聲,你不懂醫(yī)術,之前都是胡說八道,請老王妃不要相信你說的話,免得照你說的辦了,耽誤了病情,甚至于更加重了病情,豈不出了大事?!” 楚恪寧想了想,伸手搭在了錢安綺的脈搏上。 錢安綺只是一副挑事的樣子,眼睛盯著楚恪寧,只等聽她說出什么來,只要和大夫說的一個字不同,自己就好反駁挖苦。 “你身體挺好的,魄強脾健,中氣十足,無事作浪,蓄勢可飛?!背幨栈亓耸?,看著錢安綺意味深長的道。 錢安綺蓄意找茬的都愣了愣,又頓了頓,才質疑道:“什么叫無事做浪,蓄勢可飛?!” 楚恪寧笑了:“就是說你身體無事,健康的很,盡可以的頑耍,就算是想飛都可以啊?!?/br> 錢安綺張嘴閉嘴了好幾次,想要質問,或者反駁,或者嘲諷,但到底找不到合適的借口,楚恪寧形容詞故意用的不規(guī)范,解釋的又似乎無懈可擊。反駁的話,難道要說自己有病么? 而且確實,早上出門前覺著不適找了大夫診脈,大夫說的也是身體很好,反倒是說身體太好了,建議少吃些rou食,甚至于某一頓飯就別吃了。 “那你給月瑤看看!”錢安綺有點惱羞成怒,一把抓住了楚月瑤的胳膊,也放在了楚恪寧的面前。 楚月瑤完全沒想到,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抽手:“不不,不用了……” 抽手間感覺錢安綺抓著自己的手臂很用力,楚月瑤有些吃痛的抬眼看她,心中微微的吃驚。確實,她剛剛是利用了錢安綺的,只是小小的利用一下而已,難道被察覺了,惱了? 楚月瑤已經放好了胳膊,診診就診診,這也沒什么,不要讓錢安綺疑心了才是。另外倒是看看,大姐還能說出什么來。 不管說出什么來,這件事她都要稟報給母親和老太太。 楚恪寧倒是一點沒猶豫,看她胳膊放好了馬上伸出三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垂眸思索。 她心里清楚,不管怎么樣楚月瑤肯定都會去跟楚老太太稟報,而自己在祠堂跪的時間肯定會很長,身體受苦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楚月瑤這么做還是因為她和她母親一條心,安心要讓自己沒教養(yǎng)的名聲傳揚的更廣。 一個侯門小姐三不五時的就被老太太罰去跪祠堂,外面的人還不知道怎么琢磨自己到底是多桀驁不馴蠻橫無理的人呢。 心里想著,手指頭的感覺卻叫楚恪寧突然的一愣,脈搏滑如走珠,這是…… 楚恪寧眼角微微一沉,心中暗吃了一驚。 這是喜脈?! 她凝神靜息仔細切脈,脈跳流利而不澀滯,脈率似數(shù)非數(shù)之動象……這分明就是喜脈! 楚恪寧抬眸看楚月瑤。 楚月瑤一開始并不想讓自己切脈,但是未免錢安綺起疑心不高興,也為了查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懂醫(yī)術,后面也并沒有反對。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