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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小段時間,參與了那么多同事、朋友、親人的事情。單位里,一周時間他上了三份禮,杜濤、王建軍結(jié)婚,還有書記楊洪的母親八十大壽,單位人都上禮,柳俠也跟著上了十塊錢。家里這邊,臘月初一,孫玉芳在望寧衛(wèi)生院平安生下一個兒子,柳長青為他取名柳萱,取萱草忘憂之意。柳長青希望這個孩子的降生,能讓柳長春一家徹底從失去兩個女主人的不幸憂愁中走出來,恢復(fù)生機。為了表示祝賀,柳俠他們兄弟幾個都獨立地給柳鈺送了賀禮,柳俠送的是一個兩用的嬰兒車,折起來可以當車子推,打開可以當小床。臘月初六,柳淼和文永芳結(jié)婚,除了柳長青、孫嫦娥代表半個娘家為文永芳準備了兩整套鋪蓋和梳妝臺、寫字臺、板箱等陪嫁,柳俠和柳川還一起給文永芳買了輛永久牌女式自行車。雖然從望寧到柳家?guī)X自行車騎不了,但從馬寨到望寧是可以騎的。柳凌從京都給文永芳寄來了一個海鷗牌女式手表。臘月十五,柳俠給張福生寄過去三十塊錢,祝賀張喬喬出生。在收到柳凌寄回來的手表和簡短的來信后,柳俠終于無法按捺最近心中越來越嚴重的不安,決定給陳震北寫封信,問一下五哥的近況,拜托陳震北如果方便,照顧一下柳凌。柳俠覺得柳凌好像是遇到了什么特別麻煩、他自己解決不了卻又無法向家人啟齒尋求幫助的事情,這件事對柳凌的影響應(yīng)該非常之大,否則不會讓他在長達半年多的時間里,在給柳俠寫信的時候都不敢多談他自己當前的情況。一周后,柳俠收到了陳震北的回信。幺兒你好:代問貓兒好!收到你的信很意外,也很高興,在此之前的幾個月,我以為可能這輩子我和你們家的人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機會了。收到你的信,我看了好幾遍,我看得出你對你五哥的擔憂,為了是否給你回信,我躊躇了整整一天,不知道該怎樣對你說你五哥現(xiàn)在的情況,最近我們都很忙,很少見面。不過,我知道你五哥他確實遇到了可能無法解決的煩心事,具體是什么事,在你五哥愿意對你說之前,我不可能對你或任何人說。所以很抱歉幺兒,我能告訴你的僅僅是你五哥他現(xiàn)在工作和身體都很正常,卻不能跟你說他過的很好很快樂,雖然那是我最希望的,但我知道,他不快樂。不過你不用擔心,從小凌的角度來說,只要他下定了決心要拋開這件事,他就能很快回到他以前充實快樂的生活狀態(tài),并且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至于你托付我關(guān)照他的事,對不起幺兒,我只能再次對你說聲抱歉。我正在考慮退伍,所以以后,我是說我退伍后的全部人生,可能都不會再有機會和你五哥共事,因此我也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照顧你五哥,無論他以后遇到什么。一念及此,痛徹肺腑,但這是我自愿選擇的人生,我想我應(yīng)該可以承受,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如此,自私如我,也不能(后面是兩行多被涂抹得看不清楚的字)……對不起幺兒,我心里有點亂,剛才想到了點別的事,胡言亂語跟想和你說的話毫不相干,很忙,不再另外謄抄一遍了。雖然你五哥暫時不開心,我可能也要離開部隊了,但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幺兒,你,和你們家所有疼愛關(guān)心你五哥的人,都不必為他的未來憂心。我曾經(jīng)是你五哥最好的兄弟和戰(zhàn)友,在他入伍的最初階段,我因為家庭的關(guān)系有能力為他提供過一點微不足道的幫助,是不是因此給了你一種錯覺,覺得你五哥現(xiàn)在的一切是因為有我的助力才得到的,而他未來的人生也需要得到像我這樣的人的庇護才能生活得更好?幺兒,你應(yīng)該知道那首詩吧,郁郁澗底松,離離山上苗。以彼徑寸莖,蔭此百尺條。世胄躡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勢使之然,由來非一朝。……幺兒,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你五哥,或者說包括你在內(nèi)的你們家所有人,都是澗底之松,沒有哪棵松樹需要一棵草的庇護,哪怕這棵草生長在高山之巔。也許在松樹還是一顆被無視的松子的時候,一棵帶刺的草稞子能為他提供暫時的保護,讓他免于被山間嚙鼠踐踏殘食的命運。但他一旦破土而出,顯露出松樹的本質(zhì),風雨霧靄都不能阻擋他長成頂天立地的大樹,他又何需一棵山頂之草的庇蔭與佑護?不管我和小凌的未來如何,過去,在我心里,我們一直是以戰(zhàn)友和朋友的身份并肩站立在一起,我從來都不是他的庇護者,小凌也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他的出身可能會讓他永遠置身澗底,但松就是松,生于澗底也是松,就好像草永遠都是草,不管是供奉在昂貴的花盆里還是生長在山頂上也依然是草一樣。山頂草可以得到更多的陽光和雨露,所以可以洋洋自得傲視眾生,被眾生仰視的感覺讓人迷醉,讓人留戀,讓人欲罷不能,我也曾以此為傲,目空一切,在我從戰(zhàn)場返回后,我一度以為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一棵樹。但在我遇到你五哥之后,在我去過柳家?guī)X之后,我知道了真正的樹是什么樣子的,我開始反省自己,開始渴望另一種人生,渴望成為像小凌那樣的人,哪怕代價是永遠生長于澗底。……我和你五哥之間,從來都不是庇護與依賴的關(guān)系,我們曾經(jīng)有的是彼此激勵與扶持,你五哥對我的幫助,只有我自己知道,他給予我的,遠遠超過我能夠給予他的。我不知道我的未來會怎樣,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力之所及,但凡小凌所需,我必傾盡所有,今生今世,不死不休……貓兒皺著小鼻子問柳俠:“五叔給我們寫信太短,和震北叔叔想退伍有什么關(guān)系?”柳俠搖頭:“我也覺得很糊涂,震北哥退伍,怎么就好像和你五叔永別一樣,一輩子可能都不會再和咱們家人有交集的機會,他們家就是京都的,你五叔他們部隊離京都那么近,他和曾伯伯又認識,還經(jīng)常來往,怎么會永遠和咱們家沒有交集的機會呢?除非是他自己不想再和咱們扯上關(guān)系,可是,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