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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沈踏嵐雖掩飾得好,但白帝還是察覺到了他的臉色變了又變,難得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之心,再一次問道:“沈宗主有何事?”“找你兒子有事?!鄙蛱鼓樒な呛?,可也沒有到能夠在江思淳親娘面前承認兩人的關系的,只能含糊地說,“他身上的上衍印記是我留下的……”白帝側(cè)身將沈踏嵐迎了進去,說道:“外面風大,不如進來后再與沈宗主詳談?”沈踏嵐有點不好意思走進去,只站在原地,說道:“不必了,我此次前來,是要將江思淳帶走?!?/br>他本來的打算是,如果白帝不放人,那就干脆和她打上一架,可是現(xiàn)在……沈踏嵐背在身后的手掌握緊又松開。看來要下手輕一點了,不然日后不好見面。白帝早已適應了廣寒宮千萬年不變的風霜,可此時風雪刮過,竟莫名地產(chǎn)生了一股寒意,她忽略了這股奇怪的寒意,對沈踏嵐說道:“……能跟著沈宗主學習,是我兒的福氣,只是婚禮即日開始,怕是暫時抽不出身,待到婚禮辦完后,再和沈宗主學習也不遲?!?/br>怕是白帝怎么也想不到,江思淳和沈踏嵐是那種關系,她還以為兩人只是普通的朋友。前半句話沈踏嵐都沒有聽清,只聽見后半句話,他的眸子冷了下來,一字一頓地說:“婚禮?問過我沒有?”白帝眉心蹙起,奇怪地說:“為何要過問于沈宗主……”她終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這么一問,沈踏嵐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好,只得僵硬地說:“等見到人再說?!?/br>白帝心中疑惑,便想讓江思淳出來見見這位沈宗主,可她的神識在整個廣寒宮繞了一圈,竟沒找到江思淳的存在。“怎么可能……”白帝伸手一揮,直接隔空將白素心抓了過來。白素心突然出現(xiàn)在此,就知道所做的事情敗露,還不等發(fā)問,就老老實實地將事情說得一清二楚。白帝臉色更為冰冷,“膽子大了……”白素心二話不說,就直直地跪了下來,可是膝蓋還沒碰到雪面,就被一股清風托了起來。“白帝的弟子不錯?!鄙蛱拐f道。白帝冷冷地瞥了白素心一眼,這才放過了她,“人還在冰原上,他走不出去的?!闭f著白帝就要動身去找人。“不勞白帝費心了?!鄙蛱箤⑷藬r了下來,“我的人,我自己會去找。”-雪下得越來越大了。凌冽的風夾雜著冰雪迎面吹來,撲到臉上都是刀割一般的疼痛。江思淳已經(jīng)放棄了御風訣,改為用雙腿行走。因這風實在是太大了,若是使用御風訣,還要分出一部分靈力來抵御著風雪,實在是消耗太大。而這片冰原上的水靈都處于一種很奇怪的狀態(tài),銳利且富有攻擊力,需要費上極大的力氣才能馴服并為之所用。在這種情況下,怕是還未出這片冰原就已經(jīng)力竭了。“呼——”江思淳吐出了一口寒氣,將腿從厚厚的積雪中拔了出來,一步步向前走去。還好他體質(zhì)特殊,有靈氣護體,即使身處冰原中,也不會因為極度的寒冷而凍僵,還能夠行動自如。快了……江思淳頂著茫茫風雪,向前望去。他現(xiàn)在正處于一座山巔上,透過簌簌落下的雪花,可以見到遠處的景象。只要翻過前面那座山脈,就可以離開廣寒宮的屬地了。只是聽起來簡單,可望山跑死馬,江思淳又走了大概一天的時間,距離山脈還有極長的一段距離,連塊石頭都沒摸到。還好他是修士,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就精疲力盡地倒下了。江思淳打算暫作休息。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白帝都沒有追上來,那肯定是有什么事絆住了她,讓她暫時不能脫身。江思淳找了一個避風的山洞停留了下來,背靠上了冰冷的石壁,將身上的雪花抖落。只是他在冰原上行走了太長的時間,落在身上的雪花都結(jié)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無論怎么拍都拍不下來。想著之后還要在冰原中走上一段時間,江思淳干脆就不理會了,闔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段時間。正在半夢半醒間,一股暖風突然吹到了他的臉頰上。江思淳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清明,望向了山洞里面,那里是一片漆黑,想來其中還有一片天地。他在進入山洞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他不過是落腳片刻,不想再惹來麻煩。是從里面?zhèn)鱽淼?,他細細分辨,發(fā)現(xiàn)其中還有一股硫磺的味道。“難道里面有什么寶物?”江思淳自語。他的聲音很輕,在山洞里面晃了一圈后,這才傳來一陣回音。這個山洞里面很大。江思淳有些手癢,明知里面有寶物而不入,實在是太不是他的風格了。反正都快要離開冰原了,他也沒有在里面感受到危險,想來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猶豫了片刻后,他還是決定去山洞中探一探究竟。越往里走,道路就越是狹小,黑乎乎的一片,以江思淳的身形,都要半彎著腰前行。走到一半江思淳就有些后悔了,只是連個轉(zhuǎn)身的空間都沒有,都不能回頭,只能繼續(xù)向前走去。大概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山洞又重新開闊了起來,在走過一個拐角后闊然開朗。還未看清其中的風景,就被一股夾雜著硫磺氣息的暖風撲到了臉上。江思淳的睫毛上還掛著一層薄冰,這么一吹,立刻就化作了點點水滴落了下來,遮擋住了目光。他抬手拭去睫毛上的水珠,這才看清這方天地。在這冰天雪地中,這里面竟然有一池熱氣騰騰的溫泉,完全不受外界的影響。熱氣蒸騰而上,搖搖晃晃地飄向上方,江思淳順著這股霧氣望去,發(fā)現(xiàn)這溫泉上方并非封閉,而是有一處四方的洞口,雪花從中飄搖而下,只是還未落到地面上,就在半途之中被熱氣蒸騰。在這熱氣中,江思淳身上的冰霜都融化得一干二凈,僅存手腕上帶著的那一對冰玉鐲子。就算他身負玄月體,不懼寒冷,但到底在冰原中待了這么長時間,總有些不適,乍一出現(xiàn)在如此溫暖的環(huán)境中,身體暖洋洋的,竟一時提不起精神。只是此地雖好,卻不能停留。江思淳打了個哈欠,正打算轉(zhuǎn)身離去之時,余光瞥見了一抹猩紅,他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先一步行動了。他足尖一點,側(cè)身躲過了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右手往石壁上一抓,掰下了一塊碎石,下意識地扔了過去。石子沒有砸中對方,而是“?!钡靡宦暵涞搅说厣稀?/br>江思淳衣袖一甩,遠離了洞口處,落在了一旁,這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