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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成熟的鳥銃,看著簡單的東西,其中蘊含的技術細節(jié)不是看幾本、讀過幾本科普讀物,就能拍拍腦袋就能想出來的。 相比之下,光宗那個穿越前輩倒是比她強些,至少把玻璃和肥皂給鼓搗出來了,想必當初是個牛逼哄哄的理工科學霸??蛇@些東西在大楚是奢侈品,對民生無益,對林可當前的處境也不會有太大的幫助。 話又說回來,光宗同志頂著朝廷重臣反對的聲浪“玩物喪志”了這許多年,投入了那么多的精力和錢財,就沒弄出什么真正有價值的東西嗎? 不對,當真是沒有么?能隨手甩出“旗語”、“顆粒□□”這種大殺器來,光宗不像是個沒本事的人。別的不提,就說孟昶青從前提到的那本書…… 林可心中一動。 光宗是穿越者,他辛辛苦苦寫了那么一本沒人能看懂的天書,到底是想留給誰的?是想給他的那幫皇子皇孫,還是……另一個穿越者? “林大人,林大人?” 見林可忽然愣住,樓宇連聲喚道:“您怎么了?” “沒事?!绷挚苫剡^神來,腦中豁然開朗,一時之間竟有了些開玩笑的心情:“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老樓,我跟你打個賭吧,要是哪天我把鳥銃給鼓搗出來了,你就熬鍋魚湯給我喝,怎么樣?” “好啊?!睒怯铒@然是不信,揉著肚子哈哈大笑:“你要多少魚湯都行。對了……” 看到林可還捧在手里的碗,他好心地提醒道:“剩下的快吃了吧,一會涼了就變腥了,吃魚這事你可要聽我的?!?/br> ……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怎么又繞回到這一茬來了? 林可欲哭無淚,恨不得給自己惹事的嘴一巴掌,正想說些什么扯開話題,樓宇就誠摯而熱情地把自己剛喝剩下的鍋里那一點點湯底,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都倒給了她。 “別跟我客氣,在船上混,您這么羞答答的可搶不到好東西!” 樓宇一向豪爽慣了,跟林可混熟之后就沒把她給當成外人:“魚眼魚尾都是好東西,那叫高看一眼、委以重任??斐?,這條石斑快三斤重了,大補!還有這蒜頭是我的珍藏,海上香料可挺難得的,來來別浪費了,快嘗一口!” 林可壓根沒來得及阻止,只能機械地、極其緩慢地低下頭,一臉呆滯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碗。 以及里頭一言難盡的黑暗料理。 分量滿滿的魚頭魚尾蒜頭剩湯神馬的…… 能容她鄭重地拒絕嗎?! 但十一也就算了,看了看樓宇友善的笑容,又看了看王小二那小心翼翼又期待的樣子,林可實在不忍心把“不吃”兩個字說出口。 在把碗端到嘴邊的過程中,林可眼中飽含熱淚,手臂一直微微地顫抖著。這樣的表情實在太讓人誤會了,樓宇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林大人不必這么感動,一點魚湯而已,您可救過我的命!” “…………” 肚子里的拒絕的話更加說不出口了,林可終于認命,嘴唇已經靠上了碗沿。然而終究是天無絕人之路,就在那一刻,她的余光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身影。 孟!昶!青! 時機如此湊巧,在那一刻,他就像是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以無邊的法力劈開了這個喪心病狂的世界,諸惡難侵,神鬼不驚。他的身影是如此高大,仿佛在閃閃發(fā)光! “等等!”林可唰地站了起來,高聲喊道:“孟大人,你是不是還沒吃飯!” 這熱情真是千年一遇。 孟昶青受寵若驚地愣了愣,掃了她一眼,疑惑又防備地問道:“怎么?” “你這些天那么辛苦,不好好吃飯怎么行呢?”林可快步走過去,笑瞇瞇地勸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你現在不在乎,等以后老了就來不及了。” 這還是林可頭一回說這樣的話,孟昶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還沒來得及細細體會這份感動,林可就一把將碗塞到了他的手里,一臉關切地說道:“你來得太遲,只剩下這一點了。剛撈上來的石斑魚,新鮮得很,我聽樓舶主說,這魚眼魚尾都是好東西,海上香料難得,蒜頭也挺不錯的。我吃的時候,心里就想著你呢,別客氣,快趁熱嘗一口!” 孟昶青:………… ☆、第79章 天書 作為一個甩鍋小能手, 林可以極其風sao的cao作,將手中的黑暗料理硬是塞給了單純路過的孟昶青。 孟昶青沉默地掃了林可一眼, 又表情微妙地看了看碗里用料詭異的魚湯。片刻之后,他忽然極輕地嘆了口氣,在眾人、尤其是王小二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緩緩地舉起碗喝了一口。 這種英勇就義的悲壯感………… “咳咳,正好我有點事想跟你商量,走,咱們進屋一邊喝湯一邊聊?!?/br> 這事干得委實不算厚道, 林可心中總算是被喚起了某種類似于惡婆婆欺負小白花的罪惡感。干咳幾聲, 她一把將碗給奪了回來,隨即扯了個還算過得去的理由,朝著甲板上的眾人揮了揮手告別, 便抓著孟昶青一塊朝船艙走去。 孟昶青順從地跟著她走,視線卻不離她的背影。林可隨手關門,回頭看他,孟昶青若無其事地移開目光,唇邊挑起一如既往的笑意,淡淡問道:“你在生什么氣?” “隨便尋個借口也就是了?!?/br> 林可上下打量他, 總覺得心里憋了口氣,忍不住悶聲道:“你不會是發(fā)燒了燒壞腦子吧?” “一口也不喝, 不管找什么理由, 旁人心里都會生出芥蒂?!泵详魄嗦龡l斯理地緩聲回答:“何況魚湯味道也不算差, 左右類似的東西, 我從前也吃過許多?!?/br> 林可聞言倒是愣了愣:“我以為你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不過是些往事。”孟昶青垂下眼簾,輕描淡寫地揭過這一頁,聽不出起伏,也看不出喜怒:“你說有事商量,現在便說吧?!?/br> 林可自覺跟孟昶青也沒熟到那個地步,不好刺探他的**,于是便順著他的話頭道:“你上回說過,光宗留下一本誰都看不懂的天書。旁人接觸不到,但你是當今皇帝的親信,可曾讀過那本書?” “只在許久之前,因緣巧合的時候掃到過一眼?!泵详魄嗟溃骸吧厦娴奈淖峙c大楚、北齊都截然不同,與更西面的達什國似乎有些相似,但也僅僅只是相似而已?!?/br> 作為一個在白鹿書院進修過的旁聽生,達什國的文字什么樣,林可還是大致知道一些的。 大概,跟英語差不多? 六級沒過的林學渣臉色頓時有些不大好。她心虛地干咳幾聲,有點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你還記得,那上面寫了些什么東西嗎?” 孟昶青微挑眉梢,若有所思地掃了她一眼,拿起書桌上的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