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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出一口烏血,十分駭人。他順勢盤腿坐下,從衣袖中取出一枚銅鏡,擦拭了干凈,低聲喚了句:“將若……”長樂玄清府內(nèi),將若正在臨淵上欣賞美景,陡然聽見了長生的聲音,先是一愣,隨后取出衣袖中的銅鏡,有些好奇道:“長生,是你嗎?”“嗯,你還在長樂玄清府內(nèi)嗎?”“你受傷了?”將若此時定神一聽,發(fā)覺他聲音沙啞,有氣無力地,連忙起身往外走,“你在哪里?”長生手指摩挲著銅鏡鏡面,沉默了許久,道:“我不知道。”將若啞然無聲,他都忘了,長生這人自帶路癡屬性,不管變成什么樣子都是。將若改口,邊走邊道:“算了,我過去吧,你大概在什么地方?”長生依舊不改他的姿勢,四下望了望,慢吞吞道:“我在……一朵云上?!?/br>恰巧此時,將若伸手推開了府門,一大堆云浩浩蕩蕩地涌在外面,一望無際。仙界,云霧繚繞的代名詞。“將若……”銅鏡中,長生虛弱無力的聲音再次傳來,“怎么了嗎?”“沒怎么?!睂⑷魺o聲地嘆了口氣,左手下意識地摩挲著指間的魂戒印記,道:“你等等,我馬上就過去?!?/br>長生不再出聲,將若便收回了銅鏡,而后隱了氣息,化為狐形。約莫一柱香的時間過后,將若在云端之上找到了假寐的人。長生睜開眼睛,看著來人,眼中不悲不喜,平靜如海。“怎么了?”“能怎么樣,迷路了唄,也虧你能找的如此之快?!弊詈笠痪湓拵еf不清道不明的意思,長生干笑,左手抬起,將若連忙將他攙扶住,還沒走幾步,身子又往前一栽。“長生!”將若將他攬入懷中,左手輕拍他的面頰,“長生?”懷中人面色漸漸發(fā)白,身體的溫度也消失不見,將若連叫了幾聲也沒見他有什么反應,攔腰將人抱起,匆匆往長樂玄清府趕。紅楓色澤黯淡,仿佛隨時能枯萎過去一樣,將若心中咯噔一下,右腳踹開了殿門,將懷中昏迷不醒的人安置在了榻上。將若右手輕輕搭在他腕間,他不懂什么醫(yī)術(shù),單單按了半天,只覺得他的脈時而停止,虛弱的很,就仿佛外面的楓林一樣,隨時打算凋零。將若將他扶了起來,抬掌將靈力緩緩送出。長生面色漸緩,可偏在此時,體內(nèi)的蠱毒不合時宜地躁動了起來。將若一咬牙,硬生生地吞了一口腥甜的鮮血,掌下動作不敢絲毫懈怠,等到長生的氣息穩(wěn)住時,已然是半個時辰后了。替長生褪去了外袍,又蓋好了錦被,將若此時連下榻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大口喘了幾口氣,回頭看著昏睡中的人,覺得這人可能得好好睡上一宿。睡上一宿,那他就可以貪得無厭地也留在這里了是吧……將若伸出了手,修長的手指從他唇角滑至他鎖骨處,最后一咬牙,掀開了錦被,小心翼翼地躺了進去。只一晚,明日早他就離開。月華如練,悄然無息地灑入殿內(nèi),唯恐驚擾了合寢而眠的兩人。當晚,將若便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與他同床共枕的人。他或許是真的很累了,頭一沾上枕頭,意識便有些混沌,不清不楚地陷入了夢境中。陌生的山水之間坐著熟悉的人。將若站在遠處呆呆地看了那人許久才敢上前,地上跪坐的人緩緩睜開了眼,潭水幽深,長生披著一件灰色的長袍,手指轉(zhuǎn)著血絳珠,淡笑不語。“長生……”將若大著膽子握住他的左手,與他對視,眸子里染著nongnong笑意,“真好。”長生將他的手按住,貼著他的面頰,笑問道:“好什么?”“你還在?!睂⑷艋卮?。指間觸感溫潤,讓人有些恍惚,長生斂眉,突然一個傾身,兩人呼吸交織,他淡淡問道:“將若,你把我當成了誰?”這個問題,長生不久前酒醉時也問過一次,那時的將若還未來得及回答,他便先醉死了過去,將若想,就算當時長生還清醒著,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將若笑,道:“你便是你。”長生眉頭蹙起,很顯然,這個答案不能讓他滿意,長生不依不饒地問道:“你把我當成了誰?”將若眼底都是笑意,溫潤的唇貼上了他的額頭,長生躲了躲,將若雙手捧著他的臉,皺眉道:“別動。”長生立刻僵住,然后一只手使勁扯了扯他的衣帶,像是在泄憤,將若哭笑不得道:“你這樣……真是叫人無所適從。”將若順勢將他摟入懷中,下巴擱在他肩頭,也不說話,仿佛這樣坐在天荒地老才是好的。長生抬手就能夠到他的銀發(fā),手指一轉(zhuǎn),圈了一撮把玩,仿佛也不忍心打擾這片刻的寧靜。山澗溪水叮咚作響,長生換了個姿勢,一手捏住他的后頸,輕輕緩緩地揉著,道:“將若,我問你幾個問題?!?/br>將若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微微頷首,笑道:“有獎勵嗎?”“貪?!遍L生瞪了他一眼,揪住他的衣帶又笑了笑,“給你親一口如何?”將若立即毫不含糊地親了親他的唇角,“想問什么,我定知無不言?!?/br>長生闔眼,手指一點點地撥著血絳珠,仿佛老僧入定一樣,將若也不催促,目光始終不離懷中人,半晌,長生才問道:“你所愛為何?”“所愛自然為你?!?/br>長生定定看著他,目子里突然多了些許將若看不真實的疏離,他又繼續(xù)問道:“那你所恨為何?”將若一愣,薄唇緊抿。若說恨,他恨得人多了去了,可仔細想來,將若又一時半會想不清楚自己該恨哪些人。他手指緊握,忽然將頭重重地靠在了長生身上,目光渙散,道了句:“唯一所恨……便是相愛不相識?!?/br>長生手指收緊,最后問了一句:“那你……所愿為何?”“愿歡喜無憂?!?/br>長生突然覺得喉嚨酸疼,他握著將若的手背貼上自己的心口,嘴唇緊抿。將若冷不防瞧他變了臉色,心頭一驚,還未伸出手就被自己嚇醒了。身側(cè)的人安然酣睡,天色尚未明朗,將若連忙下榻,穿戴好后便出了寢殿。榻上,長生悠悠轉(zhuǎn)醒,看著寢殿內(nèi)的屏風不發(fā)一詞。將若端著青鹽水進來時,長生便坐在書案處,一手揉著額角,里衣松松垮垮地,外罩著他那件雪白裘衣,昏暗的燭火給他的面容平添了一分暖色。將若坐在他身側(cè),將漱口的青鹽水放下,抓過他的手腕,問道:“你昨個是怎么回事?”“走火入魔吧?!遍L生余光瞥了他一眼,漱了漱口,又道:“我可能還得出去幾日,你留在府內(nèi)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