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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只有過去的唐依依身上才有,譬如和阿正如出一轍的陰暗氣息。 喝了口咖啡,唐依依視若無睹。 再次遭遇無視的薛五一張俊臉黑漆漆的,他看向秦正。 同樣被當空氣的秦正鎮(zhèn)定自若,交疊著長腿刷手機。 薛五的額角跳動。 敢情就他瞎激動了。 沒打算走,薛五點了兩杯咖啡,這才下午,天還沒黑,有的玩。 他可不想白浪費時間跑這里來。 片刻后,唐依依跟劉婷云上洗手間。 “有后門嗎?” “沒有吧?!?/br> “我一看到薛五,就想把隔夜飯都吐出來?!眲㈡迷朴謸u頭嘆息,“依依,我每次見秦正,都發(fā)自肺腑的感嘆先人多么偉大,衣冠禽獸這個詞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br> 帥的宛如神祗的一個長腿大叔,怎么就能那么殘暴,變態(tài)。 唐依依知道劉婷云什么意思,秦正的那副外表和氣質(zhì)能欺騙所有女人。 有關那個結(jié)論,她無數(shù)次親眼目睹,見證過那些女人黏在秦正身上的目光。 兩人對視,想聚一下的好心情都被破壞的徹底。 唐依依低頭洗手,她沒想起來之前,擔心劉婷云會被薛五糾纏,玩|弄,現(xiàn)在倒不會那么焦慮了,因為她知道有個人能讓薛五老實。 座位上,薛五跟秦正也在討論。 “唐依依全想起來以后,你們怎么談的?” 秦正摩|挲著手指,“我跟她談不了?!?/br> 她三兩句就能惹他發(fā)火。 他們每次相處,彼此都以面目可憎收場,再繼續(xù)下去,就會鮮血淋漓。 薛五嘖嘖兩聲,“你覺得唐依依對你是什么心思?欲擒故縱?” 秦正沉默不語,近似默認。 薛五的面部抽了一下。 哪來的自信啊兄弟,唐依依要是對你有感情,我就從這里爬出去。 心里那么想的,薛五嘴上沒那么說,他捋了捋頭發(fā),“想不想知道唐依依心里有沒有你?” 秦正側(cè)頭,眼眸微瞇。 薛五拍拍他的肩膀,“這事包我身上?!?/br> ☆、第32章 挫敗 唐依依跟劉婷云從洗手間出來,座位那里空了,沒人。 “走了?” 劉婷云頓時眉開眼笑,唐依依卻發(fā)覺到一絲不尋常。 “別管了?!眲㈡迷频呐d致恢復,“我們?nèi)ス浣?。?/br> 唐依依被她拽著出去。 冬天的日照時間短,夜幕早早就降臨了,措手不及。 唐依依跟劉婷云吃飽喝足,累癱在橋邊的長椅上,秦正的身影出現(xiàn)。 把唐依依帶出去一圈,再帶回來,關好。 和遛狗并無區(qū)別。 看到秦正,唐依依渾身的松散全部掩蓋了,靠近的時候,她從縈繞在鼻端的氣息里聞到了香水味,甜膩膩的。 車子停在時代廣場,閉著眼睛休息的唐依依聽到耳邊的聲音,“你去前面。” 眼睛睜開,唐依依沒看秦正,也不過問,她平靜的拿著包坐到副駕駛座位,對秦正的反常不抱任何看法。 沒過一會,有個女人朝這邊走來,青山下車,過去彎著腰打開后座的車門,女人笑著說謝謝,隨即坐在唐依依剛才坐過的位置上。 車里的空氣瞬間混濁,香氣撲鼻。 女人將胸前的一縷卷發(fā)別到耳后,白皙耳垂上的寶石藍耳墜精致且有韻味。 秦正撫|摸著女人柔|軟的手背,他的眼簾半闔,誰也看不到那里面的東西。 唐依依對后座的一幕視若無睹,她下午跟劉婷云逛了幾條街,高跟皮靴磨蹭著腳后跟,酸痛感正在鋪天蓋地般蔓延,擴散進小腿的肌|rou里。 隨后而至的是一股疲意。 掩去一個哈欠,唐依依從皮包里拿出青花圖案的煙盒,細長的手指夾著一支香煙,不時擦過紅唇,動作嫻熟,性感迷人。 她在尼古丁的味道里提神,思考今晚自己會被安置在哪個房間。 又或者是被命令站在門口,耳朵受罪,聽一晚上鬼哭狼嚎聲。 秦正干的出來。 有的是法子。 車里,煙味和香氣狹路相逢,激烈碰撞,瞬間占據(jù)傷風。 女人用手蓋住鼻子,輕聲咳嗽。 秦正開口,嗓音冰冷,“把煙掐掉?!?/br> 唐依依的指尖用力,煙火碾滅。 她剛要找水喝一口,就聽秦正說,“下車,煙味散了再上來。”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駕駛座的青山面容是一成不變的肅然,他的余光極快的掃過車外,大雪中的身影,又垂下去。 后座彌漫的氣氛隨著唐依依下車,變的陰冷,凝結(jié)。 秦正依舊撫|摸著女人,如情人般輕輕摩|挲,又猝然用力。 那股兇殘的力道與他面部的慵懶神態(tài)截然不同。 女人吃痛的聲音溢出,她的臉色煞白,不敢再發(fā)出一點響聲。 大雪成鵝毛狀從天而降,唐依依身上的煙灰色羊絨大衣鋪了層白色,越來越多,頭發(fā)和臉上都沒避免。 她身上的煙味什么時候散了,不是取決于寒風,而是秦正。 更何況,煙味只是一個說事的點,純粹就是秦正想在她身上出氣。 她不是第一天認識秦正,沒見他因為一個女人左右過情緒。 這次新鮮的很。 那個女人她連正臉都沒瞧,想必是萬里挑一。 看秦正把人放手里疼,唐依依哈了口氣,眼中涌出幾分輕松,搞不好她這個年都能過的舒坦。 這里是郊外,荒蕪人煙,連過往的車輛都極其稀少,不會有人注意到凍僵的雪人。 青山聽到后座的人發(fā)話,他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走進雪中,一步一個腳印。 “先生讓你上車。” 唐依依手腳僵硬,她抹了把臉,雪粒子不斷從她的指縫里飄灑。 見人步履艱難,青山下意識伸手去拉。 不易察覺的將手臂抬起,避開,唐依依看他一眼。 那一眼既快又深,飽含警告和提醒,青山心里咯噔一下,他退后一步,再也不會跨過這個距離。 唐依依被叫到后座,一邊是那個女人,一邊是車門。 過大的溫差在體內(nèi)流竄,一時半會驅(qū)趕不盡寒意,她止不住的打哆嗦。 秦正的手一撈,女人大半個身子都在他懷里,“還難受?” 女人的臉埋在秦正的胸口,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