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19
書迷正在閱讀:不問林溪路險遠、修鞋匠和顧客的羅曼史、作為超話大主持的底線、何必有來生、當忠犬遇上偽高冷、我開直播黑老板的日子、別…帖子要沉了(H)、四分衛(wèi)的小點心(H)、快穿之炮灰的逆襲、傲嬌夫人是個攻
十八歲,以后日子長著,一個人怎么行?” 宋嘉寧心情復雜。郭驍搶了她,害她與家人兩地分離,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提郭驍?shù)拿?,真去了公主府,見到端慧公主,她能不談郭驍?應該說,端慧公主的所有親戚中,她是最不適合去勸的。 但面對淑妃悲傷憂慮的注視,宋嘉寧無法拒絕。 “嗯,我試試,只是,公主與我……”宋嘉寧苦笑,她想幫忙,端慧公主未必領情啊。 淑妃也是碰運氣了,望著榻上兩個孩子道:“你帶上昭昭祐哥兒,熱熱鬧鬧的,端慧天生好玩,興許會動搖?!?/br> 宋嘉寧點頭。 回到王府,乳母領著孩子們去玩了,宋嘉寧端著茶水走到趙恒旁邊,輕聲提了此事。 趙恒想到沒想,直接道:“派人送禮便可,你不必去?!?/br> 宋嘉寧猶豫:“娘娘那邊……”淑妃好歹幫了她的忙,王爺不在乎,宋嘉寧挺感激的,不然憑白多兩個美人進府,還是皇上皇后賜的,就算王爺不碰,有倆側妃或妾室在那擺著,她都堵得慌。 趙恒朝她招招手。 宋嘉寧起身,疑惑地走過來。 趙恒將人抱到腿上,看著她清瘦的小臉道:“你去了,只會挨罵。” 宋嘉寧不信,端慧公主再刁蠻,她奉淑妃所托去示好,端慧公主也不會上來就罵她啊。 趙恒親了親她秀挺的鼻梁,笑著道:“過幾日你便知?!?/br> 宋嘉寧越發(fā)糊涂了。 趙恒卻沒再解釋,道:“換身衣裳,去國公府?!碧蛉恕⒃滥付己軗乃?,既然回來了,該去見見了。 一提回娘家,宋嘉寧立即把端慧公主拋到了腦后。 兩府緊挨著,沒多久,宋嘉寧就扎到了母親林氏懷里。女兒瘦成這樣,林氏心疼地不得了,當然也訓了女兒好半天,嫌女兒不肯讓她見正臉,宋嘉寧裝乖扮傻糊弄過去了。轉到太夫人面前,太夫人摸摸小孫女頭發(fā),仔細端詳一番,意味深長地問道:“跟王爺,一切可好?” 宋嘉寧心頭一顫,緊張地看太夫人,太夫人只慈愛地笑。 宋嘉寧有點不知所措,心虛道:“挺好的,王爺叫我多吃飯,早點養(yǎng)回來,沒嫌棄我長疹子?!?/br> 夫妻恩愛就好,太夫人放心了,不再追問過去的事,笑著逗昭昭祐哥兒。 國公府的三位老爺都在府衙辦差,二房的雙生子被郭伯言扔到軍中歷練去了,趙恒也無需大人招待,給太夫人請過安,趙恒帶著小舅子茂哥兒去逛國公府。茂哥兒今年九歲,喜歡練武,自從聽說王爺姐夫在邊疆屢立戰(zhàn)功,茂哥兒可欽佩姐夫了,興奮詢問軍中情形。 其實茂哥兒與郭驍長得有幾分相像,都隨了郭伯言,單論容貌,趙恒很難喜歡茂哥兒,可誰讓這孩子是她的親弟弟?趙恒只能敞開胸懷,告誡自己不能因為郭驍遷怒無辜的小舅子。 趙恒親自提點茂哥兒弓箭,練了片刻,昭昭丟下弟弟跑過來了,要跟舅舅玩。茂哥兒最喜歡小外甥女了,高興地陪外甥女看花捉蝴蝶。趙恒負手站在花園外側,看著看著,忽然注意到,女兒冒冒失失往前跑時,茂哥兒心細,快跑幾步,幫昭昭推開了一支斜伸出來的月季花枝。 “上面有刺?!泵鐑号e著花枝提醒外甥女。 “那朵花好看!”昭昭只往前看,跑得小臉紅撲撲的。 茂哥兒主動幫外甥女摘花,誰也沒把剛剛的小事放在心上。 趙恒卻想起這幾年大年初一,茂哥兒塞給女兒的鼓鼓紅包,那是舅舅給外甥女的壓歲錢。 “父王看,舅舅給我摘的!”昭昭抓著一朵雪白的月季跑過來,朝父王炫耀新得的花。 這朵月季開得確實好,足有海碗大,花瓣潔白嬌嫩,花香撲鼻。趙恒笑著夸好,然后摸了摸茂哥兒腦袋。 茂哥兒并不知道王爺姐夫在想什么,沒心沒肺陪外甥女去找jiejie顯擺月季花了。 壽王一家一直在國公府待到了傍晚。 郭伯言回來了,宋嘉寧趕至前院拜見,趙恒瞞了她很多,因此宋嘉寧并不知道,郭伯言早就知曉她失蹤過。 “叫父親擔心了?!八渭螌幑ы樀氐馈?/br> 郭伯言沒有看女兒,沒臉看,垂眸道:“王妃康復就好,太夫人跟你娘都急壞了?!?/br> 宋嘉寧微微低頭。 趙恒示意她再去給太夫人、林氏辭別。宋嘉寧猜到王爺有話與繼父說,告退離去。 福公公與郭伯言的親信也都退到了廳堂之外,不許任何人靠近。 郭伯言縱橫沙場多少年,不畏強敵不怕刀劍,此時此刻,趙恒只是坐在太師椅上慢慢品茶,郭伯言手心竟冒出了一層細汗。王爺有確鑿證據證明劫走女兒的人是他的平章了嗎?王爺殺了平章嗎?王爺會要國公府上下賠罪嗎? 應該不會,安安那么受寵,王爺怎么忍心遷怒林氏與茂哥兒? 可那是王爺,天家貴胄行事,豈是常人能預料的? 他就像站在懸崖邊上,王爺只是一句話,就能左右郭家眾人的命。 “世子辭世已久,國公準備,何時請封另立?”放下茶碗,趙恒平靜問,目光對著廳堂門外。 郭伯言就好像看見,一道道巨石突然冒出崖底,瞬間填平了他腳下的懸崖。 “王爺問的巧,臣端午才與太夫人商量,想趁祐哥兒抓周皇上龍顏大悅時,請封茂哥兒為世子。”郭伯言笑著道,神色恢復如常,到底是浸yin官場多年的老狐貍,主心骨不倒,便沒有什么能讓他失態(tài)。 趙恒頷首,沉聲道:“王妃只這一弟,望國公多費心,嚴加管教,莫再疏忽?!?/br> 郭伯言眼底下的筋rou微不可查地跳了下,怒火無聲肆虐于全身。他的平章已經死了,已經自嘗惡果,王爺還想怎樣?除了在情事上糊涂偏執(zhí),郭伯言自認他的平章沒有任何令人詬病之處,王爺憑什么還要言語侮辱? 可想到兒子的死,郭伯言的怒火又滅了下去,化成無盡的悲涼與悔恨。王爺罵得對,他是疏忽了,早在發(fā)現(xiàn)兒子對安安存了那種心思時,他就該打斷他的腿,叫他徹底死心。 “臣遵命。”閉上眼睛,郭伯言彎腰行禮。 趙恒冷冷看他一眼,接了妻兒回王府去了。 當晚,郭伯言一個人在前院坐到夜半三更,才踏著月色去后院找妻子。林氏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動靜,她睜開眼睛,看見丈夫背對她脫衣,肩膀寬闊,卻隱隱有些佝僂。林氏揉揉眼睛,再看,丈夫又恢復了正常,依然像初遇那年,高大健壯。 “怎么這么晚?”林氏坐了起來,看著他上床。 郭伯言背靠床頭,將陪了他十年的妻子摟到懷中,揉著她長發(fā)道:“白日聽到些謠傳,與世子之位有關,我仔細想過了,等祐哥兒辦完抓周宴,我便遞折子,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