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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他腦子有坑,你還中意他?呸呸呸!誰中意他了,他明明那么不好。崔熙來又說,光用指掐著,就能數(shù)出好十條罪名來,可是這樣的倒霉星子說要走,原本沒有什么的,卻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倒是放不下了,覺得不能夠再欺負他了,總是少了趣,可是以前數(shù)十年,沒有他的時候,她欺負欺負小算盤和小秤砣,不也就這么過來了嗎?難道還會過不嗎?再說了他明明那么不好。這話聽到了鐘檐耳里,如同雷霆閃過,以前他不懂得,總是嫌棄著那個人,面癱,木訥,還有點事媽兒,可是偏偏放不下,不是最好的人,可是唯有這樣的人,陪著自己,磕磕絆絆,跌跌撞撞,才算是真正的過日子。他攬過崔熙來的腦袋,拂過她的頭,我們的小五長大了,他想,那個人是真的入了崔熙來的心了,可是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jīng)歷要去經(jīng)歷,誰也攔不住,留不得。如果他還屬于這里,繞了多大的圈子,總是會回來的。崔熙來搖搖頭,沒來由的來了一句,那么,師娘會回來嗎?鐘檐知道她指的是誰,咬牙切齒,卻是面無表情,淡道,會回來的。不回來的話,我扒光了他,浸豬籠。崔熙來嘴角抽搐了一下,心里想道,還是師父威武呀。到了四月的時候,江南進入了農(nóng)忙的時期,而邊塞戰(zhàn)事進入了僵持階段。天南地北的,烽火傳信,總是要隔好幾天才能夠聽到最新的消息,因此時間總是要延遲了好幾天,這一日,我軍在哪個地點取得勝利了呀,那一天,我軍被圍困在什么山嶺上,過了幾天,又有消息傳來,我軍已經(jīng)成功收復(fù)了哪個城池呀老百姓們不懂得軍國大事,可是總是知道他們是為了保護這片土地和人民而戰(zhàn)的,因此,心里總是為他們懸著一顆心,捏著一把冷汗的。鐘檐也豎起耳朵聽,聽到人們說起那新來的將軍,是如何如何英勇善戰(zhàn)的,總是要彎唇偷偷樂一樂的,別人問他為什么樂,他卻怎么也不肯說。那是他一個人的秘密,他誰也不想告訴。他在心里偷偷的對那個人說,我是一個傘匠,幫不了你什么,所以我只能把自己的本行干好,把傘做得天地良心,然后,你在那邊要好好的。我負責把傘做好,你負責把仗打好,這樣,好不好?漸漸地,戰(zhàn)事進入膠著階段,朝廷開始在各地征收壯丁,鐘檐沒有想到,率先報名的人中,會有光頭匪爺和娘炮秀才。走的那一天,鐘檐去送了行,因為光頭匪爺和秀才的素質(zhì)和身體不過關(guān),所以只是最末等的小卒,混跡在服役的隊列中,卻也是分外醒目的。嘿,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是真爺們!光頭匪爺咬牙,格老子的,老子什么時候不爺們了,以前落草為寇的時候,總是想著殺貪官,為人民除害,卻不知道力氣往哪里使,做下許多錯事來,如今,老子才算干對了一件事了,叫什么賣給皇帝來著秀才戳了戳匪爺?shù)墓忸^,冷哼,學(xué)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沒文化!匪爺也哼哼,有文化怎么了,還不是照樣給老子干屁股!鐘檐看眼下兩人口沒遮攔的,咳了兩聲,道,那么,兩位一路走好,我就不多送了。53.第七支傘骨轉(zhuǎn)(上)北靖和大晁以祁鑭山脈為邊界,山下有川,貫通南北。深入淪陷腹地是軍隊出征后的一個月,在此之前,他們已經(jīng)收復(fù)了一州二城,雖然崎嶇艱辛,各有傷亡,但是總算有些進展。軍旅凄苦,雖然早就已經(jīng)開春,但是邊塞寒地,依然很冷,料峭春風刮在臉上,如同刀割一般。申屠衍騎馬站在一望無際的荒原上,大風獵獵地鼓動著衣袖,看著凍裂的土地。那些土地上的裂紋,那些裂紋上的尸骸,零零散散的分布著。是人間的皺紋,也是膿瘡。一場戰(zhàn)役塵埃落定。安營扎寨!沉重的號角響徹著這空落落的天地間,申屠衍抬頭,一只巨大的黑鷹盤旋而過,飛往遙不可見的天際。申屠衍低下頭來,想著,今年的春天,大概又與他無緣了吧。接下來,是盤點,清理,療傷,商討行軍路線天氣實在太過于惡劣,一會兒是暴風狂沙,一會兒又是突如其來的冰渣子,幾位副將表示,縱然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兵都有些頂不住,可是軍中保暖的棉衣物資卻是非常的短缺,甚至連糧草,也有些緊缺。各位,有什么良策?申屠衍問。幾位副將不約而同的搖頭,這朝廷派不下糧草,國庫里撥不出銀子來,還有什么招?他們打了一輩子的帳,舞刀弄槍還可以,弄銀子的事情,又不是財神,倒是真是難為他們了。哎申屠衍長嘆一口氣,可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他在軍中多年,自然知道這種難處。很多時候,朝廷不是說沒有銀子,只是銀子到不了對的地方而這樣的局面,不是一個帝王,幾個官員所能夠左右的。等到所有人都散盡,申屠衍獨自一個人坐在大帳中,白日里的大事已經(jīng)處理完畢,即使犯愁也沒有什么用,他慢慢從胸口掏出幾張紙兒,慢慢展開,細細研讀,然后嘴角微微上揚。那是他離開那天寫下來的故事,與其說是寫,不如說是畫,他認識的字實在是有限,所以只能用這樣一種蹩腳的方式記錄。這個東西他一共留了兩份,一份留給了鐘檐,放在了他暫時還看不到的地方,另一份他妥帖的藏在胸口。他不相信自己的記憶,記下了總是會牢靠一些。他有將紙上的話細細的讀了一遍,仿佛這件事成了他活下來的唯一的興趣愛好了,雖然那的確是一個非常古怪的興趣愛好。然后安心睡去。半夜忽然起了狂風,冰渣子打在大帳上,噼里啪啦,竟然生生砸出了大窟窿。申屠衍醒來,被這突如其來的寒流給駭住了,看著胡亂搶奪帳篷的混亂場面,恐怕沒有死在北靖人的鐵蹄下,反而要被這寒災(zāi)凍死了。申屠衍站在帳外一刻的功夫,眉毛嘴唇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白色的霜,他縱身一掠,站到最大營帳的頂棚,搖動旗幟,呼喊,將士們!我知道你們冷,可是,我們出行的目的是什么?是收復(fù)淪陷山河!我們這樣自亂陣腳,只能讓胡狄人恥笑!只能讓他們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這是你們愿意看到的嗎?帳篷間的sao動漸漸平息,士兵們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望著同一個方向。那里,站著他們的將軍,是帶領(lǐng)他們走向勝利抑或死亡的人申屠衍舉起虎符,聲嘶力竭,道,眾將士聽令!速將隊伍編排成三列,一等傷殘為一列,二等傷殘為一列,無傷殘為一列,一等傷殘入大帳修養(yǎng),二等傷殘入小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