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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在這上面明顯不足,邵家喻向邵擎蒼提出專門挑出一隊人馬,精練騎術(shù)和沖刺的武藝,用來打亂荊國人的隊形。 邵擎蒼看到了邵家喻在戰(zhàn)場上的所向披靡,提出這個要求他也是按照實際情況而來,將所有的利弊都分析到了,所以便答應了他這個要求,特意撥出一隊人馬來讓他負責。 現(xiàn)在這隊邵家喻帶領(lǐng)的騎兵,在軍營中已經(jīng)小有名氣,而邵家喻本人因為在戰(zhàn)場上的殺伐決斷,被人稱為拼命指揮郎。 陸飛鸞沒想到邵家喻在戰(zhàn)場上如此出色,也許是因為一家子都是龍門虎將,所以他也無可避免,在這方面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軍事天賦。 這樣也好,也許這一次,他們真的能夠齊心協(xié)力,將荊國人打敗,而自身卻不受侵害,平平安安地回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就可以徹底安心了。 只是好景不長,兩個月后,朔城卻傳出了糟糕的消息。原來荊國人沒有搶夠糧食,草原上已經(jīng)是餓殍遍野了,他們急怒之下,對邊境的另外一個城鎮(zhèn),羫野發(fā)起了進攻。 羫野地方小,守備外緊內(nèi)松,荊國人恰好選在了士兵換崗的時候,哨兵一時失察,荊國人已經(jīng)發(fā)起了進攻,他們?nèi)硕?,作?zhàn)兇猛,羫野的守備見無法守住,當即放出信號求救,并讓士兵帶著全城百姓迅速撤離。 等邵家辰他們帶著兵馬來救援的時候,羫野已經(jīng)被荊國人所占,而守備力戰(zhàn)而亡,他的頭顱還被荊國人掛在了城門上,挑釁北禹朝的將士。 邵家辰安撫住將士們的情緒,將百姓先帶到安全的地方,然后與營帳中的邵擎蒼商量。他們決定采用圍城方案,荊國人這么有恃無恐,那是因為還有大軍正在趕來。 邵家喻主動請纓要去阻攔荊國大軍,邵擎蒼同意了,另外派了邵家辰跟他一起去。兄弟兩個帶了五千兵馬,讓斥候探清荊國大軍的往羫野趕來的方向,在他們必經(jīng)之路設(shè)下了重重阻礙。 只是沒想到,駐軍和伏擊的地方都下起了大雪,他們準備的火油發(fā)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但是荊國大軍卻還是如期地前進。他們用了山石,挖了戰(zhàn)壕,里面埋了大量的刺木。 大軍奔騰而來,果不其然中了埋伏,馬匹陷入戰(zhàn)壕中,邵家辰指揮弓箭手,向他們射擊,箭雨如蝗,大量荊國人從馬下墜落,山石從上面滾落下來,砸死砸傷了一大批士兵,白雪被鮮血染紅。 荊國將領(lǐng)氣急敗壞,怒吼著,讓其他士兵爬起來,一起沖過去。 邵家喻帶領(lǐng)著騎兵在前面等著,正面迎上狼狽而來的荊國軍,他揮舞長戟,沖進隊伍之中,騎兵們精神抖擻,出手利落,一刺一挑,荊國士兵便慘叫著掉下馬去,混亂中,被馬匹踩死踩傷。 那荊國頭領(lǐng)也不是吃素的,他們這次來,帶的武器精良,立馬指揮士兵列陣,與邵家喻他們對打起來。 這一場激戰(zhàn)從早上一直打到天黑,兩隊人馬皆有傷亡,荊國人多,邵家辰?jīng)Q定暫且后退,不料,那荊國頭領(lǐng)居然使出陰狠招數(shù),放了毒物和冷箭,邵家喻中招,邵家辰護著他,帶領(lǐng)其他人馬撤退。 荊國軍趁機追殺,邵家辰他們的任務是要攔截荊國軍,怕他們?nèi)ジz野的敵軍匯合,他們故意將荊國軍引向別處。 雪下得更大了,等到邵擎蒼帶著人馬去救援的時候,地上已經(jīng)都被白雪覆蓋,荊國軍被邵家喻他們所阻,沒能去支援羫野內(nèi)的敵軍,反倒是在精疲力盡之時,又遇到了邵擎蒼帶來的一隊人馬。 