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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往穆風的脖子上砍,手腕卻忽地一麻。 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顆石子,臉色頓時一變,不管穆風還掛在他的手腕上,慌不擇路地就想往外逃。 但已經(jīng)遲了。下一刻,劉長壽的腿被齊齊砍斷。他慘叫著撲倒在地,一個黑衣人鬼魅般出現(xiàn),輕輕接住穆風,才發(fā)現(xiàn)這孩子早就已經(jīng)昏了過去。 很快又有幾個同樣打扮的人圍了過來,幾人分工合作,有的清理現(xiàn)場,有的照看孩子,有的負責審問劉長壽,其中一個看了看昏迷的穆風,皺眉道:“這不是林大人家的孩子么,沒事吧?” “脈象穩(wěn)定,沒有大礙?!弊钕瘸霈F(xiàn)的那人無波無瀾地回答:“貪狼,信號發(fā)出去了?” “放心吧,十一大人。”貪狼道:“只是為了此事,整個云陽戒嚴似乎沒有必要吧?”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十一搖頭:“十七負責密衛(wèi)的調度,他死了,云陽的守衛(wèi)必會出現(xiàn)很多漏洞。我在軍中久了,做這些事比不上他,小心無大錯?!?/br> 密衛(wèi)自成體系,謝中奇無從插手,只能將十一從軍營里借了出來,暫時頂替十七的職務??杉幢闳绱耍脐柕姆佬l(wèi)也大不如從前。有些人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只有他不在了,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平時到底做了多少事情。 “**人死得冤?!?/br> 貪狼神色微黯,隨即抿唇冷聲道:“圓圓小姐也還……要是讓我抓住那個姓謝的混蛋,我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十一垂下眼簾,沉默片刻才道:“不要感情用事。把這里的人,包括幾個孩子都帶回去仔細問話?!?/br> 劉長壽斷斷續(xù)續(xù)的慘號聲低了下去。一個密衛(wèi)一邊清理手上的血,一邊從房里走了出來,沖著十一行了個禮。 十一點頭:“問出來了?” “是?!蹦敲苄l(wèi)回答道:“劉長壽招了,他是任全銘派來的,也是個密衛(wèi),在云陽呆了一年有余。兩月前收到命令,讓他聽從謝中士指揮,炸掉紡織廠。” 十一神色一凜:“倉庫里有火.藥?” 密衛(wèi)搖頭:“不需要火藥,據(jù)劉長壽說,只要讓倉庫里漂滿面粉,然后點火即可?!?/br> 頓了頓,他有些遲疑道:“十一大人,這……莫不是什么妖術?” “……面粉?!?/br> 十一怔了怔,隨即道:“立刻疏散附近住戶,將此事通告謝先生。還有,倉庫里什么東西都不要動,立刻將向先生請過來?!?/br> 若說云陽有誰能將其中的奧妙弄明白,恐怕就只有向秀一個人。 ☆、第109章 中京 謝中士煞費苦心的布局被幾個孩子撞破, 而云陽真正的危機,則在北齊都城中京的一條街市上萌芽。 北齊是游牧民族建立的政權, 為了保持民族性將游牧民族與農業(yè)民族分開統(tǒng)制,稱為“因俗而治”,以本族官治宮帳、部族之政, 漢族官理漢人州縣、租賦之事,經(jīng)過百年的沖突與融合, 景色風物與大楚仍有許多不同。每逢秋末, 幾大部族就會挑選好馬入京, 開辦賽馬、馬球等各項比賽,而一年一度的盛會過后,中京的東市就會專門開放一處場地販賣馬、羊等牲畜,稱為“開市”。 不論是權貴還是布衣, 不論需不需要購買東西,人們都會為了湊熱鬧涌向東市,“開市”期間人山人海,討價還價聲、吆喝聲、嬉鬧聲, 繁雜的聲響嗡嗡地匯聚在一起,繁華的景象將冬日里的寒氣都給驅散幾分。 初九身穿白羊皮的外套,腳上踏著一雙靴子,搓了搓凍得通紅的耳朵,視線隨意地從街邊那個小販身上移開, 裝作不經(jīng)意地打量其他行人, 不緊不慢地朝東市街尾一家茶樓里走。 茶樓是一個聯(lián)絡點。 前些日子的行動出了一些問題, 若是安全起見,初九本不應該來。但這條剛得到的情報是甲等中的士級,至關重要,初九必須將手中的情報給傳遞出去。在這之后,他會立刻撤出中京,之后的一切都將交給留守的初六。 北齊的游士司動作沒那么快,初九雖然保持高度警惕,卻不覺得自己此行會有太大的危險。只是先前那小販的身影,不知怎么的總在他腦海里晃來晃去。離茶館還有數(shù)十步的距離,初九眼皮一跳,忽然意識到了不對。 ——鄰近午時,兩筐蘿卜看著連一根都沒賣出去,那小販別說吆喝了,竟是一點也不著急。 沒有別的證據(jù),但對初九來說這就夠了。多疑偶爾會耽誤時間,但卻常常能夠救他一命。 他不動聲色地拐了個方向,不再往茶館走,而是停在稍僻靜處的一個乞丐面前,蹲下來將一粒碎銀子塞在對方懷里,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別怪我。” 乞丐一愣,就見初九轉身離開。他茫然地撓了撓頭發(fā),掏出碎銀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臉上才后知后覺地露出喜色,隨即小心地左右看看,站起來就想離開找個地方藏錢。但他走了沒幾步,就眼前一黑,后面一人迅速攬住他,將他往一個小巷子里拖了過去。 乞丐人事不省。那人將指縫里的細針收好,抬眼看向走近的另一個男人,微微皺眉:“兔子呢?” “前面有雜耍,人太多,一時跟丟了。白狼已經(jīng)帶人去找了,他身上有味道,跑不了?!焙竺鎭淼哪腥藪吡四腔杳缘钠蜇ひ谎郏骸吧n鷹,他身上有什么東西嗎?” “……沒有,或許是兔子讓他帶什么話,或許什么都沒有?!鄙n鷹道:“應該是個小角色,叫家里帶回去審問。這次一定要把整條線都給連根拔起,兔子極其狡猾,小心些,千萬別驚動他?!?/br> 說到這里,他忽然一頓:“等等,我們中計了!” 不遠處,甩開了跟蹤又繞回來的初九看到了那乞丐被劫持的過程。他已經(jīng)將頭發(fā)重新綁過,又把衣服翻了個面,將靴子丟了換成隨身攜帶的一雙草鞋,同時用藥水簡單易容,將自己的膚色變得蠟黃許多,從外貌上看與方才截然不同。 來的果然是黑衣游士,不好對付。 將綁在小腿上的匕首拔.出來藏在袖中,初九佝僂下脊背,往來時的方向慢慢走去。快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幾個壯年男子忽然躥了出來,眼睛毫不掩飾地看向他的位置。 初九心里咯噔一聲,當機立斷抓起自己的荷包,一把將銅錢銀子都拋灑了出去。紛紛揚揚的銀錢從天空落下,眾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立刻蜂擁著搶起錢來。幾個北齊游士見狀立刻加快腳步,粗魯?shù)負荛_人群試圖擠過來,初九沒有理會他們的怒吼,游魚一般滑入旁邊的一條小道。 然而跑了沒幾步,又有人攔截了去路。初九幾下竄上樹跳入一家店鋪的后院,隨手打暈一個伙計剝下衣服換上,飛奔著從前頭的店面進入另一條街道,慢下腳步融入行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