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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了過來,手里的東西都晃的亂七八糟,小師叔抬起扇子照著他的頭上就是一下,臨到要挨到頭頂?shù)臅r候,扇面展開,落下去光見響聲,其實并不疼。“都這么大了還這么冒失?!?/br>被沈蔚初叫做小師叔的人,叫穆惟,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其實已經(jīng)三十一了,大概是本身的氣質(zhì)太過儒雅居然有種不沾半點塵世俗氣的感覺,像是歲月給了他滿身的沉淀,卻未留下半點滄桑。沈蔚初上去一把奪過穆惟手里的扇子,展開看了一眼,是個桃花扇面,合上就不打算還回去了,“歸我了?!?/br>“這不是我畫的,是你子照師兄畫的?!蹦挛┬χ榛厣蛭党跏掷锏纳茸?,問他,“還要嗎?”沈蔚初一臉嫌棄,“那快拿走,不要讓我看到。”穆惟笑笑,合著扇子握在手心,換了只手揉了揉沈蔚初的頭發(fā),“才多久不見,怎么感覺瘦了很多。”沈蔚初不太自然的別過頭,“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再摸我的頭了。”穆惟故意擺出了長輩的姿態(tài)笑他,“我可是你師叔?!?/br>話是這么說,可穆惟也沒有半點師叔的架子,邁著步子優(yōu)哉游哉地跟在沈蔚初身后。兩個人就這樣走著,一直到上樓的時候,沈蔚初憋了半天才問了出來,“是師父讓你來的?”離家這幾年雖然不至于跟家里人斷了聯(lián)系,但是平時來找他最多的都是平輩師兄弟,小師叔偶爾也來看看,但是次數(shù)比較少。前兩個月才來找過他,今天又來,沈蔚初估計師父是松口了。“下個月師父過五十,園子里商量著要大辦,怎么能少得了你?”穆惟看了一眼沈蔚初又補上一句,“師父最疼愛的弟子,不到場也不像話。”沈蔚初表情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了,“他老人家不生氣了?”“能不氣嗎?”穆惟說到這里也有點無奈,由衷地感嘆一句,“你們這氣性也太大了?!?/br>氣性大大概也是傳下來的。說是師父,其實差不多等于沈蔚初的親人了,沈蔚初六歲的時候就跟著師父了。沈蔚初出生于京劇世家,從他父母那輩往上走都是京劇演員,他的父母是國內(nèi)有名的京劇演員,只是在他六歲的時候,兩人在去參加演出的路上出了車禍雙雙離世了。所以從六歲往后開始,沈蔚初都是跟著自己父母的好友相聲界的大佬董老師。那時候的董老師名氣還不大,經(jīng)營著祖上傳下來的相聲園子。這幾年相聲的市場忽然大起來了,園子的名氣也跟著大起來了,師兄弟們也都開始忙了,來看沈蔚初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少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哪里還顧得上他這個混世魔王。當(dāng)時年紀(jì)還小的沈蔚初是在作為班主的師父和師兄們的寵愛中長大的,師父可憐他從小無依無靠所以格外的疼他,師兄們看他可愛,年紀(jì)又小,什么都讓著他。一不小心沈蔚初就長成了個混世魔王,園子里的師兄弟們哪個沒被他欺負(fù)過。十足的團霸子。本來師父想讓他繼續(xù)去學(xué)京劇,結(jié)果沈蔚初跟著師兄們學(xué)基本功學(xué)的特別溜,小小年紀(jì)學(xué)的有模有樣的。后來師父特別慎重的跟他聊了一次后,才正式收他入門。十六歲的時候沈蔚初便開始上臺表演,師父也特別愿意捧他,人前人后都帶著,上臺也可勁的介紹他。沒想到這一捧,倒把人捧出毛病來了。十八歲的時候,出國留學(xué)的小師叔穆惟回來了。沈蔚初立馬就被這位氣質(zhì)非凡的小師叔給吸引了,吵著鬧著要跟小師叔搭檔。師父再寵他,也知道不能讓他把穆惟給禍害了。沈蔚初就開鬧騰,天天鬧,大有不把小師叔弄到手誓不罷休,他真的是被寵壞了,從小就是半點委屈都沒受過,要什么師父就給什么,師兄們也從來都不跟他爭。沒想到在這里栽跟頭了。師父說園子里有園子里的規(guī)矩,這事絕對不能由著他,最關(guān)鍵的是,穆惟自己選了子照。子照當(dāng)時作為師父手下最得意的弟子,自然是有資格跟穆惟搭檔的。當(dāng)時鬧情緒的沈蔚初上臺的時候成心不好好說,被臺下的觀眾喝倒彩了,下臺后師父發(fā)了很大的火,臺上出錯是每個演員都避免不了的事,但是他這種消極態(tài)度就是犯忌諱了。完全沒有認(rèn)識到自己錯誤的沈蔚初還強詞奪理,說讓自己跟小師父一起搭檔不就好了,他保證下次好好說。師徒兩個當(dāng)場就吵起來了,師父罵沈蔚初不成器,說他:“你這性子,怕是一輩子都收斂不了。這樣的話一輩子也說不好相聲,還不如早點改行。”沈蔚初不服氣,抓起桌上的醒木拍了下去,師父盤二十多年的串就這樣砸在他手里了。師父當(dāng)時就青著臉讓他滾。那可是師父的搭檔方老師和他一起學(xué)藝的時候送他的,不值錢,但是跟了他很多年,意義非凡。沈蔚初也是腦子一熱就真的這么滾了,十八歲的他口袋里都沒幾個錢,找了個小旅館住了幾天,錢花光了飯也沒得吃,直到穆惟找到他。穆惟當(dāng)時也沒想到,自己回來會惹上這個混世魔王。找到沈蔚初的時候,他很直接的告訴他自己不可能跟他搭檔的,他的情況比較特殊,而且他在出國前就是跟子照搭檔的,這也是規(guī)矩,沒有中途換人的道理。沈蔚初其實自己冷靜了幾天也意識到自己這次確實過火了,他們這些說相聲的,舞臺就是命根子,別人想上還上不去,他還這么糟蹋,師父就算跟他動手那都不為過。穆惟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強求,只說讓他出去看看也好。外面的世界不比園子里處處被照顧著,讓沈蔚初出去吃點苦也是好事。穆惟之所以放心讓他出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學(xué)藝本身就很苦,沈蔚初能熬出來自然不會輸給在外面闖的孩子。所以他讓自己的朋友給沈蔚初在劇組安了個活,不說別的,起碼能讓他在外面有口飯吃。這幾年,師兄弟們其實都知道他在哪里,但是師父說了,這家伙他教不好,那就丟出去讓他自生自滅好了。師父的意思是讓他在外面混一段時間,體驗一下人生百態(tài)再回來,表面不聞不問,實際上還是由著徒弟們?nèi)リP(guān)照他。師兄們也隔三差五的過來給他做功課,勸他跟師父低頭,求師父讓他回去。師父這氣也是消了四年都還沒徹底消下去。沈蔚初一開始還賭點氣,后來就實在是沒臉回去了。人會因為無知而變得無畏,也會因為想透徹了,而變得膽怯。在娛樂圈待久了,多少人為了一個機會拼的頭破血流甚至放棄原則,他當(dāng)初的行為簡直愚蠢。“我……沒臉回去?!鄙蛭党醯吐曊f道,經(jīng)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