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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沉默到了包扎完畢。“神獸界那邊已經(jīng)派了自愿的神獸過來反攻魔獸界潭影山。”白澤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但是他們能支撐多久不好說,所以我們得盡快收回書閣的殘魂,趕往潭影山,避免和上一次一樣慘重的傷亡?!?/br>上次的傷亡究竟多慘重陵光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元老一脈的朱雀,有責任有義務去保護自己的同胞。陵光抿唇?jīng)]有答話,但紅眸中閃爍著一絲光芒。白澤知他是明白了,又問:“接下來你打算做什么?”“回去找蹇賓。”陵光果斷地回答。白澤似乎是料到了這個答案,不驚訝更不阻止,點頭把一些瓶罐遞給陵光,道:“我繼續(xù)去找情報,你把這些傷藥帶著,切記小心?!?/br>陵光輕道了聲“多謝”,正欲再次騰空而起,卻忽然被白澤拉住了。“怎么了?”白澤低聲囑咐道:“你這次不要走先前的道路,以防萬一。”在神獸界和魔獸界之中,會飛的種族并不是太多,但也不代表除鳳凰族以外就沒有了。白澤的一句話點醒了陵光,他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這才展翅騰空。不過出于對周圍的不熟悉與此刻正值黑夜,陵光一個不小心就找不到云浮城的方向了。他并沒有飛得太高,以免被人察覺,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穿梭在樹林之中,他實在難以辨清方向。此時又不適宜動用法術(shù)召個火球來照明。陵光無奈之下還是選擇了再高一些,要是迷路迷到潭影山去那可不是好玩的。只不過他沒料到剛飛高些沒多久,就碰到了一個熟人。“陵光大人。”黑暗中,月光照應著蠱雕笑嘻嘻的面容。陵光二話不說就是一個火球甩過去。蠱雕連忙側(cè)身躲過,嘴里念叨道:“誒誒誒,開打前怎么能都不說一聲呢!這要是燒到翅膀那鐵定是要摔成醬的啊?!?/br>陵光翻了個白眼,冷淡道:“摔死你活該?!?/br>“怎么能這么說!”蠱雕一臉委屈,“雖然我們現(xiàn)在是敵人,但好歹也做過那么一兩天的好友呀,你居然如此無情!”陵光沒興趣聽他叨叨,抬手又是一團火,煩躁道:“你能不能閉嘴?”蠱雕連忙化出一道土盾抵擋住陵光的攻擊,聞言又從土盾后探出腦袋繼續(xù)說:“那怎么行!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說話,要我不說話還不如要我去死?!?/br>陵光以火為劍逼近蠱雕,回復:“那你就去死吧。”蠱雕也不防守了,化盾為箭,以手作弓直接丟了出去。“人生如此美好,我可還沒享受夠,怎么能去死呢!”蠱雕的一箭擊散了陵光火劍,嘴巴依舊沒個停歇。陵光干脆不理會他,重新凝出火劍劈過去。蠱雕是三大護法中話最多的,但也是最弱的,實力只堪堪比陵光高上那么些許。他一邊嚷嚷一般再一次躲開陵光的攻擊。陵光喜好沉默寡言,一心一意打蠱雕,倒是將本就不大的實力劣勢給消得差不多了。他發(fā)覺以劍擊不成,后退一大截化火劍為火龍,采取遠攻措施。火龍勢如破竹地沖向了蠱雕,撞上了他慌忙之下再次召出來的土盾。也不知道蠱雕是在裝還是真的傻,總是偏向于防守,不常主動尋找時機進攻。陵光沒心情和他耗得太久,抬手滅了火龍以后一個閃身極快地移動到了蠱雕的身后,飛起一腳直對著他的翅膀。蠱雕連忙向下移動一小部分距離,躲開著一腳,轉(zhuǎn)身翻騰到陵光正對面,再次以土作箭刺向陵光。陵光能夠明顯感覺到蠱雕這一次的一刺比之前那下可要狠厲多了。愿意動真格了么?陵光眸底劃過一抹暗色,以火護手一把粉碎了那本就脆弱的土箭。蠱雕嘴巴還是沒閑著,難過地看著手里的土渣渣,就差沒哭著控訴陵光。陵光不耐其煩,心下涌上一陣暴躁。就在這時,蠱雕忽然出其不意地一把抽出腰間的佩劍,對著陵光心口就是一刺。兩人本就因之前的近戰(zhàn)靠得比較近,陵光暗惱自己居然在戰(zhàn)斗中放松了警惕,“刷”地收回了火紅的翅膀。在這種情況下,唯有任身體自由下落方有逃脫的機會。他們雖沒處在多高的地方,但摔下去也不是好玩的,所以蠱雕料不到陵光會如此果斷收回翅膀,再想追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陵光此刻垂直掉落下去的那一塊地方,正是鳳凰木林。第27章云?。ㄋ模?/br>借助著鳳凰木的緩沖,陵光摔到地上后還能頑強地自己站起來。察覺到蠱雕沒有追下來,陵光燃起火光照亮了周圍的一絲環(huán)境。大片的鮮紅在躍動的火光照耀下映入眼簾,伴隨著微涼的夜風一下一下直擊陵光的內(nèi)心。他仿佛透過這滿目的紅看見一個紅衣男子一步一步走進熊熊燃燒的火海,再不回頭。“不要過去!”“就算你是鳳凰族你也會死的!”撕心裂肺的喊聲如利刃般劃在陵光的內(nèi)心,他好似又看見那個男子頓了一下,最后決絕地踏入了火海。“不要——!”最后的一聲哀鳴把陵光扯回了現(xiàn)實當中。他猛地回過神來,心底翻涌著莫名的悲痛。他愣愣地撫上心口,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難得這是曾經(jīng)哪一次生死關(guān)頭的回憶嗎?系在腰間的紅玉佩忽然閃爍起絲絲紅光,隱隱還帶有些溫熱。陵光伸手將之解下來,紅玉佩卻忽然逃脫他的束縛懸浮在他的面前。他的右手一頓,緊接著就見一個半透明的紅色身影一點點浮現(xiàn)在他的面前。那個紅色身影有著和他一模一樣的面容,只是更顯柔和。“兄長……?”陵光的薄唇微顫,不可置信地低喚了一聲。男子睜開了闔著的雙眸,血紅的雙眸溫和地注視著陵光,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陵兒?!?/br>陵光心底為了保護自己的堅硬外殼,在陵云的一聲輕喚下本能地崩塌殆盡。“兄長!”陵光上前一步,想去觸碰,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碰不到魂體狀態(tài)的陵云。陵云微微一笑,后退了小半步,道:“我現(xiàn)在只是殘魂的一縷投影,只不過因著我就是在這里而死,才得以出來一趟?!?/br>在紅玉佩里的陵云殘魂只有幾縷,照理說他連凝聚在一起現(xiàn)身的可能性都是沒有的。只不過他死時的執(zhí)念太重,才促使他的殘魂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得以短暫凝聚。陵光也恢復了理智,收回手連忙問:“兄長,你在手記里寫的寄魂是真的嗎?”話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