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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梁云雙手撐著膝蓋,氣喘吁吁地說道:“誤了這么些日子,我還以為廣川號遇到什么風(fēng)浪,這下可好了?!?/br> 船里自然是俵物,既然有港口又有渠道,林可自然不介意做點走.私的生意,否則靠那么一點分紅,恐怕云陽上下都得活活餓死。 因此聽到久盼不至的廣川號終于到了,林可臉上也露出一點喜色:“我立刻安排人卸貨。” “不急。”梁云一擺手:“船上東西多,衛(wèi)所里的倉庫還沒建好,若是隨處亂堆弄臟了貨物反而麻煩。還不如先堆在船上,反正今天時辰也太晚了。” 林可點頭同意:“既然如此,船上留幾個人守著就是了,水手們遠(yuǎn)航辛苦,請他們下來吃頓熱飯吧。” “好好,還是林大人想得周全?!绷涸菩χ溃骸澳菐托∽佣际浅詰T了苦頭的,林大人不必太擔(dān)心他們。不過酒水可得多備些,咱們海上人都好這一口。” “張伯手下皆是豪杰?!绷挚尚睦锎嬷ㄋ姷哪铑^,對航運很有興趣,因此說道:“聞名不如見面,還請梁掌柜替我引見一二?!?/br> “這是自然。”梁云一口應(yīng)了,臉上卻浮起一絲不大明顯的疑惑來:“不過這次船上多了許多生面孔,或許是東主又招人了,我竟有許多認(rèn)不出來?!?/br> 改漕歸海之后,張起會擴大船隊的規(guī)模,多招些人也不奇怪。但聽到梁云的話,林可卻本能地提起了一絲警覺。 “生面孔有幾個?”抿了抿唇,林可問道:“船上的舶主、財副、總管和司庫你可認(rèn)識?” 梁云一怔:“你這么一說,其他人我沒見到,但那舶主我的確不認(rèn)識…………” 林可微微瞇起眼睛,繼續(xù)追問:“廣川號在船隊里是什么地位?梁掌柜了解張伯,依你所見,張伯會起用新人掌管廣川號嗎?” 梁云想了想,額頭緩緩滲出冷汗來:“這、這…………” “是小尾老?!?/br> 小尾老的人很有可能借助廣川號的掩護,繞過了防備工事,像一柄利劍般直插云陽的心臟。 林可的眼神驟然銳利。略微思索片刻,她對著跟在身后的兩個親兵說道:“傳令下去,發(fā)布橙色警告,立刻圍住廣川號,不許上面任何人下來,如有硬闖者可斬殺。吹號整軍,各營暫時待命,讓錢十一來見我?!?/br> 梁云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但那船貨代表著大筆錢財,因此只好硬著頭皮,上前一步急道:“林大人,能不能盡量保下廣川號?!?/br> “廣川號上的貨物已經(jīng)完了?!绷挚傻卮?,半點不留情地戳破他心里的幻想:“現(xiàn)在,我得首先為云陽衛(wèi)所和你的命負(fù)責(zé)?!?/br> “把梁掌柜帶到安全的地方去?!彼H兵打了個眼色,隨即毫不猶豫地丟下面如死灰的梁云,朝著自己的書房走去。等待數(shù)月的一戰(zhàn)終于到來,比起與梁云周旋,她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等等,林大人,廣川號上的貨物價值五十多萬兩?。 绷涸迫矶荚陬澏?,拼命掙脫親兵的阻攔,遠(yuǎn)遠(yuǎn)地朝著林可呼喊:“五十萬兩??!林大人…………” 他的喊聲忽然間戛然而止。林可腳步微頓,轉(zhuǎn)頭望向梁云,隨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一個傳令兵跌跌撞撞而來,來不及說話便摔倒在了地上,顯露出橫亙在脊背的巨大傷口。在他的身后,狼煙升起,刺破圓月,喊殺聲順著夜風(fēng)傳來。 