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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陸焯是沒來得及阻止沈放,就被他拉下水了。 溫沁點的燒烤已經(jīng)端上來了,所以他們也沒換桌子。 因為是四人的桌子,徐佳寧和溫沁坐在一起。 沈放直接拉開蔚藍身邊的椅子,說:“老大,你坐這兒吧。” 秦陸焯看了他一眼,最后倒是坐下了。 兩撥不算熟的人湊在一塊,總有人先開口。秦陸焯就不是那種愛寒暄的性格,蔚藍性子淡,在朋友中話也少。 最后,沈放先和溫沁她們聊起來。 溫沁對他們身份有點兒好奇,特別是剛才秦陸焯說的話,忍不住問道:“你們真是道上混的?” 徐佳寧忍不住用腳踢了她一下。 好在沈放大笑,一點兒不介意地說:“怎么可能,你們想哪兒去了。我們其實是物流公司的,今晚公司有活,所以加完班之后,老大請工人過來吃燒烤?!?/br> 徐佳寧明顯松了一口氣。 倒是溫沁有些失落,她嘟囔道:“我還以為是真黑幫片呢。” …… 撲哧,坐在秦陸焯身邊的蔚藍,笑了起來。 她本來就長得好看,只是整個人太靜了,這么一笑,眾人朝她看過去,竟有種鮮活靈動的俏麗。她皮膚通透,是那種打小就精致水養(yǎng)著的又白又嫩,頭頂正好是光源,打在她身上,整個人像是在發(fā)著光。 沈放見秦陸焯也朝蔚藍看了一眼,心底訝異。 趕緊解釋說:“我們公司叫清源物流,網(wǎng)上搜到我們的官網(wǎng),你們不信可以搜搜看。” 溫沁有些奇怪地問:“那為什么剛才那幾個人一聽你們老大的名字就很害怕?。俊?/br> 她說完,有些小心地朝秦陸焯看了一眼。 這人確實是個大帥比,就是整個人氣場太強。 沈放嘿地笑道:“那是因為我們老大以前是警察,黑社會怕警察,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br> 警察…… 蔚藍伸手去拿桌子上的一次性紙杯,手肘不小心碰到身邊男人的手臂。 還真有點兒硬。 沈放見另外兩個姑娘臉上的表情,自然是得意,口吻自豪地說:“哥們以前也是當警察的,而且還是刑警?!?/br> 這次連蔚藍都忍不住看向他,問道:“辦命案的?” “都有。”沈放說道。 溫沁來了興致,追問說:“那你們怎么又開公司了?” 沈放伸手撓了撓后腦勺,不好意思地笑道:“嗨,為人民服務(wù)也得吃飯不是。在北京這地界,警察的工資哪輩子能買得房子啊?!?/br> 徐佳寧和溫沁都不是北京本地人,對他的話,頗為贊同的點頭。 雖然剛畢業(yè)的時候,每個人都壯志滿懷,恨不得立即大展一番拳腳,在這個偌大的城市占據(jù)一席之地。很快現(xiàn)實的鋒利,將他們身上的棱角磨平。當初的那些理想、目標,都成了一縷飄煙,在某個奔波勞累的夜晚,隨風而逝。 只是沈放說完的時候,嘴角的苦澀未褪。 都說謊話說的多了,連自己都開始相信了??墒沁@樣的理由,即便他再說上一萬次,都還是沒辦法欺騙自己,特別是看著身邊的秦陸焯…… 要是老大真是被現(xiàn)實打敗的,估計還能比現(xiàn)在更好受些吧。 “對了,你們都是做什么的?”沈放問道。 徐佳寧是學金融的,現(xiàn)在在投行工作。至于溫沁,她是個獸醫(yī),目前正在寵物醫(yī)院工作,未來目標自然是開一家自己的寵物醫(yī)院。 最后,沈放看向蔚藍,這姑娘是三人里長得最好看的,也安靜。 不過他有些惋惜地看著秦陸焯和她,兩個人話都少,完全摩擦不出火花啊。 等知道蔚藍是心理醫(yī)生之后,一直垂著眼瞼,在把玩打火機的男人,總算微抬眼皮,懶洋洋地朝她看了一眼。 蔚藍側(cè)頭看他,淡笑道:“不像?” “嗯,天天鬧事進派出所的心理醫(yī)生,頭一次見?!?/br> 秦陸焯譏笑了聲,端起面前的紙杯,喝了一口里面的熱水。 蔚藍盯著他滾動的喉結(jié),這男人連脖子都長得好看,修長又有力道,仰頭時,下顎緊繃,處處都透著硬朗。 沈放很少見自家老大對姑娘這么不客氣的,其實喜歡秦陸焯的人不少,只不過他連正眼都不瞧,自然就談不上有態(tài)度。 所以,不客氣的態(tài)度也是一種特殊? 沈放生怕秦陸焯怕人姑娘得罪了,趕緊岔開話題說:“心理醫(yī)生厲害啊,我記得我還在警隊的時候,遇到的專家,個頂個厲害,好像一眼就看能看穿別人。” 時至今日,沈放都記憶猶新。 所以他特別好奇地問:“蔚小姐,你是不是也能從這么厲害?” 蔚藍沒說話,反而是溫沁和徐佳寧對視了一眼。 “要不你分析分析我?就當是消遣?!鄙蚍判Φ?。 總算,蔚藍看向他,表情不明。 沈放見她這么看自己,以為他說錯,剛想說,要是不行就算。 然后他就聽到蔚藍開口。 “你以前在警隊工作的時候,不是前線隊員,工作應(yīng)該是技術(shù)支持。更準確點兒,應(yīng)該是IT方便技術(shù)支持?!?/br> “你有jiejie,或許還不止一個。” “你現(xiàn)在還是單身,不過身邊應(yīng)該有曖昧對象?;蛟S是父母介紹的相親對象,你對她不是很滿意,但又礙于父母的面子沒有直接拒絕?!?/br> 聽到這里,沈放瞪直了眼睛,顯得有點兒不敢相信。 坐在蔚藍身邊的男人,終于再次瞥了她一眼,黑亮眸子里有些玩味的驚詫。 顯然她確實叫他驚訝了。 沈放:“這些都是你猜的?” 蔚藍嘴角上揚:“或許說推測更為合理?!?/br> 溫沁得意地看著沈放,說道:“你是沒看過蔚藍在大學里的論文,她回國的時候,她在哈佛的導師極力挽留?!?/br> 早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蔚藍這種推理能力的溫沁,見有人像自己當初那么呆愣,自然樂不可支。 蔚藍轉(zhuǎn)頭,視線與身邊男人撞上,問他:“想知道?” 秦陸焯看著她,笑笑,低聲說:“愿聞其詳。” 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