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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婚禮后去飯店,孫嫦娥一直心里愁的慌,曾廣同家附近都是成片的胡同四合院,而京都上檔次的飯店都集中在高樓林立商業(yè)繁華區(qū),離這里挺遠(yuǎn),她特別害怕再坐車。但今兒一大早,曾家門外就來了三輛裝飾得喜氣漂亮的腳踏三輪,車夫是幾個穿著汗衫的年輕人,他們是楊冬燕娘家一個大院的,平時就是蹬三輪車的,楊冬燕提前預(yù)定了他們的車,專門接送柳家人去飯店。柳長青、孫嫦娥和柳莘坐一輛,柳海和柳葳、柳蕤一輛、柳川和柳俠、貓兒一輛,陳震北和柳凌開車幫忙送其他客人去飯店,柳鈺和曾廣同坐著柳凌的車一起去。柳俠他們來那天早上一是都有點(diǎn)累,有點(diǎn)暈車,再一個就是當(dāng)時天還沒亮,所以除了看見京都的街道很寬敞,其他沒什么印象。但今天,柳俠看到了比江城和原城都繁華許多的京都城,這繁華,不光是比江城和原城更多的鱗次櫛比的高樓和人流,還有許多他說不出來的細(xì)節(jié),這個城市以無所不在的時尚和喧鬧昭示著它在中國超然不凡的地位。貓兒一直緊緊地拉著柳俠的手,他這時候真的是個十成十的小鄉(xiāng)巴佬,眼睛完全不夠使,沒完沒了的街道和車流,沒完沒了的樓房和人群,匆忙而過的和愜意悠閑的,都讓他興奮的同時又非?;炭?。這樣的地方,如果他和小叔分開了,丟了,恐怕就再也找不回來了。柳俠心里也震撼于京都的無邊繁華,他也有置身茫茫大海的一時的茫然,但他感覺到貓兒抓著自己的小手傳達(dá)出的緊張,馬上整理了自己的情緒,捏捏貓兒的小耳朵說:“京都可美吧孩兒?您學(xué)校沒一個人來過,就你跟咱家哩人來了,等你回去跟他們好好說說京都啥樣,羨慕死他們?!?/br>貓兒使勁點(diǎn)頭:“嗯,小叔,這兒哩人老多,你可拉緊我,咱要是一松手就該丟了?!?/br>柳俠說:“沒事孩兒,你只管想看啥看啥,小叔一直看著你,不會給你丟了?!?/br>柳川看著貓兒緊張的樣子覺得特別好玩,故意逗他:“我聽說如果小孩兒在這里丟了過幾天找不到家人,公安局就把他送給其他沒有小孩兒哩人家,以后他就是人家哩孩兒了,貓兒,你不是老想來京都上大學(xué)嗎?干脆,您小叔俺倆一會兒把你丟下車,讓個京都人把你撿走,以后你就成了人家哩孩兒,成了京都人了?!?/br>貓兒一下抱住了柳俠的脖子:“不,誰稀罕當(dāng)京都人,我是俺小叔哩孩兒!”前面蹬車的小伙子笑了起來:“傻小子,多少人為了成京都人費(fèi)了老鼻子的勁都沒弄成,你還不稀罕當(dāng)?你沒聽過那句話嗎?京都的狗生的都比外地人金貴些,成了京都人,那好處是多了去了。”柳俠知道那句話是老舍先生里的話,雖然車夫的理解有些歪,但柳俠看著眼前這充滿生機(jī)的地方,卻有點(diǎn)理解那句話的意思了,現(xiàn)在他對京都,是真心的喜歡和羨慕。以前對于京都他只是有點(diǎn)天馬行空的想象,讓貓兒來這里上大學(xué)的話有真切的希望也有玩笑的意思,但此時此刻,他急切的想讓懷里的小家伙考上大學(xué),然后能永遠(yuǎn)地生活在這里。終于到了飯店,飯店古樸莊嚴(yán)的外觀讓柳俠他們吃驚,也有點(diǎn)忐忑。