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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著,鼻子對在了一起,他的聲音隨著呼吸吐出虛浮地散在空氣里,然后一點一點噴在申蕁鼻尖唇畔,“你不說,我就當你是同意了。” 最后一個字隨著貼過來的唇瓣,被申蕁吞了進去。 申蕁感到掌心出汗、心跳狂亂,當蘇彌宸那柔軟的嘴唇印上她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屏氣,似乎生怕呼吸驚擾了這個薄如蟬翼的吻。 申蕁覺得頭暈目眩,雙腿軟軟的根本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只能緊緊攥住他的袖子,靠著他的胸膛,才勉強能站穩(wěn)。 她的臉頰暈的緋紅,唇瓣還銜著晶亮的津.液,媚眼含絲,不輕不重喘息著平穩(wěn)呼吸。 蘇彌宸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心跳節(jié)奏和她的保持著相同的頻率,雙眼同樣迷蒙著霧氣,猩.紅幽.深,臉頰也如出一轍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春雨般輕柔的吻一滴一滴點在她的發(fā)頂,溫柔又繾綣。 等他倆溫存過后回到教室,班會已經(jīng)結(jié)束二十多分鐘了,蘇明吾早已離開,程冰還在講臺前和三四個家長圍著老范更細致地了解自家孩子的學習情況。 這時申蕁才驀地回過神,發(fā)現(xiàn)蘇彌宸根本沒有告訴她她的成績,而自己還狀況外地被安上了“蘇彌宸女朋友”的稱號,最重要的是她已經(jīng)被某人吃干抹凈占夠了便宜。 這是不是被人賣了還幫著別人數(shù)錢?噢,蘇彌宸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不是別人了。 晚上程冰拿出看門絕學給申蕁做了一頓大餐犒勞她,這次申蕁又進步了好幾名,已經(jīng)進全年級前120名了,在班上也排到了19名,這對連高中都沒考上的申蕁來說真的是一個特別大的進步了。 申文韜也拿出珍藏了多年的小酒,多喝了兩口,大著舌頭直夸申蕁理轉(zhuǎn)文轉(zhuǎn)得對。 申蕁在一旁捧著小碗往嘴里扒米飯,在心里回復老爸,當然轉(zhuǎn)得對,讓她遇見了蘇彌宸。 一家人其樂融融,津津有味地大快朵頤,好不溫馨美好。 這算不算情場學業(yè)雙得意?她申蕁也是一個小小的人生贏家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節(jié)課 第二十八章 我又不是現(xiàn)代人系列 期末考結(jié)束之后還要再上半個多月的課, 直到七月十五學校才給放暑假。 但正值臨近高三總復習階段,學校哪可能真的給他們放假,連對準高三黨的周末都抓著剝削各大高校們怎么可能放過這肥厚漫長的暑假?肯定早準備好了各種冠冕堂皇的豪華“夏令營”等著學生們放假這天的到來呢。 不過據(jù)小道傳言, 他們宇軒私立今年的確會放假, 學校得到一大筆投資,要對老、文、理三大校區(qū)進行一次全盤徹底大裝修。 上至餐廳風格、寢室規(guī)格, 下至教學辦公區(qū)的電子儀器設(shè)備,全都將得到煥然一新的整改。 小道消息嗎, 似乎并不是空xue來風, 比如他們在餐廳吃飯的時候總有那么幾次會看到一群西裝革履的精英男士對各個窗口進行調(diào)研巡查, 他們可不認為會是這些色香味只剩下香的飯菜吸引來了一批又一批大佬們,肯定是在依據(jù)菜的風味種類探討裝修整改風格呢。 還有就是學校的寢室衛(wèi)生檢查明顯變嚴格了,幾乎苛刻到床上不準放被子, 床下不準露出鞋,欄桿上不準搭毛巾,桌上不準擺東西,晾衣室不準晾衣物之類變態(tài)到根本無法達到的要求準繩, 也不會是為了加強鍛煉他們的內(nèi)務(wù)整理能力,這樣做當然是為了方便帶投資人設(shè)計師參觀勘察??! 有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同學跑去找柴碩詢問,得到一句模棱兩可的“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聽學校通知吧”后,他們更加確信消息的可信度了。 看著日歷上的那個數(shù)字一天天逼近15,學校領(lǐng)導們卻還沒有正式宣布今年暑假的安排。一天得不到確切通知,同學們就不敢肯定聽到的風聲的真假性。 大家都焦急的不行, 放不放假學校你倒是給個準信兒啊,一天內(nèi)能反轉(zhuǎn)無數(shù)次的“據(jù)說”“聽某某說”讓大家的心一會兒天堂一會兒地獄的浮沉飄忽不定,這cao.蛋的心情簡直把人逼瘋。 甚至已經(jīng)有人謀劃著準備潛進辦公室偷偷看一眼學校做出的教研計劃報告,真是心癢難耐讓人蠢蠢欲動沉不住氣呀,已經(jīng)嚴重影響到他們學習的心情了,學校也太壞了。 申蕁倒是不怎么在乎學校到底是放假還是補課,不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家,不都一樣是學習,對她而言也沒什么不同的。 還是有一點不同,在學??梢悦刻於家姷剿娜龑毻?,不過在家他們也肯定能經(jīng)常在凈心寺見面,而且還不用顧忌學校幾乎全區(qū)域覆蓋的攝像頭…… 但她這兩天也睡不好,心事沉沉的,焦躁煩心得不行,毫無學習的動力。 她在愁未來―― 或者說,她第一次對自己學習的目的產(chǎn)生迷茫。 之前她只是一心認為只有成績上去考上名牌大學,才能找著好工作掙錢養(yǎng)活一天天老去的程冰和申文韜。 事實上她想得也沒錯,只是這是現(xiàn)代,不是元朝,不是說中舉及第之后就能被朝廷任用當官拿俸祿,現(xiàn)在本科生一抓一大把,每年都有上萬畢業(yè)生拿著簡歷擠在人才市場競爭不到幾百份兒工作。 畢業(yè)即失業(yè),那是申蕁無法想象的,難道她還要靠程冰和申文韜每天累個半死換來的微薄的工資過活后半生嗎?光想想都臊得慌。 不過那還不是她最頭疼的,眼前還有另一件更攪得她心煩食不知味的事兒――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么,未來想從事哪方面的工作。 她只粗略想過要掙錢多的,卻忽略了自己真正想要什么,她沒有目標,沒有理想,只是跟一只無頭蒼蠅一樣跟著大家一窩蜂的往前趕,可到了分道揚鑣大家都追逐自己夢想去了,只剩她孤零零一個人的時候,她又該如何繼續(xù)走下去? 這個孤零零不是生活中的,而是心靈上的。 現(xiàn)在她眼前是一片迷霧,她找不到給自己指引方向的燈塔。 她是從那天他們“鐵四角”吃飯間的一次無意中的談話閑聊后開始心慌的。 黎之晞眉飛色舞講著自己報了個針對藝考的畫畫集訓班,要為年后的藝考做準備。她從小學習繪畫,最大的夢想就是當個宮崎駿那樣的漫畫家。 申蕁不知道宮崎駿是誰,漫畫家又是什么新奇職業(yè),但她可以清楚看到黎之晞提到“夢想”二字時眼里熠熠發(fā)著的光。 柴碩呢,被家人要求學經(jīng)濟學,他沒說自己喜不喜歡,可言談舉止中全是對家人安排的絕對服從和認同。 蘇彌宸呢,看了眼她,沒有吭聲,只是悄悄從桌下勾住她的小指晃了晃。 那是拉鉤的姿勢吧,表示他愿意對她做出約定和承諾。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