那是個普通的民兵,身上沒有棉甲,鮮血從薄薄的衣衫中洇出,幾乎有些刺眼。 不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林可已經(jīng)快步走到他身邊,半跪下來一把拉住他的手,頓了頓,問道:“港口的情況怎么樣了?!?/br> “廣川號的水手發(fā)動突然襲擊,他們在村子里殺人,我們、我們打不過……” 傳令兵勉強睜開眼睛,神智因為失血已經(jīng)有些不清楚,看到林可,臉上卻露出一絲安心的笑容,用最后的力氣說道:“林大人,我信您,您…要為…兄弟們報仇!” 他的聲音漸弱,語氣中的依賴與信任卻深深印在了林可的心底。 “……” 胸口涌出一股無法遏制的怒意,林可伸手合上他的眼睛,將這個士兵的尸體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站起身嘶啞著鄭重承諾道:“好,我答應(yīng)你?!?/br> “第二道命令?!?/br> 閉了閉眼,再開口時,她的聲音已經(jīng)冷冽如冰雪:“二營、三營在海灘上展開長矛陣。四營把小尾老給我逼進口袋里。一營準(zhǔn)備好小船和舢板。小尾老——既然來了,那這些人就他.娘的一個都不要想跑。” ☆、第64章 海盜 林可下達了進攻的命令,但此時此刻,在靠近海岸的村子里,強盜們血腥而殘酷的殺戮卻已經(jīng)開始。 黑夜中,一個婦女正緊緊地抱著自己的孩子,一動不動地縮在角落里,渴望蓋在身上的稻草能夠阻隔那群強盜的視線。她那么害怕發(fā)出聲響,以至于死死地捂著小男孩的口鼻,直到孩子的臉色開始發(fā)青。發(fā)現(xiàn)懷里的男孩似乎不動彈了,女人吃了一驚,慌慌張張地松開手,男孩深深地吸了口氣,重重咳嗽了幾聲,隨即嘴一癟,竟不管不顧地大哭起來。 哭聲就像是催命符。 一只手驟然穿過稻草,粗暴地將母子倆扯了出來扔在地上。那女人嚇得蜷縮成一團,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試圖用身體保護自己的兒子。海盜見狀哈哈大笑,一把將小男孩從她懷里抓了出來。女人尖叫一聲想撲過來,卻被海盜一腳踹開。那長滿絡(luò)腮胡子的海盜笑著拎著孩子的后脖頸朝同伴晃了晃,像是在炫耀一件玩具,隨即拔出刀,從那孩子的肚子一點點地穿了過去。 這一幕在女人眼中無限延長。 她瞪大眼睛,用力搖著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逐漸失去生氣的兒子,直到海盜將刀攪了一下□□,熱騰騰的鮮血噴濺而出,灑在了她的臉上。她打了個激靈,猛然轉(zhuǎn)頭仇恨地看向那個海盜,青筋紫脹、聲嘶力竭地喊著撲上去。海盜卻隨手丟開小孩的尸體,乘勢一把保住了她,yin.笑著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女人又叫罵又踢打,可是兩者間的力量差距太過巨大。反抗是如此的無力,眼淚從頰邊流下,女人望著如一堆死rou般被丟棄在腳邊的兒子,認(rèn)命般地漸漸不再掙扎。然而就在這時,一聲蒼涼的號聲忽然響起,如同拂曉時第一束陽光,破開了這個如地獄一般的世界。 女人無神的眼中忽然亮起了希望,她毫無征兆地再度掙扎起來,一口咬住海盜的肩膀,死死地合攏牙關(guān),竟硬生生地撕下一塊rou來。海盜猝不及防下痛得大叫一聲,狠狠往她臉上甩了個巴掌,抬腳就朝她的肚腹泄憤似地猛踹。 可女人就像是沒有痛覺一般,她吃力地仰起頭,慢慢地咀嚼嘴里的血rou,臉上沒有海盜想象中的瑟縮與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