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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基本每個周末他都會來我家,然后晚上我們抱在一起說話拉呱到很晚……”嚴逸朧說話的聲音不高,在夜色中卻有種悠長綿延的感覺,恍然間,尋致遠覺得那段故事仿佛穿透了歲月的河谷,從深山密林的青石崖流淌下來,那么平淡不驚,卻使人不忍心漏掉只言片語。他很想說點什么俏皮話打趣幾句,但猶豫再三也沒能開口,這終究也算是嚴逸朧埋藏于心的過往,他的這段時光他不曾參與,現(xiàn)如今當(dāng)然也不適合唐突調(diào)侃。斟酌了一下用詞,尋致遠試探問:“那你們后來怎么就鬧掰了呢?剛上學(xué)就在一起,還又吃又睡的,從小玩到大這四五年的感情,按理說應(yīng)該很牢固吧?”“就跟你和林暄差不多吧,也不算是鬧掰,沒怎么鬧,直接就掰了。當(dāng)時好像是換座位了,他和他后桌玩得好,我和我前桌玩得好,然后互相找對方玩的就不多了。就很默契似的,你不找我我也不找你,在路上碰見有時候都不一定會招招手?!?/br>聽到這里,尋致遠忍不住脫口而出:“別啊!”見嚴逸朧偏過頭看了看他,視線相對之下,頓時又好像說錯話似的,小聲補了幾句:“我意思是,龍哥,你倆這樣挺可惜的,雖然你平常一直挺高冷,恨不得在臉上貼個生人勿近的符紙,但是對于真正在意的人,不能太在乎面子了,你說是吧?”嚴逸朧動了動有點發(fā)麻的胳膊,扶正了尋致遠的腦袋,仍然保持著仰面朝天的姿勢,不疾不徐講述:“所以我當(dāng)時和你的做法一樣,我給他寫信,一封接著一封,放在他的書桌洞了,期待他什么時候能給我回信。我說我很懷念以前和他玩的日子,說我不該在換位之后只找前桌而不找他,說仍然很想和他繼續(xù)當(dāng)好朋友?!?/br>“我天!”尋致遠忍不住驚呼,“龍哥,你小時候這么深情的嗎?我還以為你一直都是冷漠絕情冰山臉呢?!?/br>“我可能慢熱,但沒有無情啊?!眹酪輺V對于這個評價頗不滿意,“你智障多年,我不離不棄,難道你感受不到我的愛嗎?”“哎?誰智障了?我聰明絕頂機敏過人智商超群,遇上我是你的福氣你懂嗎?”尋致遠嬉皮笑臉抱怨幾句,將話題引回剛才,“那他是怎么回復(fù)你的?你倆現(xiàn)在還有聯(lián)系嗎?”“我很清楚記得一句,他給我回的信里寫‘可是我們已經(jīng)沒有共同語言了’,在那以后很快就升初中了,我和他不在同一個學(xué)校。再往后的聯(lián)系,就是在QQ加了好友,但是成年累月都未必會說句話,慢慢就在彼此的生活里離得越來越遠了,就只剩聯(lián)系人列表里有個名字而已了。”講完了這段故事,嚴逸朧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剛才還精力充沛難入眠,一時間倦意席卷而來。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尋致遠搖了搖嚴逸朧的手腕,有些興奮道:“龍哥,我有個問題,以前我在你的相冊里見過幾張藝術(shù)照,好像是過生日的留念,是你和另一個人一起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剛才說的他?”嚴逸朧沒有刻意回想,很自然接口道:“對,在我小學(xué)時,好幾次過生日拍照都是和他一起,我生日時他和我拍,他生日時我和他拍。”說到這里,似乎感受到了一陣莫名的空虛,他放低聲音,略帶遺憾補述幾句,“但是初中以后我很少專門拍生日照了,就算拍也是我媽帶我去照相館拍單人的,或者是全家人一起拍?,F(xiàn)在手機的攝像頭拍的越來越高清,還有各種修圖軟件和美顏功能,好像確實沒什么必要特地去照相館拍?!?