貓兒拉緊了柳俠的手,柳莘干脆伸出小胳膊讓柳川抱,柳葳和柳蕤也有點(diǎn)膽怯的不知道該不該進(jìn)去,該怎么走,就連原本自覺最近兩年頗見了些世面的柳鈺,也非常拘謹(jǐn)不安的看著柳海和柳凌。柳凌扶著孫嫦娥,招呼著柳鈺;柳海牽著柳蕤的手走在柳長青身邊。陳震北笑呵呵的接過柳莘:“走,忙活了大半天,咱們該吃飯去嘍!”柳川扯著柳葳,柳俠牽著貓兒一起跟上。走進(jìn)金碧輝煌的大廳,映入眼簾的是鋪著雪白桌布的餐桌和穿梭在其中、衣著光鮮亮麗的時尚男女,曾廣同已經(jīng)在等著他們,直接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單獨(dú)的大雅間,他一開始就考慮到孩子們跟不熟悉的人一起吃飯可能會覺得拘束,所以讓柳家人單獨(dú)成一席。貓兒一進(jìn)屋就被那個非常大的兩層餐桌給驚住了,坐在餐桌邊好一會兒,才輕輕對柳俠說:“小叔,還有給吃飯桌子做哩跟樓房一樣好幾層哩?”柳俠也只在鴻賓樓見過一次這樣的餐桌,但這足夠安慰貓兒了:“都是只有兩層,桌子老大,咱這邊的人夠不著大爺爺他們那邊哩菜,你看,”他用手輕輕一推,上面那層小圓面轉(zhuǎn)動了起來:“上面這層會轉(zhuǎn),這樣就不用站起來去夠那邊的菜了?!?/br>柳蕤和柳莘對著轉(zhuǎn)起來的桌子非常驚訝,一動也不動的看著。柳俠抱起貓兒:“來,你轉(zhuǎn)一下,輕輕轉(zhuǎn)就中,如果上面放了湯,轉(zhuǎn)快了湯會灑出來?!?/br>貓兒高興的連轉(zhuǎn)了好幾圈,柳蕤和柳莘也高興的一起轉(zhuǎn)。冷菜很快就上來了,幾個小家伙看著擺放的跟藝術(shù)品一樣精致的冷拼盤子,都沒動。他們不知道這些是不是讓吃的,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面前那些盤盤碟碟都是干什么的。柳凌、柳海和柳俠、曾廣同干脆把不需要的東西給收起來放在了旁邊,只在孩子們面前留了一個小碟子、一個茶杯和一雙筷子。陳震北和柳凌給大家分別倒上了酒和飲料,眾人一起舉杯向曾廣同表示祝賀。柳俠把一塊醬的看起來非常有食欲的紅鴨放在貓兒面前的小碟子里:“這些菜上來就是讓咱們吃哩,想吃哪個就吃哪個。”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不敢動手去夾桌子上的菜,他覺得那么漂亮的東西好像不應(yīng)該弄亂。服務(wù)員推開門進(jìn)來上菜,柳俠隔著門縫看到了外面華麗喧囂的大廳。這里和柳家?guī)X只隔著一夜的路程,但柳俠的感覺卻比從遠(yuǎn)古洪荒走向現(xiàn)代文明的路程還要遙遠(yuǎn)。此刻穿著漂亮的衣服坐在講究的餐桌上吃著山珍海味的人們,不知道在離他們只有一千多里的地方,還有另外一個世界,那里的人們易衣而出,并日而食,那里的孩子為一塊橡皮、一根鉛筆而喜悅,而發(fā)愁,他們的思想因為過于貧乏的見識和閱歷變得和他們身上的衣衫一樣襤褸不堪。最可悲的是,他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悲哀。柳俠看看身邊的貓兒,小家伙正夾了一塊油雞往柳俠的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