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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飯,你就嚇他們,讓奶奶跟您娘好好吃頓飯不中?。磕囊惶彀涯棠探o使死了,以后你回來看誰給你個小鱉兒做飯吃?!?/br>貓兒得意地說:“才不會,奶奶你得活一百歲哩。這倆孬貨敢說俺小叔,不修理就不中?!?/br>柳葳過來領柳雲和柳雷回去:“來跟著大哥,沒事,您柳岸哥嚇唬您哩,小叔擱這張桌子上,他才不會去那邊哩?!?/br>倆小家伙舍不得那兩條魚,可能也覺得柳葳說的有道理,警惕地看了看貓兒,發(fā)現他確實沒打算動,就抱著小甌又跟著柳葳回去了。石英鐘是柳俠在榮澤按電視機上的時間校對過的,現在被掛在了炕的西頭墻上,它銀灰色的金屬外殼太過現代,和屋子里陳舊的擺設反差非常大。孫嫦娥說:“小俠,這么好哩東西,擱咱家使糟蹋了,你以后要是再發(fā),別往家拿了,擱榮澤您自己使吧孩兒?!?/br>貓兒說:“就是老好,小叔俺倆才想拿回來叫您使哩呀奶奶,咱家要是有電,俺小叔還想給你買大彩電跟洗衣機哩。要是咱家能使洗衣機,到冬天你跟俺娘洗衣裳就不凍手了?!?/br>孫嫦娥把貓兒拉到懷里,捧著他的臉說:“孩兒呀,就你今兒這幾句話,奶奶覺得啥都值了?!?/br>柳俠驕傲地說:“媽,孩兒孝順著哩,以后你等著吧,你會越來越覺得養(yǎng)咱孩兒多值得。”孫嫦娥說:“我不要您啥東西,您以后都過哩怪好,別叫您伯俺都cao心,那就是孝順了?!?/br>不銹鋼鍋讓孫嫦娥和秀梅非常喜歡,家里這么多年都是用的大鐵鍋,雖然用著很順手了,黑不溜秋的樣子著實不太討人喜歡。孫嫦娥把外面最大的那個留下,里面那個小一號重新放回盒子里,她對孫玉芳說:“這邊人多,我留下大的,下邊平時就你跟您伯倆人,您就用小哩吧,這看著比鋁鍋夯實多了,鍋底也厚,不會再總是熰鍋底了。”翟玉蘭和徐小紅過世后,柳長春那邊就不成個家了,冷清了這么多年,不生火做飯,沒有點煙火氣,家再漂亮也沒有個家的味道。所以孫玉芳過門后,除了逢年過節(jié)和有了比較好的食物要改善一次生活,孫嫦娥和柳長青沒有堅持讓他們在這邊吃飯。家里平常只有孫玉芳和柳長春兩個人,每頓就做兩碗飯,原來做飯的大鐵鍋用著不得勁,柳鈺就買了個小鋁鍋回來,柳魁又給他們砌了個小灶臺,平時孫玉芳就用那個小鋁鍋做飯。鋁鍋輕薄的很,鍋底也只是一層薄薄的鋁合金,做飯?zhí)貏e容易糊,尤其是做甜湯,不管孫玉芳多小心地一直攪著,最后鍋底上還是一層焦黑的面。孫玉芳沒怎么推辭就高興地收下了。她過門后,這邊一家人都對她非常好,真的和一家人一樣,現在,她正需要這么一個東西,姑姑家又用不著,她覺得虛巧地推來讓去反而生分了。原本對鄉(xiāng)下人沒任何實際意義的國慶節(jié),因為家里有了幾個在城里上班的人而變得重要起來,尤其是今年國慶節(jié)和中秋節(jié)只隔著一天,孫嫦娥算到柳川、柳俠他們都會回來過節(jié),就提前讓孫玉芳過來幫忙做飯,這樣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讓她和柳長春這幾天都在上邊一起過個熱鬧的節(jié)日。鄉(xiāng)下的孩子即便家里人嬌慣些,許多家務卻還是要干的,孫玉芳也一樣,她下地干活一般,但做飯收拾家比一般女孩子都要好,今天柳俠他們吃的包子,就是她發(fā)的面,也是她和孫嫦娥一起包的。孫玉芳過門一年多了,一家人都很欣慰,替柳鈺感到高興:這是個賢惠的好媳婦兒。他們吃過晚飯,柳魁和柳川才回來,三太爺留他們吃了一頓飯。金環(huán)和銀環(huán)去被服廠做工的事說好了,過了國慶節(jié)就跟他們一起走,老人家覺得沒辦法感謝柳川,就只有留他們一頓飯了。大后天就是中秋節(jié),今天的月亮也特別好,一大家人都坐在院子里撕玉米衣。已經過了秋分節(jié)氣,山里的夜晚,外面已經有了寒意,柳長青、孫嫦娥和柳長春都披著夾襖。柳雲和柳雷在玉米堆上爬上爬下地玩。柳蕤、貓兒、柳莘負責把大人們撕下來的玉米衣運到院子最西邊的空地上,以后曬干了存起來當柴禾燒。貓兒干的很起勁,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理應多干些,玉米衣臨時運完的時候,他就坐在柳俠身邊撕一會兒玉米衣。柳俠坐在柳長青身邊,一邊撕玉米,一邊跟大家說他在三道河測的那個礬土礦。那個礦的規(guī)模比礦產局原來預測的要大很多,一直延綿到尚誠縣和南陳縣,他們隊已經向總局打過報告了,柳俠他們在完成在三道河的測量后,可能會被要求對從三道河向西的山脈做一次跟大范圍的礦產測繪,全部完成他估計還需要一個多月。柳魁說:“那,三道河那邊不就一下富裕起來了?望寧附近就一點零零星星的礬土礦,就讓好多人發(fā)家了哩?!?/br>秀梅感嘆:“唉,咋不是咱這兒哩,要是咱這兒也發(fā)現點啥礦,你也不用天天跑恁遠找活兒干了,擱家門口就能掙錢了?!?/br>孫玉芳說:“大嫂,也不一定都是好事,你是沒看見那幾個村子,說起來掙了錢富裕了點,山叫挖哩不像樣,村兒里也都叫弄哩可腌臜;雖然蓋了新平房,可門都不敢開,天天那些拉礬土哩大車從門前頭過,土蕩起來多高,跟刮旋風哩樣。你看咱這鳳戲河,這么干凈,水都能直接喝,望寧那條河現在已經腌臜哩不行了,快成臭水溝了?!?/br>柳魁也說:“俺那個石子廠也是,周圍叫挖哩亂七八糟,廠子旁邊那幾家去鬧了好幾回了,說家里日子都沒法過了,不光腌臜哩不敢開窗戶開門,還叫聒噪哩成黃昏不能睡。沒法,白天成天都沒電,總是半夜來那一會兒,一來就幾個機器同時開,運石頭哩人也大呼小叫哩,隔二里地都能聽見,他們在隔壁肯定睡不成覺?!?/br>柳俠說:“咋沒人管管哩,礦產是國家資源,應該由國家統(tǒng)一計劃開發(fā);辦廠子也不能就擱人家住家戶旁邊吧?好歹得離村子有個幾里地,要不誰受得了?”柳川說:“管不了,主要是沒人管,那么多主管哩部門,也不知道到底誰當家做主,有礦哩地方,發(fā)家哩就是村里哩干部或那幾戶光棍兒,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