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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搭在一處,就有種恰到好處的感覺,此時她臉頰上掛著淺笑,眼睛亮晶晶,竟比身后的星辰還要閃亮。 “……”秦陸焯沉默。 半晌,他說:“你是林紀明的meimei,他知道你在做這么危險的事情嗎?” 蔚藍啞然,差點兒笑出聲。 所以想了半天,他只想出這么個理由? 蔚藍沉聲說:“危險的事情,我不來做,總有個人需要做。” 說罷,她看著他,“你以前抓犯人的時候,想過危險嗎?” 秦陸焯吸了一口煙,抬頭望著遠處,淡淡道:“那不一樣,我是職責所在?!?/br> 蔚藍忽而安靜,這樣的夜晚總是能勾起心底最深處的回憶。 她曾經無數次,只要閉上眼睛,就能想起那個血淋淋的畫面,明明那么溫厚純良的生物,卻只因為它長了一對被人類覬覦的象牙,就被砍掉整個面部。 人的貪心和欲望,卻以它們的生命為代價。 她說:“所以你覺得我做的事情很可笑?與其花費這么多精力保護動物,不如去關心山區(qū)失學兒童,關心更有意義的社會問題?!?/br> 這就是野生動物保護面臨的艱難處境,他們要面對著來自四面八方地質疑。 秦陸焯轉身,聲音低沉卻堅定。 “都一樣,只要是命,都值得關心?!?/br> 蔚藍微愣,望向他,這個男人表情淡然,說出的話,卻叫她再一次啞然。 他總是叫人這么出乎意料。 秦陸焯自然不知蔚藍心中想法,他皺眉問,“你們是和警方合作嗎?” 好在,蔚藍很快重拾自己的情緒,淡笑道:“我記得你以前是刑警,應該對保密守則很熟悉吧?!?/br> 呵,秦陸焯嘴角溢出一聲嘲諷地冷笑。 跟他提保密守則? 不過蔚藍隨后說,“其實沒什么不能說的,國際野生動物保護組織在非洲又發(fā)現了一批專業(yè)盜獵者,他們是以中國務工人員的身份在非洲活動,不過主要是進行偷獵活動。這次他們查到一批價值1.2億的象牙,即將運往中國。” “買家是這個吉叔?” 蔚藍:“準備點兒說,這批盜獵者就是他的人,剛才在包廂里,他說的你都聽到了?!?/br> “所以你們才想著跟他接觸?抓人抓臟?” 其實這套辦案的程序,秦陸焯在警隊那會兒,早已經見慣不慣。只是當時他在,即便真的派臥底,那也是精明強干的小伙子,誰他媽會讓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去冒險。 秦陸焯又朝人瞧了一眼,何止是手無寸鐵。 蔚藍穿著的紅色連衣裙,是收腰款式,纖腰盡顯,瞧著不盈一握。 他懷疑他兩只手都能給她勒斷。 “現在警隊這幫人,真是辦事越來越不靠譜。” 秦陸焯作為過來人,都忍不住罵一句自己的這些后輩。 蔚藍見他這么說,開口說:“我不是和警方直接合作,是國內野保組織聯(lián)系我,他們的負責人之前在美國時,就和我認識。我們進行前期的調查工作,到抓人的時候,我們會配合警方?!?/br> 秦陸焯聽完,簡直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看著她。 他半晌才道:“所以你們今晚的行動,根本沒有警方支援?” “今天是我第一次接觸這個吉叔,不涉及貨物交易,我們評估過,不會有危險?!?/br> 蔚藍神色淡然,仿佛她和秦陸焯討論的只是一件在普通不過的事情。 秦陸焯瞪著她,他真不知道該說她天真還是不怕死。 特別是想到,今晚她全程坦然淡定的表現。 這女人,真他媽奇葩。 他氣得轉過頭,林紀明他媽之前跟他怎么說來著,他meimei很乖巧,結果她干的哪一件事,都出乎他的意料。 最后,還是氣不過,他盯著蔚藍,“你知不知道警方每一次行動之前,都會嚴密布控,你今天這算什么?單刀赴會,你是嫌活夠了,還是覺得這幫人會心慈手軟,看你長得好看,就放過你?” 深夜,寒風呼嘯而過,他的聲音明明裹著一層火氣,砸在她心上。 可是,卻叫她覺得溫暖。 她說:“我們評估過,這次行動不會有危險?!?/br> “沒什么行動是萬無一失的,如果失敗了,你想過后果嗎?” 他直直地看著她,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問,“想過嗎?” 蔚藍怔住。 秦陸焯豁然轉身,往前走了好幾步,前面是一片湖,此時月色清輝灑在湖面上,泛著粼粼波光。冷風拂過,仿佛能將人凍僵,身體上再冷,卻冷不過心底。 沒什么行動是萬無一失的—— 當他師傅用這句話警告他的時候,那時候意氣風發(fā)的秦隊長,是怎么說來著,他毫不在意地說:在我這兒就沒意外。 秦陸焯從警校畢業(yè)之后,因為在警校的優(yōu)秀表現,一開始就被分配到了刑偵隊。他膽大心細,身體素質過硬,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幾次破案,儼然成了警隊的明日之星。 他的警隊生涯也猶如他所有的師長和領導期許的那樣,屢破大案,直到他成了最年輕的刑警隊長。 三十歲還不到的刑警隊長,沒人懷疑他的未來。 直到那次任務之后,他的人生徹底改變。 三條手足的命,他背不起,卻不得不背負著。 一夕之間,所有都變了。 當他最后一次身穿黑色警服,出現在三個同事的追悼會上時,哭地險些昏過去的母親,呆呆望著被鮮花和國旗圍繞著卻再也不能動丈夫的妻子,尚且什么都不懂,只能靠在mama懷中的稚嫩孩子。 那一雙雙眼睛看向他的時候,秦陸焯又一次想起師傅告訴他的那句話。 每一次任務都帶著危險,而把所有的兄弟帶回來,是他的責任。 可是,他沒能做到。 …… 秦陸焯拉開車門,看了一眼衣著單薄的女人,低聲說:“走吧?!?/br>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蔚藍家門口,四合院的門安靜地閉著。秦陸焯雙手握著方向盤,左手食指忍不住輕扣,待旁邊副駕駛的門被推開時,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你想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