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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個女子一聲令下, 從集市兩側(cè)的人群中沖出數(shù)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同時集市的上方躍下數(shù)個家丁打扮的男子,他們氣勢洶洶朝沈淵撲過去。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 居然有人想強(qiáng)搶民男? 沈淵蒙了。 “想抓我們小祖宗,沒門!” 黑衣大漢們率先爆發(fā)了,準(zhǔn)備和對面的來個一對一。 沈淵可不想在這里與普通人耗時間,他傳音給所有人, 包括黑衣大漢們, 道:“撤。” 沈淵的身影三兩下躍上集市的建筑頂端, 白衣劍客們白衣飄飄緊隨其后。 黑衣大漢們沒他們那么好的身法, 他們橫沖直撞,撞飛沖上了的女子的家丁,在寬敞的大道上撒腿狂奔而去。 集市里的人慢一步, 追也追不上他們了。 一個鼻青臉腫的男子走到那位女子身邊,恭敬道:“大小姐,他們逃太快,我們追不上了?!?/br> 大小姐氣道:“這都追不上, 要你們何用?還說是什么頂尖武者,追幾個人都追不上?!?/br> 男子苦笑道:“大小姐,他們可不是一般人,明顯都是練氣期的修士。他們不打算和我們普通人計較已是萬幸了。” 男子的臉上, 身體上遍布被小心眼的黑衣大漢們揍出的傷痕。 能揍男子這樣的頂尖武者不費吹灰之力的, 只有可能是踏入修煉的修士。 大小姐一聽, 道:“他們衣著相仿,是不是一個宗門的?是哪個宗門?” 男子并不想提及這事,依照大小姐的性格,肯定是想要加入那個宗門,親自去逮人。沒成想,平時糊涂的大小姐這回居然自己注意到了。 男子只好回答她道:“看他們的衣著,應(yīng)該是刀劍宗的弟子。” 大小姐不以為然道:“就是那個據(jù)說殺人如麻的刀劍宗?看樣子脾氣挺好,那群白衣服的都長得不錯?!?/br> 男子只能苦笑,道:“大小姐,傳聞不可能無的放矢。我們還是離他們遠(yuǎn)點吧?!?/br> 大小姐忽問道:“傅叔,穿白衣服的是不是劍宗的?。课衣犝f刀劍宗分為刀宗和劍宗,刀宗的人都長得丑,劍宗的人帥氣俊朗。不如,我們加入劍宗試試?他們總要回宗門的不是嗎?我和他們很快就能見面了?!?/br> 大小姐回憶起剛剛的驚鴻一瞥,笑容甜蜜。 傅叔哪里有辦法阻止這位大小姐,他吞吞吐吐道:“大小姐,我們還是和老爺說一聲吧。再說刀劍宗好歹是個大門派,并不是那么好加入的?!?/br> 大小姐笑道:“傅叔,你這不忽悠我嗎?是個人都知道刀劍宗是最好加入的門派。只要我們報名就能進(jìn)入。就是進(jìn)去之后,生死各安天命。你們放心,我不是那么冷血的人,你們把我送到報名點就行了?!?/br> 大小姐話音剛落,傅叔冷汗就下來了。大小姐不好騙啊。 可讓這位大小姐一個人去刀劍宗,他們怎么有命抵擋老爺?shù)呐稹?/br> 傅叔真心實意勸道:“大小姐,他們說是報名就能入,但是修為至少要練氣期啊。不然,只有找死的份,都呆不到一個時辰。大小姐,您還沒開始修煉,要不,等修為到了就去刀劍宗。” “修為到了?” 大小姐似笑非笑看了傅叔一眼,手一翻,手心里出現(xiàn)了一個小瓷瓶。 她遞給傅叔道:“每人吃一粒?!?/br> 傅叔一愣神,大小姐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旁邊三三兩兩的家丁立即跟上。傅叔握緊手中的小瓷瓶,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看穿過自家的大小姐。 刀劍宗在鄭國的據(jù)點,那座大院的書房內(nèi),渾身煞氣的壯年男子一邊揮毫潑墨,一邊念念有詞,偶爾會來句破口大罵。 “格他老子的,靈谷五十擔(dān)變成了五擔(dān)。當(dāng)老子不識字不成?!?/br> “星河沙寫成了河沙,你小子有種,改明兒老子就上門揍你上星星?!?/br> 壯年男子的聲音忽然一頓,他停筆,巡視房間一周,沉聲道:“哪位兄弟到了?話不好聽,奉勸一句別裝神弄鬼。我出手可不會客氣?!?/br> “余盛,是我?!币粋€青袍身影從房間浮現(xiàn)出來,正是沈淵所熟識的那位劍宗執(zhí)法者。 “文振武,是你小子啊?!庇嗍⒁姷绞亲约旱呐f友,不禁欣喜道。 青袍執(zhí)法者看了一眼書案上余盛批閱過的各地方的上交清單,問:“下面的又欺上瞞下了?” “可不是?”余盛說起就一肚子火,道:“我不過閉個關(guān),弟子全讓人給殺了,底下人交上來的東西也全是一堆濫竽充數(shù)的。” 青袍執(zhí)法者皺眉問:“弟子怎么死的?” 余盛不悅道:“還能怎么死?這一代的弟子個個好斗,比試的時候被人殺了。我都不好意思找上門去為他們報仇?!?/br> 說著,余盛問:“對了,不是說,刀宗和劍宗這一代弟子關(guān)系極差,我今天見到的可不是那樣子啊?!?/br> 青袍執(zhí)法者郁悶道:“你今天看到的景象還多虧了一個小家伙。這一代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關(guān)系糟糕到一天一架。” 余盛寬慰他道:“沒事,等到了筑基期,他們就知道要同門友愛,沒有刀劍之分了?!?/br> 余盛也就寬慰一下,一瞬間,他就變臉了。 余盛質(zhì)問道:“文振武,你們怎么還不派點練氣后期的弟子過來?我的申請都遞上去好幾天了都沒回復(fù)。你知道我一個人處理這么多雜事有多累嗎?” 青袍執(zhí)法者無奈道:“五天后,宗門下院大比,練氣后期的都回宗門準(zhǔn)備了。一個月后,有筑基期的大比,到時候宗門再召回你們。” “還要一個月?”余盛往椅背一靠,渾身的煞氣都收斂了三分。他念叨道:“宗門人少,人少,十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恢復(fù)過來?!?/br> 突然,他靈光一閃,詢問道:“宗門最近有什么苗子突破了筑基期嗎?” 青袍執(zhí)法者道:“大約八成的練氣后期隕落在外面,回到宗門的有三四個有要突破的跡象,只差臨門一腳了。” 余盛大笑道:“好,好,好,我預(yù)定一個?!?/br> 青袍執(zhí)法者問:“你找到機(jī)緣了?” 余盛光棍道:“沒。不過,要是再呆在這位子上,我恐怕永遠(yuǎn)找不到突破的機(jī)緣了?!?/br> 青袍執(zhí)法者無言以對,宗門弟子凋零,為了維持體面,只得犧牲弟子的修煉時間來撐場面,靠他們維持宗門的基本運轉(zhuǎn)。 余盛見青袍執(zhí)法者沉默,他爽朗道:“大家都是宗門的一部分,本就該為宗門出一份力,我是,你也是。咦?剛剛那幫小家伙不錯啊,才出去一會就惹了事,有人找上門了。我出去看看?!?/br> 余盛這邊平常都沒人上門,只今天傳送陣接了一群小家伙,放小家伙們出去不久就有人找上門。 不是他們?nèi)堑氖?,還能有誰? 余盛消失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