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冷冰冰的,主上只得派在下來了。”陵光可沒心思聽這些無關緊要之事,面上顯出不耐的神色。鹿蜀好歹不似蠱雕煩人,稍抱怨了幾句便直入主題,笑道:“在下奉主上之命轉告大人,恩已報完,接下來可就是有仇報仇了。”陵光聞言皺眉,問:“報何恩?報何仇?”鹿蜀卻不理會陵光的問題,繼續(xù)假笑著說:“當然,報恩期間所允諾的鳳凰木林與書閣我們依舊兌現。在魔獸界中,您可以自由進出這兩處而不受任何阻攔與攻擊——僅限您自己。”陵光再一次質問:“你到底在說什么?”鹿蜀似乎真的只負責傳話,繼續(xù)忽略陵光的問題,說:“現在您還剩下最后兩縷殘魂,一縷在我們云浮城的書閣內,一縷在我們主上大人手中。但愿最后您能做出一個抉擇?!?/br>陵光依舊皺著眉,只是這一次他很識趣地閉口不言,聽鹿蜀講完。鹿蜀只頓了頓,又道:“在下小小的提醒一句,主上唯一的恩人是陵云大人,最大的仇敵便是您了?!?/br>說完,鹿蜀微微一笑留下最后一句“下次再見面可就是真正的敵人了”便徑直離開了,完全不給陵光留下分毫質疑詢問的余地。陵光盯著鹿蜀遠去的方向,陷入沉思。據方才鹿蜀所言,瓊祁所謂的報恩應當是報的陵云之恩,所以或許是陵云所囑咐的。而這報仇,當是報他的封印之仇。只是那抉擇又是指什么?殘魂二選一?但他明明只該有五縷殘魂,早前多出一縷便罷,如今竟又變成了兩縷。這時,陵光忽然想起了先前殘魂鉆進紅玉佩里時那一份本不該屬于他的記憶。那時出現在他腦海中的是陵云和瓊祁。難不成還能是兄長的亦或是瓊祁自己的魂魄?想到這,陵光腦海中閃過一串字符,他瞳孔猛地一縮——他曾在陵云的手記中看見陵云說他發(fā)覺他們兄弟倆的魂魄契合度近乎十成!這不恰恰符合了白澤雖說的九成以上契合度?陵光被他自己的這一猜測震驚到了。而據陵光所知,不小心混雜在一起的鳳凰族魂魄,若想要重新分離開,就必須得有一方的魂魄被熾火完全焚毀。所以所謂的抉擇竟是要讓他在自己的殘魂和兄長的殘魂之中選出一個。“陵光光?”一聲輕喚拉回了陵光的思緒,他一抬眸就見蹇賓拿著一片梧桐葉在他面前晃蕩。“方才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蹇賓將手收回來,好奇地詢問。陵光對上蹇賓清澈的雙眸,抿唇片刻后還是將剛剛鹿蜀所說的告知了一部分給蹇賓,另一部分有關于陵云的事情他只字未提。蹇賓聞言,驚詫地瞪圓了眼,道:“真的假的?會不會是他在逗你玩兒?”陵光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br>蹇賓擺出一副苦惱的模樣,想了想提議道:“我們回去問一問白澤他們吧?”先下也只有這種辦法了,陵光點點頭,和蹇賓一起回去了。只不過魔獸界的行事向來隨心,將此事說與他們聽之后只引得又一輪思考。陵光看著白澤皺眉思索的模樣,心下一動,開口問:“倘若我不要那一半的魂魄了,會如何?”“不行!”“萬萬不可!”“雀兒你別沖動!”他的話音剛落,白澤只是一愣,另外三象倒是連忙開口制止。陵光沒料到他們反應會那么激烈,有一瞬間還以為他們是知道了他的魂魄和陵云魂魄混在了一起這件事情。后來才明白過來他們是怕他為了保險就不要那兩縷殘魂了。他辯白道:“我只是單純想要問一下,殘魂我肯定還是要拿回來的?!?/br>只不過拿回來以后究竟是要歸位還是焚毀就不一定了。想到這點,陵光垂下眼睫,企圖掩飾眸底一閃而過的糾結。蹇賓卻當他是在撒謊敷衍他們,忙不迭扯住陵光的袖子,眨巴著眼睛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活像一個害怕被拋棄的孩子。陵光的情緒還沒調整過來,沒有看向蹇賓。白澤雖然也余另外三象的想法一致,但還是如實地說:“倘若沒有那一半殘魂,最輕的后果就是以前的記憶再也回不來。但最長半年之后,魂力不足導致的各種痛苦反應會接踵而至,并且三年內就會長辭于世。”陵光明顯感覺袖子又被拉扯了一下。他在心底輕吐一口氣,繼續(xù)問:“那若是殘魂直接被毀掉呢?”白澤回答:“不同種族會有不同的情況,你們鳳凰族的話應當是在殘魂被毀掉之時自燃而亡?!?/br>陵光暗自記下了這兩樣后果,旋即轉移話題道:“那我們究竟還是否要啟程云浮城?”陵光方問完,就有一只渾身純白的鳥兒從窗外飛了進來,落在白澤的肩膀。白澤臉色一下子更加凝重。陵光面露好奇,蹇賓留意到了之后解釋:“這是我們神獸界的傳信鴿,若非有大事發(fā)生是絕對不會動用的?!?/br>就在蹇賓解釋的短暫時間內,白澤已經飛快取下紙條一眼略過,道:“有魔獸已經開始到神獸界的地盤搗亂了,這是求助信。”房間內的氛圍因白澤的一句話凝固了。兩界又要開始動亂了么?陵光不記得五百年前那一場堪稱浩劫的混亂,所以不理解此刻沉默的他們,沖著蹇賓比了個手勢以后就安靜地退出了房間。出去以后,陵光首先長吐一口氣。這一種身處的局外的感覺實在令他糟心。他煩躁地按了幾下太陽xue,決定去看一下椒圖和螭吻此刻在干嘛。為了防止意外,螭吻他們的房間就在隔壁,陵光不過轉了個身便推開了門走進去。陵光進去的時候,椒圖還在床上睡覺,螭吻安靜地坐在床邊,神色復雜的看著椒圖——那是一種完全不屬于幼童心智之人的眼神。螭吻似乎也沒料到會有人突然推門而入,慌慌張張地收起了神情,猛地從椅子上蹦起來,惡狠狠地盯著陵光。陵光神色一暗,壓低著聲音道:“你出來?!?/br>椒圖還在睡,陵光不想吵醒他。螭吻似乎并不想聽話,但看了一眼熟睡的人兒,還是不情不愿地出去了。陵光知道螭吻應當是不想讓更多人知道,所以一路走到了客棧背后的小空地,直入主題地問:“你心智沒有倒退?”螭吻輕哼一聲,道:“與你何干?”螭吻的一句話正戳中了陵光此刻的一個痛腳。身為一個半局內半局外的人,有什么資格管這件事情?陵光畢竟也是椒圖難得愿意交往的人之一,螭吻留意他的神色不對勁,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