又是一通混戰(zhàn),那頭領(lǐng)可算是倒霉透了,領(lǐng)著大軍原路返回,駐扎在邊境處,而邵擎蒼也無心戀戰(zhàn),他吩咐士兵尋找邵家辰他們所在的隊伍,可是他們找遍了那一大片地方,看到很多受傷和死去的士兵,清點了人數(shù),辨認了尸體,發(fā)現(xiàn)邵家喻跟邵家辰并不在這里。 大雪覆蓋了所有的打斗痕跡,他們最后勉強在一處懸崖旁看到了散落在地的盔甲與刀劍,邵擎蒼看到心里就是一驚,他的親兵有了不好的預感,擔心地看著邵擎蒼,邵擎蒼沒有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吩咐士兵去懸崖下去找。 懸崖下也沒有人影,邵家辰跟邵家喻連同剩余的一千人馬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蹤跡全無。 陸飛鸞沒想到自己會等到這么一個消息,她聽到之后,當場呆立,心中猛地一抽。怪不得,這些天來,她總也吃不好,睡不好,做什么都不能安心,整個人感覺很慌,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在慌什么。 她之前就在想會不會是邵家喻出事了,但是她不愿意,也不想往那方面想,每日里強迫自己靜下心來,抄錄經(jīng)文,整日茹素,只愿邵家喻能夠平平安安的,可是沒想到,邵家喻還是出事了。 難道因為上一次邵家辰是死在這次征戰(zhàn)之中,所以連邵家喻上戰(zhàn)場,與他并肩作戰(zhàn),都無法阻止他的死亡嗎? 她心中惶惶,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真想自己也去到羫野,去尋找邵家喻,無論有多難,她也一定要將他找到。 可是她沒有辦法,謝挽霜也沒有辦法,她們兩個人只能互相安慰,相約一起,更加頻繁地去到寺廟中,為邵家喻和邵家辰,為那些失蹤的將士一道祈福,希望菩薩保佑,他們能平平安安的。 喬生知道陸飛鸞很著急,見她日漸消瘦,常出宮去寺廟,他很是能明白她的心思,邵家喻生死未卜,他作為他的朋友,也是非常擔心他,身在朝中,無法為他做什么,他只能盡可能多的打聽他的消息,然后帶給陸飛鸞,經(jīng)常去邵府走動,看望他的家人。 這一日,陸飛鸞從寺廟里出來,去了國子監(jiān)看岑夫子,在門口恰好遇到了喬生。喬生見陸飛鸞依舊儀態(tài)萬方,只是看起來不是很有精神,臉頰也無rou了,下巴尖了一些,倒是顯出了幾分楚楚動人。 喬生心中升起了憐惜之意,他開口勸陸飛鸞道:“公主,邵兄與邵大哥在一起,不會出事,跟他們同時不見的還有那么多的將士,現(xiàn)在可能是遇到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問題,但是他們團結(jié)在一起,一定會回來的,公主要有信心,更要保重自己?!?/br> 道理她都懂,只是她的擔心是無法跟喬生說的,她只能點點頭,對他說:“我知道,我明白,我會一直等著他的?!?/br> 她的語氣輕飄飄的,但是話語卻是如此的篤定,喬生還是第一次聽到陸飛鸞如此直白地說出自己對邵家喻的心里話,雖然決定要祝福他們,內(nèi)心卻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痛,他面不改色,笑著說:“如此甚好?!?/br> 岑夫子已經(jīng)教完了課,手拿書卷走了過來,而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人。他身著鴉青道袍,頭戴五岳冠,手執(zhí)拂塵,慈眉善目,讓人一見就覺得親切。 “夫子,這位是?”陸飛鸞開口問道。 岑夫子介紹說:“這是無尹道長,以前我游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