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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了,照這么發(fā)展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能長成郁郁蔥蔥的一大筐,只可惜蔥這個東西不管飽,邱成最近這段時間早出晚歸每天都很忙碌,也還沒來得及給自己弄個爐子什么的,家里還不具備開火做飯的條件。邱成沿著新南大學(xué)校門口前面的那條馬路一直走到新南河,然后又下了馬路往河邊的一個莊子走去。對于這一帶,邱成還是比較熟悉的,從前他在新南大學(xué)讀書的時候,就常常到這邊來游泳,這一帶有村莊有農(nóng)田,沒有工廠,水質(zhì)還算不錯,再往上游走,就是新南市水廠的位置所在了。早春時節(jié),太陽下山依舊還是比較早的,邱成走到這邊的時候,天色也已經(jīng)有些昏暗了,這一帶又還沒有通電,邱成心里琢磨著,要早一點換了種子回去才行,別到時候再遇上攔路搶劫的。又走了一會兒,邱成看到前方不遠處的一排房子前面,有人燒起了一堆篝火,于是他就過去了。這人誰啊?邱成還沒來得及走近,火堆邊上的人就先注意到他了。不知道啊,是不是又有誰回來了?當(dāng)初X病毒爆發(fā)的時候,他們村子里好多年輕人都在沿海發(fā)達城市打工,現(xiàn)在全國范圍內(nèi)的軍事化管制都結(jié)束了,這些天村里也有個把年輕人回家來的。你是誰???有個婦人顫聲問道。我是咱們市里的。邱成在離火堆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這么晚了,你來這里干什么?有個上了年紀的村民立馬就提防起來了,這么晚了,肯定不是市里派來的工作人員。我就是想跟你們換點種子,聽說前些天市里有人下鄉(xiāng)來送種子,你們莊上也領(lǐng)到了吧?邱成問他們說。你一個市里的,要種子做什么?對方又問。就是想在自家屋頂種點莊稼,我今天帶了幾個玉米餅,你們誰家種子要是有多,就換給我一點吧。邱成說著就把自己懷里的幾個玉米餅掏了出來。露臺的面積太小,為了不讓對方產(chǎn)生不必要的懷疑,邱成便謊稱自己要在樓頂種莊稼。那些種子可是咱莊戶人家的命根子。一個三四十歲的農(nóng)婦說道。你們要是有多,就換給我一點,實在沒有就算了,明天我去別的莊子問問。邱成知道她這是想把種子賣出高價才故意這么說的。這些天咱村里也難得來個人,年輕人,你過來這邊坐,跟咱說說,現(xiàn)在市里頭是個什么情況?咱這個莊子啥時候才能通上電啊?一個老太太滿臉慈祥地向邱成招招手。邱成過去揀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了,并且時刻留意著周圍那些村民的動作,確保沒人搞小動作,也沒人繞到他背后去。邱成跟這些村民說了一會兒話,跟他們說了一些市里的情況,最后又用那七個玉米餅跟他們換了一些種子,中間有村民跟他說他們家里有種子,讓他跟自己回去拿,邱成也沒答應(yīng),說就在這邊交易,讓他們把種子拿過來。換到了種子,邱成很快就起身離開了,有人留他多坐一會兒,他也都婉拒了。懷里揣著一小包種子,邱成快步走在新南河邊,就在他快要上馬路的時候,路邊的草叢中突然鉆出兩個提著棍子的身影,攔住了他的去路。真是怕什么來什么,邱成往后退了兩步,側(cè)身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后面也有一個人,這下子連后路也被人斷了。有那么一瞬間,邱成很想跳河逃走,但是這五年時間,河里的水草也不知道長成什么樣了,大晚上的下水很危險,他只要在河中出一點點差池,他今晚就死定了。而且這三人應(yīng)該就是附近村子里,生在河邊長在河邊,水性肯定也是不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下水去追。一對三,邱成根本毫無勝算,很快,他就被一棍子打趴在了地上。怎么樣,他死了嗎?一個年輕的聲音略帶緊張地問道。快找找他身上的種子,奶奶的,不知道還有玉米餅沒有,整天除了野菜還是野菜,老子都快吃吐了。另一個聲音惡狠狠地說道。動作快點,廢什么話?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爹,我們一會兒要不要把他給埋了?這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查起來可就麻煩了。那個膽小的聲音又說。真他媽的麻煩!那人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繼續(xù)翻邱成身上的口袋:這小子到底把東西放哪兒了?摸摸他上衣內(nèi)口袋。中年男人說道。就在這時候,原本一動不動的邱成突然猛地一個翻身,在路面上滾了幾滾,幾步?jīng)_到河邊,撲通一聲跳進水里,然后就再沒有了動靜。他原本不想跳河的,但是這三人看起來并沒有要留他一條小命的打算,那還不如跳到河里去搏一把。早春的夜晚,河水冰涼,邱成忍著胸口的憋悶,默默地在水下潛行,絲毫不敢冒出頭去,他的后腦勺好像被那一棍子敲破了,傷口觸到冰涼的河水,一抽一抽地疼。cao!他聽到河岸上有人暴跳如雷地罵了一聲,然后又是噗通的一聲響,一根木棍從他前方的水面上落下。追不追?大晚上的,別下水。中年男人說道。就這么叫他跑了。總共也沒多少東西,算了。老子不甘心,我去橋上等著,就不信他不冒頭邱成一直潛到最近的一個橋墩邊上,繞到背面去,這才悄無聲息地探出頭來換氣,他從一個橋墩潛到另一個橋墩,一直潛到河對岸,這才慢慢從水里出來,躲進河邊的草叢中。大晚上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天上的月亮也躲進了云層之中,邱成沒敢上大路,而是走小路繞了一大圈才終于回到自家所在的小區(qū),等他好不容易爬上十四樓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累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了。邱成強打起精神,隨便從衣柜里找了一條背心出來,在自己腦門上繞了一圈,又打了個結(jié),再把身上的濕衣服脫了個干凈,掀開被子往被窩里一躺,就昏昏沉沉迷糊了過去。黑暗中,有人循著血腥味過來了,先是用雙手掛在窗沿上,然后又悄悄探出一個腦袋,在確定邱成已經(jīng)睡死之后,這才一個躍身鉆進了屋里。他輕輕靠近過去,一個膝蓋撐著窗沿,兩只胳膊像野獸的兩條前腿一樣,緩緩向邱成那邊靠近,然后又微微彎曲,修長的身體伸展開,又俯下身去,把臉湊過去,用鼻子嗅了嗅邱成的后腦勺,接著又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極致的美味讓那雙像黑夜一般的眼眸頓時又暗了幾分。他有些不明白,這個人明明受傷了,可他為什么不到露臺上去療傷?那么好的地方就用來放那些沒用的木筐,這真是個奇怪的人。哼受傷出血以后又泡了河水,然后又穿著濕衣服吹了好一會兒冷風(fēng),邱成這會兒終于開始發(fā)燒了,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水,嘴唇干得快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