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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樂比我多二十八分,可我總成績比他高三分,他數(shù)學最后一道題沒做出來,我數(shù)理化都是滿分?!?/br>柳俠轉圈找東西:“哎,這要是不喝點酒似乎沒法表達我激動的心情??!”貓兒拉住他:“你就像剛才那樣多笑幾聲我就可高興了小叔,你不必用喝酒那么惡俗的方式來表達。”柳俠真是高興壞了,往倉庫搬鋪蓋的時候是唱著戲過去的:“穿林海,跨雪原,氣沖霄漢……”只是后半截沒上去。他們小隊連做飯的焦志義,這次是二十一個人,全部都被他嚎出來了,紛紛問要不要幫忙。柳俠笑著說:“就一床被褥,不用了?!?/br>其他人跟他開了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就回屋了,吳小林過來接過了貓兒的大書包,跟著他們一起去倉庫幫忙。柳俠問吳小林今天怎么住,吳小林說:“跟建業(yè)哥說好了,和他擠兩晚上就行了,沒事,以前上大學,冬天冷,經(jīng)常和下鋪的哥們兒擠著睡?!?/br>因為考慮到這次的作業(yè)環(huán)境復雜危險,水文隊這次組織的兩個小隊都增加了隊員人數(shù),每隊二十個人,技術人員毫無疑問都是隊里專業(yè)素質最好和經(jīng)驗最豐富的,柳俠是唯一一個年齡三十歲以下的。施工隊員全部是鄭朝陽的手下,鄭朝陽在潘留成為隊長的柳俠他們這個隊,高群在羅水旺為隊長的那個隊。吳小林并不在這次的組成名單里,是吳小林自己主動找了馬千里和潘留成,要求按施工隊員的待遇加入的,所以,他現(xiàn)在和鄭朝陽、萬建業(yè)等六個人住在一個大房間里。柳俠因為這件事非常佩服吳小林,他覺得如果換成自己,肯定沒吳小林這樣的勇氣。所以到達這里的第一天,他就私下找了潘留成,想讓他把吳小林和自己分一個房間,潘留成說不合適,既然吳小林已經(jīng)說了自己享受和施工隊員一樣的待遇,那就得按那個執(zhí)行,這樣對吳小林本人也好,省得傳回去讓別人覺得是吳小林在耍心機,蹭到了參與國家重點項目的機會,又出爾反爾不想吃苦。參與重要的工程項目,在以后晉升職稱的時候是很占便宜的。柳俠覺得潘留成說的有道理,就沒堅持,不過現(xiàn)在每天晚上,吳小林都會到柳俠房間和他一起做計算到半夜。鄭朝陽把倉庫整理得很整齊,但倉庫就是倉庫,在一角放張床住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周曉云很抱歉的看著柳俠。柳俠笑著說:“多有感覺,那個角里再拴頭驢或牛,就齊活了,以前跟俺伯去生產(chǎn)隊的飼養(yǎng)室玩,聽著牲口吃草的聲音,睡著的特別快,飼養(yǎng)室就是這里的感覺,房子高,空,特別美?!?/br>貓兒說:“我也覺得這兒可美,走吧周阿姨,咱們過去給你鋪床?!?/br>仿制的軍用棉被是全新的,還未拆封,柳俠覺得自己睡了半個月的被褥肯定會有點氣味,給周曉云蓋不合適,所以讓周曉云蓋新被褥。周曉云連續(xù)開了八個多小時的車,真累了,鋪好床她就讓柳俠和貓兒也去睡,自己躺下后雖然有很多心事,可還是很快就睡著了。柳俠和貓兒回到倉庫,貓兒本來想寫一會兒作業(yè),可沒桌子,最重要的,他也不想難得的兩個晚上,小叔就在身邊,自己卻是在寫作業(yè)里度過的,所以,他作業(yè)本都沒拿出來,就給自己找了借口決定明天再說了。兩個人睡慣了大床,躺在一米二的床上覺得有點不適應,貓兒睡在里邊,人整個貼在了墻上。柳俠趴在那里,也覺得自己隨時有掉下去的可能。貓兒給柳俠說電話里不能詳細說的家里發(fā)生的事:“柳若虹有多鬧人,小叔你如果不親眼看見,絕對想象不出來,小雲(yún)和小雷現(xiàn)在看見四嬸兒抱著她上來就想逃跑。四嬸兒想讓小萱回家睡一晚上,他們倆說小萱會被聒成聾子,堅決不讓,每天帶著小萱和大爺爺奶奶睡一個屋,他們覺得大爺爺跟奶奶那里最保險,四叔也不敢過去跟他們爭小萱。奶奶和娘說,柳若虹是把小萱省的力氣和她自己在四嬸兒肚子里時的乖巧都給補回來了,我記得小雲(yún)和小雷小的時候也經(jīng)常鬧人,哭,可你拿個東西一哄就好了,柳若虹不行啊,她壓根兒就不睜眼,除了吃奶和睡覺的時候,只要醒著,她就是個哭。四叔現(xiàn)在都害怕回家,他一回家就占著小萱,讓四嬸兒看看,他也在看孩子呢,沒閑著,可該睡覺的時候他沒辦法,小萱不跟著他睡,他就得起來悠柳若虹。大伯這次進了十幾種好布,都可漂亮,是娘照著咱拿回家的雜志上的窗簾布買的,雖然花不完全一樣,但顏色風格是一樣的,娘說她現(xiàn)在賣一套好點的窗簾和被套床罩,能頂賣三天的布的利潤。哎對了,柳垚結婚了,福來大伯沒叫咱村兒的人知道,他覺得兒子招給人家太丟人。柳牡丹快生了,扛著個大肚子去看柳淼,說她男人說了,只要她生個兒子,她想要什么她男人就給她買什么。柳淼氣得罵她沒腦子,說這種混賬話她也信,有這種心思的男人,等你真生出兒子,他就會說生兒子是你理所應當?shù)?,全天下那么多女人生兒子,你生一個有什么了不起?生了兒子,他什么都不會給你,不生,他就有借口找碴子打你罵你了。柳牡丹不信,還說柳淼說他男人壞話,和柳淼吵了一架就走了。我上次回去看見金寶在往步行街拐的那個口上買燒餅,問娘,娘說她媽好像得了肝癌,肚子腫得老大,他四個姐湊了點錢把她媽送到衛(wèi)生院治,他伯不肯出咱村兒,就讓金寶在衛(wèi)生院伺候著。大伯買了點心去看過他媽一次,給他們撇了五十塊錢,娘可不高興,嘟囔了大伯好幾天,不過,娘也說金寶可可憐,他姐們的婆家都可窮,根本顧不了他,他媽要是死了,金寶跟那個窩囊廢爹的日子不知道怎么過?!?/br>柳俠惡狠狠地說:“活該,老不死的潑婦?!?/br>“快高考了,三嬸兒最近壓力特別大,頭發(fā)掉得厲害,晚上也老睡不好,三叔去找王先生,讓他給三嬸兒開點藥,王先生說中藥也不能隨便吃,讓三嬸兒每天吃幾個大棗,他又給三嬸兒裝了個菊花枕頭,三嬸兒說她失眠真的好了很多。三叔托在鄭縣的朋友買了一大箱棗回來,給了咱們一包,周阿姨和王先生也都有,棗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