/br>“那你愿意和我一起拍寫真嗎?紀念我們的青春?!睂ぶ逻h問,見嚴逸朧似乎不太理解這個提議,他進一步解釋道,“等你下周外出學(xué)習(xí)回來,我想和你一起拍套寫真。高三的時候,我看到學(xué)校附近開了一家攝影工作室,主要是給青少年學(xué)生群體拍紀念照的。現(xiàn)在你生日過去了兩個多月,距離我生日還有大約兩個月,就當(dāng)是選了個折中的日期,今年剛好也是咱們十八歲成人之年,蠻有意義的?!?/br>回憶完畢記憶深處的過往,嚴逸朧對于生日照尚有些抵觸,有些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可以被沖淡,但是淡化過后仍會留有痕跡印在原地,將來每每談及都是不可輕易觸碰的領(lǐng)域,他試圖自圓其說避開這個略帶尷尬話題,卻在尋致遠純澈明朗的笑容面前失了方寸?!爱?dāng)然好啊,那我太開心了?!彼芍缘馈?/br>tbc.☆、暑假之初林暄收到文澄發(fā)來的QQ消息時剛走出校門。終于放暑假了,累了一整學(xué)期,他恨不得趕緊撲到床上睡三天。“放假了吧?今晚有時間嗎,想叫你一起吃烤串?!眲偯鹗謾C,解鎖就彈出了與文澄的聊天框。林暄大致算了算時間,預(yù)估著回家放下書包然后收拾東西需要多久,覺得老媽應(yīng)該會允許自己今晚放肆一回,便給文澄回復(fù):“沒問題,廣場大排檔約了,半小時后在學(xué)校東邊第二個路口見?!?/br>兩人雖然不是同屆,但都在校文學(xué)社,交稿審閱時來往了幾次后,兩人倒也成了感情不錯的朋友,有機會的話能約著出來玩。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這邊林暄與文澄約著晚上去大排檔搓一頓,那邊尋致遠與嚴逸朧剛從攝影工作室談妥拍寫真的事宜。拍照時間約定在兩周后,服裝自備,總共三套衣服,一套在室內(nèi)用純色背景,兩套自選地點的外景?;丶业穆飞希瑢ぶ逻h喋喋不休要挑什么衣服:“龍哥我跟你說,第一套衣服必須白襯衫配黑西裝,我超想這么穿的,但是以前從來沒穿過,這回咱們?nèi)ベI個同款的,要一模一樣,這叫兄弟裝,這個在室內(nèi)拍就行,外景我怕再給弄臟了,心疼。第二套衣服你看著安排,我遵從你的意見,我衣品不太好,就全指著你了。第三套我想穿校服,對,你沒聽錯就是校服,咱倆一人穿夏款,一人穿春秋款,這是有寓意的,因為咱倆性格反差比較大嘛,我像炎熱聒噪的盛夏,你像肅殺蕭索的深秋……”嚴逸朧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樣子,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覺得這個小孩兒真是可愛極了?!澳俏覀儸F(xiàn)在去買衣服嗎?白襯衫我有不少,但黑西裝需要買套一樣的。你是想今天買衣服還是想等到照相的前一天再買?”他突然間感覺心里那道坎能邁過去了,如果因為曾經(jīng)被尖刺劃傷過手就拒絕觸碰玫瑰,那么除了因此錯過很多浪漫時刻外別無他用,既然過往的舊事早已如云煙散去不可追,又怎能再放任失去眼前近在咫尺的美好呢?尋致遠看了看手表,距離平常吃飯的點鐘還有一個多小時,心想著起碼先去商場轉(zhuǎn)轉(zhuǎn),有合適的就買,沒挑到滿意的就等拍照前再來?!拔矣X得咱先去逛逛吧,免得到時候時間太倉促選的不滿意?!睂Υ耍瑖酪輺V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