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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急促的剎車聲打斷了柳海的話,柳俠和貓兒同時說:“三哥來了?!?/br>“三叔來了?!?/br>兩人話音未落,柳川就推門跑了進來:“幺兒,貓兒,你們倆快出來,現(xiàn)在什么活兒都先放下,先跟我去接……小海?孩兒,你可回來了了?”柳??匆娏ǎ怕冻隽俗约捍蠛⒆拥谋鞠?,他驚喜地抱著柳川,卻非常委屈地說:“三哥,我給你發(fā)傳呼,你沒回,我還以為你跟孩兒您都已經(jīng)回家了咧……我覺著,我覺著我跟沒人要了樣……”柳川眼圈紅了,拍著柳海的背安撫著他:“孩兒,不是,火車站市場那邊有人打群架,我去幫小軍處理,該過年了,市場上老亂,可多年輕孩兒都放著炮耍,我沒聽見傳呼機響。”柳海有點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哩哥,我就是老想您,光想早點看見您,早一分鐘也中?!?/br>柳川說:“孩兒,我也是,看見是你發(fā)哩傳呼,我連把人幫小軍送到他所里哩心都沒了,就想趕緊去接你?!?/br>柳俠呼嚕了一把自己的臉:“三哥,六哥,這兒老冷,您去臥室等著,孩兒俺倆去給您盛飯,咱早點吃完就能回家了,俺六哥肯定可想咱伯咱媽,我也還沒見五哥咧,咱趕緊點兒,早點回去。”三個人的飯四個人勻著吃不太夠,不過冰箱里有柳川從單位帶過來的饃,熱兩個就差不多了。熱熱乎乎地吃著飯,柳海跟柳俠他們說自己突然決定回來的過程。第151章團圓年柳海他們學校元月中旬有半個月的假,原本柳海沒打算回來,機票實在太貴了,他周末在畫廊打工和平日在街頭給人畫像存的錢不夠訂往返的機票,他打算利用假期再掙點,春節(jié)前把錢寄到曾廣同那里,讓他幫忙兌換成人民幣后寄回家。那些在外面的世界還不夠一趟奢侈的路費的錢,能夠給家里人的生活帶來怎樣的輕松和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生存上的保障,柳海是非常清楚的,用自己暫時無法滿足的刻骨思念來換取家人的踏實安心,他雖然難過,卻也覺得很值。可一周前,柳海寄放在自己打工的那家畫廊里的兩幅畫同時被一個顧客買走了,他不但有了買機票的錢,甚至還有余錢給家人買點禮物。柳海糾結得要死,他舍不得把一萬多塊錢花在路上,可他真的是想家想得不行了,沒指望的時候是真沒辦法了,不得不硬扛著,現(xiàn)在有了希望,他一秒鐘都堅持不下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已經(jīng)空了,如果不回家去看看,接下來他什么都不可能做,他的腦子里心里被家人的臉和柳家?guī)X的山山水水塞滿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事。所以他最終咬牙訂了機票,放假當天沒有到京都的航班,他坐的是前天晚上的。昨天下午一點多到京都后,他在機場給曾廣同打了電話,他的打算是和曾廣同見一面,他就直接去火車站買票回來,春節(jié)時候的火車票太難買,他怕多耽誤一分鐘都可能讓他多錯過一天。結果他乘大巴到市中心的時候,陳震北和曾廣同一起站在那里等他,原來柳海打電話的時候,陳震北正好過去給曾廣同送些比較稀罕的年貨,放下東西準備離開時,聽到了柳海的電話。陳震北告訴柳海,當天往原城的火車票不好買,他找了個熟人直接帶柳海上晚上十點多一趟京都到魔都的車,已經(jīng)和那趟車的列車長說好了,到了原城,列車長會請那里的工作人員把柳海送出站。柳俠問:“你在火車上站了一晚上?”柳海嚼巴著一塊脆骨說:“怎么可能?震北哥什么時候辦過那么不靠譜的事?列車員都有休息的地方,我睡列車長的鋪。我的返程機票是初十的,我最多能在家呆十天,震北哥說春節(jié)后車票更緊張,他找人給我買返程車票,說好了初七晚上的,他讓我到時候只管去火車站臥鋪候車廳門口,會有人在那兒等著我?!?/br>貓兒說:“等你回去,讓震北叔叔也給五叔買個臥鋪唄,五叔回來的時候,皮鞋被踩得可臟了,他的票有座位,讓給一個抱小孩兒的了,五叔站了一路回來,我一看就知道他累的慌?!?/br>柳凌回來那天,柳俠在尚誠縣,柳川和領導去開城辦事了,柳凌留下給貓兒做了一天飯,等晚上柳川回來,他們一起住在柳俠這里,第二天吃過午飯柳川開車把他送到了望寧。柳川略微想了一下問:“貓兒,你長的什么眼吶?我怎么沒看出來你五叔特別累的慌呢?”貓兒十分嘚瑟地說:“你回來的時候五叔都歇了大半天了,你當然看不出來,我就能看出來,雖然五叔看著可高興,我還是知道五叔就是可累的慌?!?/br>柳海說:“我聽震北哥說了,十五那天他去軍部開會,回來的時候五哥已經(jīng)走了,震北哥給了我個電話號和呼機號,說五哥哪天回去,提前兩天給這個人說,讓他給五哥買票,震北哥已經(jīng)跟這個人交待過了?!?/br>貓兒說:“五叔肯定不會跟人家說,我那天就問他,震北叔叔每年都給他買臥鋪,今年五叔怎么不找他。五叔說,中國這么多人,坐臥鋪的才有幾個?他一個男的沒那么嬌氣,京都到原城不到十個小時,一會兒就到家了,不能每回都麻煩震北叔叔?!?/br>柳川點頭:“小凌說的對,朋友再好也有個底限,何況買車票的事震北也是找別人,因為自己一點事老讓朋友去求人,時間長了再好的朋友也會煩的,就算那人是震北他爸身邊的工作人員也一樣?!?/br>柳海說:“五哥跟震北哥不是這樣啊,我在京都時候就知道,每次車票都是震北哥自己做主買的,五哥還嫌臥鋪貴呢,只不過是震北哥已經(jīng)買好了,五哥覺得如果他不坐,反倒讓震北哥沒面子,好像他不稀罕人家?guī)兔λ频摹?/br>每回給完震北哥錢,五哥都得心疼好一陣子。大前年我們倆回來的時候,又是震北哥自己提前把票買好了,五哥跟震北哥說,咱幾個以前上學,每天路上來回加起來都得六七個小時,那還得上坡下坡不停地跑呢,火車上站幾個小時對我們倆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叫震北哥以后別再讓人給我們買票了。結果震北哥說,‘小凌,你別再說了,再說,下回我就給你買軟臥了’,五哥哭笑不得,真的不敢再說了。五哥知道震北哥的性子,也知道震北哥是真對他好,五哥一點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