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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他一眼。馬三正待要說話,卻見先前那下人又跌跌撞撞沖了進來,臉上如喪考妣:“不好了,小莊子被云陽軍給圍住了?!?/br> 馬太爺刷地一聲站了起來,馬三更是臉色發(fā)白,險些站不住。 “他怎么會知道那個地方,那些財物…………” “閉嘴?!瘪R太爺深吸了口氣,冷聲道:“天還沒塌。光那批財物,他林可定不了我馬家的罪?!?/br> “財帛動人心?!瘪R三哆嗦著道:“這一露白,怕是人人都要向咱們馬家伸手了?!?/br> “總能挺過去?!瘪R太爺咬牙道:“你說的那件事,我準了。我馬家沉寂已久,可也沒破落到人人都能騎到脖子上拉屎拉尿的地步?!?/br> 馬三一怔,就見姜縣丞走了出來,手里似乎拎著什么東西。 “大膽逆賊?!苯h丞指著二人,義正言辭道:“竟敢私自供奉石佛圣母,神像在此,還有何話可說?來人,給我把他們綁起來?!?/br> “紅陽教…………” 馬三雙腿一軟,跌倒在地:“沒有,我沒有!” 他本以為林可會從通倭入手整治馬家,屆時他自有辦法推脫,誰知林可竟然不按套路出牌,直接給他們扣了個紅陽教的罪名。 紅陽教一向被朝廷視為“邪.黨”,寧可錯殺一萬,不肯放過一個。進來因為流民作亂之事,官府對這等邪教抓得更嚴,馬家可說是正好撞到了槍口上。若是平時,或許他們還能憑借積累的人脈逃出生天,可一大筆浮財剛剛露面,各方勢力蠢蠢欲動,不落進下石就算好了,如何會伸手拉馬家一把? 栽了,這次是真的栽了! 所謂群狼環(huán)伺,姜縣丞顯然也是其中一只。他見有財可發(fā),興沖沖地便捆了馬家上下幾十口人回了縣衙。 罪名既定,林可立刻打著剿匪的名頭沖進馬家小莊子,順利吃到了第一口rou。剩下便是利益分配,林可手段老辣、實力強勁,挾著斗倒馬家的余威壓住各方,分到了大頭,并直接用這筆錢購置了一大批盔甲兵器,斷了旁人的念頭。 這幾步棋下來環(huán)環(huán)相扣,曹朱二家都當起了縮頭烏龜,諸桂城中再沒人敢小覷林可。她風頭一時無二,旁人都以為她自此高枕無憂,林可卻明白真正的麻煩還沒有到來。 林可這邊的情報一向以飛鴿傳送,消息很快到了京城,孟昶青聽聞只笑了笑,開口嘆道:“她一貫是風風火火的性子,洋面上的??懿缓脤Ω?,不知道她這次會不會吃虧?” 一個穿著寶藍色衣裙的女子半躺在榻上,頭戴玉簪,皮膚白嫩,竟看不出究竟有多少年紀,眉眼與孟昶青有幾分相似,卻不見絲毫媚態(tài),身上自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書卷氣,只叫人覺得見之可親。 她聞言斜了孟昶青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笑意,語調(diào)輕柔如泉水:“是你總掛念的那個人,她如何了?” “也沒什么,不過是帶兵滅了一家土豪士紳罷了。”孟昶青回答:“后續(xù)有些麻煩,想必她自己也能處理得好。” “帶兵,那是個男人?”那女子訝異道:“聽你言語,我一直以為那是你的心上人。” “…………” 孟昶青眉梢微挑,嘴角的淡笑消失了,雖則依舊慵懶隨意地靠著椅背,眼底卻閃過一道意味莫名的情緒。 “她不是女子,這世上如何會有她那般的女子?!彼聊毯笳f道:“姨母多想了?!?/br> “青兒,”沈氏卻忽然道:“你遠在京城,可曾給他寫過信?” 孟昶青怔了一下,隨即自嘲地笑了笑:“近來事忙,哪有時間去管這些?” “你在意他,總該讓他知道。”沈氏溫和地看著他,循循善導(dǎo),仍像是面對十年前那個倔強冷漠的孩子:“許多事憋在心里,旁人永遠也不會明白。你既然記著他,就別叫他忘了你?!?/br> ——沈氏最是了解自己的外甥,不信林可是個男子,因而還想勸上幾句。 她的聲音清潤柔和,如同春景之中黃鶯輕啼。孟昶青忽然便想起那副他親手給出去的藥……林可既然走上那條路,恐怕再也不可能擁有這般嗓音,更無法擁有一個女子該有的正常人生。 從一開始,兒女情長就沒有意義。 偏頭望向爐上裊裊輕煙,孟昶青目光幽深,食指一下一下地叩擊桌面,淡淡說道:“何必,我從不做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br> “你心思太沉,我勸不動你?!鄙蚴夏樕下冻鲆唤z黯然,很快便隱去,只笑了笑道:“但你算是天子看著長大的,他心里可記掛著你的婚事呢,前幾日還曾跟我提起,說要替你找個大家閨秀?!?/br> 她談及天子,言語間自有一分親密。孟昶青掃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又陪著說了幾句話,這才告退出了宮。自有仆從替他掀開布簾,他邁步上車。等馬車轆轆駛出明黃坊,才開口對車外的一個密衛(wèi)說道:“去打聽一下,前幾日天子要替我賜婚的,是哪一家貴女,與太后又有什么關(guān)系?!?/br> 那人應(yīng)了一聲,立刻退下。 身處漩渦中心,孟昶青沒有一刻敢放松心神,放下布簾前仍在心中反復(fù)推演各項計劃,望見外頭晴朗天空,陽光正好,動作卻隨之一頓,忽然鬼使神差地想到——不知云陽天氣如何。 半晌回過神來,他自嘲地笑了笑,抬眼見到車中小幾上的筆墨紙硯,猶豫片刻,卻不自覺地拿起了筆。 墨色浸染紙背,“林可親啟”四字落在他的眼里。孟昶青微怔,隨即停筆不寫。臨到此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該對林可說些什么,那不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從不需要匍匐在他的羽翼之下,更不用他事事安排、字字囑托。 筆尖微頓,孟昶青索性隨手畫了只貓,想了想,又往那貓額頭上添了一個“王”字。這黑墨白紙組成的小貓神氣活現(xiàn),站在一塊巨石上咆哮山林,瞧著霸氣四溢,偏又有幾分憨態(tài)可掬。 他盯著畫看了一會,眸中露出淡淡笑意,隨即自個也覺得自個無聊,正想將紙團成一團扔了,遲疑片刻,卻又拿出一個木盒將這張畫展平了給裝了進去。 “阿可?!泵详魄鄬⑦@兩個字放在嘴里咀嚼了一遍,眼簾低垂,初時臉上仍有淺笑,但很快笑意便隱沒不見,剩下的就唯有他時常顯露于人前的冷意。 林可,只提起這個名字,便仿佛有清清涼涼的雨落在心頭。但有些東西永遠都只適合深埋心底,就像這張信紙,絕不會有被寄出去的一天。 ——因她心懷天下,因他親手領(lǐng)著她,走上了那條布滿荊棘與血rou的險路。 ☆、第62章 軍旗 孟昶青遠在京城,卻能知道林可的一舉一動,然而他的消息要傳到林可耳中,也不知要輾轉(zhuǎn)幾人之口。不入相思門,不知相思苦。林可手邊事務(wù)纏繞,早將某人給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