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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楚,一樣的上班,憑什么我們就比他們少拿這么多?”柳俠這次聽出來了,是丁紅亮的聲音。“后勤人員就比他們低一頭嗎?我也是一天上滿八小時,他們也是,憑什么我的獎金還不到他們的三分之一?都是國家正式職工,都是大學(xué)畢業(yè),他只不過比我早來半年,憑什么獎金比我高那么多?憑什么都是大學(xué)畢業(yè),他一來就自己一間房,我就得跟別人合住一間宿舍?他們出去野外作業(yè)辛苦?那誰不辛苦?他們回來后想上班就上班不想上班就隨便在家歇,做飯,逛街,后勤科室天天都得守著辦公室不比他們辛苦?........”走廊里幾個人都停止了議論,眼光轉(zhuǎn)向柳俠,柳俠摸摸鼻子,笑笑。離他最近的是施工隊的兩個工人,笑著跟他點頭,閃開一點讓他走過去,其他幾個后勤科室的人臉上都有點訕訕的不自在,柳俠一臉明媚的笑容跟他們打著招呼走進(jìn)財務(wù)室。“........你們這是欺負(fù)人,公然的崗位歧視,把職工分成三......”正揮舞著胳膊怒視著馮紅秀吼叫的丁紅亮看到了柳俠,怒吼聲戛然而止。馮紅秀靠在椅子背上,抱著膀子,乜斜著眼睛冷笑的看著丁紅亮,看到柳俠進(jìn)來,馬上放下雙臂笑了起來:“喲,小柳啊,難得你也能準(zhǔn)時一回,我以為又得哪天半夜三更地過來給你發(fā)呢!快快快,簽字,又是最高獎金哦,你是不是得請大姐一次啊!”柳俠笑嘻嘻地說:“行啊,待會兒咱們一起走,吃什么大姐你點,只要不超過我今兒領(lǐng)的錢,隨便?!?/br>他說著,還當(dāng)做完全沒聽到剛才聽到的聲音,和丁紅亮點了點頭。丁紅亮沒任何表示,保持原來怒視馮紅秀的姿勢。柳俠拿過工資單,簽名,再拿過獎金單,簽名,然后把兩份單子都推回馮紅秀的面前。丁紅亮那次之后沒有再公開對他表示過什么特別的不滿,柳俠一直特別忙,他們也基本上沒什么交集的機會,柳俠對他的防范,也只是建立在自己對他人品的判斷之上,并沒有更進(jìn)一步的事實證明丁紅亮這個人有多么惡劣,多么不上路,所以柳俠覺得犯不著故意和他交惡。今天親耳聽到丁紅亮剛才那番很明顯指向他的話,柳俠在心里冷笑了一下,正中他的下懷。他和丁紅亮點頭,并不是交好的表示,他看似輕松友好的態(tài)度,能讓丁紅亮清楚地知道,他,柳俠就在這里,聽到了剛才的話,丁紅亮別以后裝不知道和他套近乎,沒那種可能了。馮紅秀拿出一個寫著柳俠名字的信封遞給他:“數(shù)一遍?!?/br>然后她又恢復(fù)了抱著膀子的姿勢靠在椅子上,陰陽怪氣地對丁紅亮說:“喲,怎么不說了?說完了?哼哼,你說完了,那就聽我再說一遍,獎金分配制度是隊里制訂的,我這個小出納只管執(zhí)行;出勤是你們各自的主管領(lǐng)導(dǎo)報上來的,我只管照著算;分房子那事是領(lǐng)導(dǎo)們研究決定的,更是跟我半點關(guān)系都沒,聽清楚了嗎?沒聽清楚我可以再說一遍。如果聽清楚了,有膽子,就去找馬隊長和你們朱科長蹦去;沒膽子有本事也行,去做一份測量報告拍在馬隊長桌子上,我保證比你在這兒拍我的桌子管用。沒膽子又沒本事,哼哼,你把這種桌子拍爛他管個屁用??!”柳俠正在數(shù)錢,他感覺到丁紅亮的目光好像不受控制地在看他手里的錢,心里暗暗嘚瑟了一下。“一共是六百八十九塊一毛七,對了,那我先走了馮姐?!绷鴤b把錢又裝回信封。馮紅秀笑笑:“走吧,記著回頭請大姐吃一頓?!?/br>柳俠雙手插兜,款款灑灑吹著口哨下樓梯,后面?zhèn)鱽怼班锑獭钡哪_步聲,緊跟著,丁紅亮從他身邊快速走過:“媽的,中國就是被你們這些官老爺給搞成這樣的,中國早晚要葬送在你們這種蛀蟲手里,沒有民主,沒有自由,嫉賢妒能………”柳俠看著丁紅亮的背影,挑挑眉,把換成了。聽說丁紅亮和張樹寶是姨表兄弟,別說,這兩個人有些地方還真像。柳俠一路上又碰到好幾個過來領(lǐng)工資的人,都和往常一樣樂呵呵地跟他們打招呼,他的心情絲毫沒被剛才那件事影響,這種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事,他管不著;至于丁紅亮針對他的那些話,他更加不介意,現(xiàn)實就是他自己寬寬綽綽地住一間單人宿舍,丁紅亮和吳小林合住一間集體宿舍,而且付東有話放在那里,如果有新進(jìn)的人員沒地方住,隨時可能往集體宿舍里分人,隊里的決定,集體宿舍的標(biāo)準(zhǔn)是四人一間。所以說,如果必須得有一個人生氣,那也不該是他柳俠?。?/br>貓兒看到柳俠拿回家的錢非常高興,小手?jǐn)嚢柚溩羽W兒對著他笑。柳海走的時候,柳俠不在家,貓兒按照提前和柳俠商量好的,把家里全部五千五百塊錢的存款全部塞給了柳海。給臭六叔錢,貓兒沒一點舍不得,想起臭六叔要去離家那么遠(yuǎn)的地方他還很難受,但家里一下子沒了存款,貓兒還是有些心慌的。現(xiàn)在,家里又有錢了。不過小家伙沒像以往那樣放下手里的事先跑過來數(shù)錢,他拌好了餡兒,又把面挖出來,才過來接了錢數(shù),柳俠過去和面。原來貓兒不讓柳俠和面,都是他自己和,后來柳俠聽郭麗萍說,和面是個力氣活兒,特累手腕,如果年齡太小經(jīng)常和面,手腕會落下病來,他就再也沒讓貓兒和過一次。小家伙現(xiàn)在包的餃子大小基本已經(jīng)正常了,只不過還是達(dá)不到有個圓鼓鼓的肚子、可以排著隊站著的程度,他包的都是扁扁的月牙形,本地還把餃子叫做“扁食”,貓兒包出來的可謂名符其實。兩天的時間眨眼即過,星期一把貓兒送到學(xué)校后兩個小時,柳俠就出發(fā)了。他們這次的隊伍是黃河測繪的原班人馬,除了領(lǐng)隊換成了岳德勝,吳小林也依然跟著他們這個隊。車子一直向西,從國道轉(zhuǎn)入狹窄破落的地方公路,下午三點,在柳俠幾乎絕望的時候,他們到達(dá)了一個小縣城,一個比他當(dāng)年上高中時的榮澤老城看上去還古樸安靜的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