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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讓他泡腳。沈蔚初不肯,扭扭捏捏地說自己來。靳澄抓過他的腳一把給按在盆里,手掌抓住沈蔚初的腳踝,然后仰頭看著沈蔚初。裹在被子里的人看起來太可憐了,靳澄看到他的時候心疼到不行,跟個掉了毛的落湯雞一樣,狼狽的哪里還有他寶貝疙瘩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哪里來的叫花子。好一頓折騰,終于清爽了不少,靳澄直起身,捏著沈蔚初的下巴,湊過去親了一口。只親一口好像也不夠,如果不是考慮到沈蔚初的頭發(fā)還是濕的,他估計就把人給推倒了。沈蔚初的胳膊也從被子里鉆出來了,本能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也是不肯松手。靳澄貼著他的嘴唇用力的親了兩口,“躺下,我給你洗頭。”然后端著水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又拎了兩個熱水瓶,心里還特別的得意,“我把劇組所有的熱水都弄過來了。”沈蔚初卻忽然叫他,“靳澄?!?/br>“嗯?”靳澄按著沈蔚初的腦袋,讓他仰躺在床上,拿著杯子小心翼翼的舀水給他沖著頭發(fā)。“你怎么這么大膽呀?”沈蔚初盯著顏色已經(jīng)陳舊的天花板發(fā)呆,“你就不怕嗎?”“我怕什么?”靳澄反問沈蔚初。外面的雨下得越來越大了,好像要把那些不好的情緒全部都沖刷掉一樣。“你就不怕記者天天追著你問?”“怕什么?反正他們也問不出什么來。等到我明年不忙了,他們估計也就忘記這事了。”靳澄說的輕巧,要知道一個明星公開戀情需要多大的勇氣。沈蔚初曾經(jīng)見過圈內(nèi)大佬,為了不公布戀情花了很多錢去做公關(guān)。還有大佬貿(mào)貿(mào)然公布戀情,代言廣告全被撤掉。明星的事業(yè)看起來風光,其實也很脆弱的。沈蔚初心里跟著生出一絲愧疚,即使他大老遠的趕過來了,即使他做了自己能做的最勇敢的事,他還是要跟靳澄道歉,“我……沒辦法跟你一樣?!?/br>他有師父,他甚至不敢去想,如果告訴師父自己跟靳澄的關(guān)系,師父會不會把他趕出師門。他真的很珍惜自己先真的事業(yè),他很喜歡大褂和快板還有他的三弦。這些東西在他心里跟靳澄一樣重要,他哪個都不想放手。這么一想就更加內(nèi)疚了,靳澄都敢,他卻不敢。“誰讓你跟我一樣了?”靳澄起身去拿了洗發(fā)水過來了,擠了一點出來在沈蔚初的頭上揉了起來,語氣依然是兇巴巴的,“你樂意我還不樂意了,我事業(yè)還在巔峰期,不想這么快退休?!?/br>沈蔚初知道靳澄是故意這么說的,他這個人向來都是兇巴巴的,越要講道理的時候就越兇。理不直也要氣壯。沈蔚初伸手去摸靳澄的臉,然后順著滑到了靳澄的耳邊,捏著他的耳垂揉著,“我來了,你很高興吧?”“高興個屁,下這么大雨,被沖走了怎么辦?”話是這么說,耳朵卻不受控制的紅了。沈蔚初發(fā)誓,自己只捏了靳澄的耳垂,靳澄紅的可是整個耳朵,他的手指都能感受到他的耳朵升溫了。沈蔚初忍不住逗他,“高興就說,你都敢跟全世界公開戀情了,這個你還不敢說?”靳澄很是煩躁的把沈蔚初的腦袋往下按,開始給他沖頭上的泡泡,“過來一點,別把床弄濕了?!?/br>沈蔚初往外挪了一點,干脆肩膀直接躺在了靳澄懷里,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靳澄的臉,這家伙正不耐煩的擰著眉頭呢。沈蔚初心里一軟,不由自主地說,“靳澄,我真的……很愛你?!?/br>“嗯?”反應過來的靳澄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耳朵紅的都要滴血了。地上裝著熱水的盆也踢翻了,坐在地上的靳澄身體也跟著濕了一大半。“你會不會選時機呀?誰會在洗頭的時候說這種話?”靳澄坐在地上,表情可以說非常猙獰了。沈蔚初還趴在他懷里,身上什么都沒穿,他也不管靳澄生不生氣,也不管自己頭發(fā)還是不是濕漉漉的,整個人壓在靳澄身上,開始脫他的衣服,“這種事還要選時間和地點?感情到了就說出來了,你不愛聽是你的事。”靳澄被沈蔚初弄得煩躁死了,力氣很大的把人推上床,罵罵咧咧地脫掉褲子和衣服,拿著吹風機跳上了床,抓著不安分的沈蔚初開始給他吹頭發(fā)。嘴里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說了什么,吹風機的聲音全給蓋過去了,沈蔚初一句都沒聽到。沈蔚初的頭發(fā)本來也不長,靳澄雖然很兇,但是吹頭發(fā)的動作卻很輕柔,指尖穿過頭發(fā)輕輕梳理著的動作讓沈蔚初舒服的都快睡著了。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沈蔚初一邊跟瞌睡作斗爭,一邊特別的不老實,低著頭盯著靳澄的內(nèi)褲,手就不安分的下去了。靳澄一開始還強忍著給人吹頭發(fā),等到沈蔚初把手伸進去戳的時候,他丟了句臟話把吹風機給扔了,翻身把人壓在床上,這家伙就是欠收拾。一直折騰到半夜,終于消停了。靳澄通體舒暢地把人抱在懷里,咬著他的肩膀問他,“歌聽了嗎?”沈蔚初雖然覺得這貨做事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歌確實好聽,“好聽,聽了很多遍了?!?/br>“喜歡嗎?”靳澄又問他。沈蔚初轉(zhuǎn)身去親靳澄,“喜歡,歌喜歡,寫歌的人也喜歡。”反正就是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靳澄今天被沈蔚初撩的一點脾氣都沒有,這會心里也是軟到不行,親著懷里的人,一想到他接下來工作那么多,估計又是聚少離多,感嘆要是時間能停在這一刻就好了。沒想到,這一覺睡起來,兩個人還真的就走不了。這陣子這里老是下雨,昨晚又下了一夜的大雨,山體滑坡把出村的路給堵住了,出不去了。因為雨還沒停,誰也不知道山還會不會有滑坡,村里的人說要等著天晴,才能去通路。說不上是好事還是壞事,反正靳澄挺慶幸的,能多留一天對他們這種長時間沒見面的情侶來說,真的是上天的恩賜了。聽說今天不走了,靳澄拉著沈蔚初又睡了個回籠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他們是住在村民家里的,燒水做飯都是自給自足,小暢給靳澄留了中餐,但是不知道沈蔚初昨晚過來了,所以沒有留他的。沈蔚初在廚房翻了一下,然后開始做飯。靳澄最喜歡看沈蔚初做飯了,覺得他做什么都好吃,細致的像是在做藝術(shù)品,等到他被沒有油煙機的廚房給嗆出來后,他發(fā)誓再也不看沈蔚初做飯了。兩個人吃完飯就沒事做了,雨也停了,靳澄翻上屋頂給寧舟打電話,說下這里的情況,這種不可抗力的因素,他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