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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可怕咧!小叔,你叫我哄孬了吧?”柳俠大笑著把貓兒摟?。骸俺糌垉海阏@么孬咧?小叔這幾天都擱這兒害怕咧,怕扎針哩時候你會疼哩哭,那小叔就心疼死了。”柳川端著水煮豬肝出來,敲了貓兒的腦袋一記:“你個孬貨,你裝恁像,看您小叔成天叫你嚇成啥?”然后他伸手捂了下柳俠拼命睜大的眼睛,把里面馬上就要滾出的東西沾掉:“好了孩兒,吃飯嘍——”柳俠和貓兒同時歡呼:“喔——,吃飯嘍——水煮豬肝老美喲——”所以第二天早上,周曉云沒等到柳俠。作者有話要說:第四卷到此完結(jié),第五卷要停一段才能開始,初步估計一個月后。*我三次元有正式的職業(yè),業(yè)余時間寫文,人到中年,家務(wù)事也很多,現(xiàn)在的更新量對我已經(jīng)是極限了,第五卷更新的速度肯定還是不能讓大家滿意,請姑娘們諒解。第224章天空陰沉灰暗,北風(fēng)帶著輕輕的嘯聲在屋宇間飛掠而過,窗下的海棠樹迎風(fēng)搖擺,枝梢輕打在朱紅色的窗欞上。不同于外面的寒風(fēng)刺骨,屋子里溫暖如春,床上熟睡的少年似乎在睡夢中受到了驚嚇,身體忽然一顫,本能地伸手摸了下身邊,感覺到?jīng)]人,他睜開了眼扭頭找:“小叔?”沒人答應(yīng),少年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亞白底子帶圓點的壁紙,雪白的墻壁,朱紅色的木質(zhì)墻裙,原木色的兩用沙發(fā)……這不是他熟悉的家,他想了起來,他現(xiàn)在是在京都,這是曾爺爺家原來六叔住的房間。他慢慢坐起來,透過窗戶往外看:風(fēng)還在刮,小竹林發(fā)出刷拉拉的聲音,灰綠色的葉子幾乎要飛起來。“貓兒,你醒了孩兒?”柳魁掀開棉簾子端著個托盤走了進來:“正好,該吃藥了?!?/br>貓兒嚇了一跳:“大伯?你,你咋擱這兒咧?你啥時候來哩?”柳魁坐在床邊,捏了捏貓兒的臉頰,把兩支補血素插好管子遞給他:“吃完晌午飯,我來哩時候你正好睡著了,我就沒叫你。我一回家就叫您奶奶跟大爺爺數(shù)落了一頓,說醫(yī)生都說你貧血老嚴重了,我還不跟著你一起來,沒個當(dāng)大伯哩樣兒,我一想,可不是嘛,京都哩醫(yī)院別說看病了,掛個號都難得要死,所以我就趕緊跟著您來了。”貓兒看了柳魁好幾秒,才輕輕點了點頭:“大伯,俺小叔還沒回來?這么大風(fēng),他擱那兒肯定可冷可冷。”柳魁把吸管放在貓兒嘴邊:“不會孩兒,京都哩醫(yī)院都有暖氣,您小叔肯定沒事,你要是不放心,你吃完藥大伯就去醫(yī)院,給您小叔換回來?!?/br>貓兒又看向窗外:“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老想俺小叔,我都三天沒看見他了?!?/br>京都,坐牢在繁華鬧市區(qū)的京大醫(yī)院。寒風(fēng)中,幾支隊伍從一幢樓房寬闊的大門里一直延伸到外面院子里,隊伍里的每個人都包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疲憊的眼睛,眼神麻木地看著前面掛著“掛號處”的灰色樓房。柳俠羽絨服外裹著個軍大衣,大衣的毛領(lǐng)子豎起來擋著臉,帶著個棒球帽,腿上包著毛毯,坐在靠邊的一支隊伍里,眼神空洞得像死人一樣。三天了,他跟著隊伍一點一點從大門口挪到了接近樓房的地方,再有一天,他應(yīng)該就能挪進掛號室里面了。這三天,除了曾懷琛來送飯的時候他會上一趟廁所,其他時間就是木然地坐著,前邊的人移動時,他也像木偶一樣跟著往前挪一點,林教授每周只坐兩次門診,每周二和周五的上午,周二的他沒排上,周五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排上,能不能,他都要一直排著,直到排上為止。他好像什么都沒想,他已經(jīng)不能思考了,他的心、他的腦子現(xiàn)在都不屬于他自己,他沒有心了,本該屬于他心臟的地方,現(xiàn)在只有一個疼到讓他想躺在地上痛哭嚎叫的血洞;他沒有腦子了,他覺得他現(xiàn)在的思想和記憶都是假的,他是在做夢,夢醒后,生活還會是原來的樣子,他的寶貝還會是他一直認為的那樣,在他身邊快樂地生活一輩子。“小兄弟,你跺幾下腳搓搓臉吧,你一直這樣一動不動,腳會被凍壞,臉會出凍瘡?!弊谇懊娴闹心昴凶踊厣砼牧伺牧鴤b的腿。柳俠像夢游一般地答應(yīng)了一句“哦,謝謝”,卻什么動作也沒有,眼睛還釘在掛號室的門上。中年男子嘆了口氣,把緊裹著的被子松開一些:“小兄弟,要不你往前挪挪,把腳伸我這被子里暖和暖和吧,你這樣下去真不行,真會凍出病來的。”柳俠用力擠出了一點笑容:“謝謝大哥,真的不用?!?/br>男人只好又裹緊了被子,嘆了口氣:“唉,我剛剛知道俺娃他媽是這病的時候,也跟你一樣,塌了天了,唉,……”男人轉(zhuǎn)過身,被子包了頭,閉上眼睛。他比柳俠早到四天,原本應(yīng)該比柳俠排的靠前很多,可他排到第四天中午的時候忽然肚子不舒服,他實在憋不住,兒子那會兒又不在跟前,沒法頂替他占著位置,他就跟后邊的人說好了以后,上了趟廁所,結(jié)果等他回來,無論后邊那個人怎么給他作證,更后面的人都不準他再擠進原來的位置,他只好到最后面重新排隊,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坐在這里熬了整整一個星期了。柳俠沒再接話,一直如木雕一般坐著。前面的隊伍忽然有點小小的sao動,中年男人站起來看了看,又坐下扭過頭:“小兄弟小兄弟,那個人,看見沒有?就是那個穿黃羽絨服的瘦猴兒,他就是號販子,他又來了?!?/br>柳俠忽地抬起頭:“什么?”他嗓子干啞得快沒音了。中年男子指著一個剛從掛號室里出來、穿著黃色羽絨服、頭戴黑色絨線帽的男人,那男人身邊跟著兩個和柳俠他們打扮得差不多、跟難民一樣的人:“就是他沒錯,瘦猴兒,左眼皮上一塊青痣,他們說,哪個專家的號他都有,上星期我見過的那幾個去找他買號的人都沒再回來排隊,肯定是已經(jīng)看過了或者已經(jīng)住上院了,如果我不是就剩不到三萬塊錢,怕花兩千塊錢買個號,再天天買吃的花那么多錢,最后給俺娃他媽看病錢不夠,我也找他買號去?!?/br>柳俠眼神直直地看著瘦猴兒。瘦猴兒讓那兩個難民一樣的人站在掛號處前的遮雨棚底下等著,他開始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