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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恒不悅道,單手抱著女兒,另一手朝她伸去。 宋嘉寧沒像往常那樣湊過去,看眼躺在那邊仰著腦袋瞅父王的祐哥兒,宋嘉寧柔柔笑道:“王爺先陪他們姐倆玩會兒,我再縫幾針就好了。”王爺心懷天下,她無法阻止也不想阻止,唯一能做的,就是幫他做幾雙襪子,衣袍等大件的,短短三日,她根本做不出來。 趙恒明白她的心,見她低頭認真縫,眉目溫柔,便沒再強求她休息,他坐到榻上,跟昭昭一塊兒逗祐哥兒。相處時間不多,趙恒抱著什么都不懂的兒子,然后教開始懂事的女兒:“娘照顧你們,很累,昭昭要聽話,別惹娘生氣?!?/br> 昭昭歪頭往后瞅,宋嘉寧配合王爺看女兒,對上娘親美麗的臉,昭昭咧嘴兒笑了,乖乖點頭。娘親給父王縫襪子,她幫娘親照顧弟弟。 女兒乖巧,趙恒輕輕蹭了蹭自家小仙女的腦頂,他這一去,心甘情愿迫不及待,唯獨舍不得的,就是他們娘仨。怕女兒哭,趙恒沒敢跟女兒說他明天就要走了,晚飯后趙恒讓宋嘉寧先休息,他分別送姐弟倆回房睡。 “父王,講故事?!北桓竿醴胚M被窩,昭昭還舍不得父王走,眨著眼睛撒嬌。 趙恒笑,俯低身體,摸著女兒軟軟的頭發(fā)問:“講月婆婆?” 昭昭點頭。 趙恒輕聲說給女兒聽。月婆婆就是天上的明月,紅日落山,月婆婆便爬上來,為大家照亮。 很簡單的故事,昭昭沒聽完就睡著了,趙恒親親女兒,又看了會兒,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退出房屋,趙恒轉(zhuǎn)身,一抬頭,就見他的王妃一襲長裙坐在走廊中的美人靠上,目光相對,她笑了,提著燈籠起身,月色之下,她裙擺隨風搖曳,仿佛將要歸去的仙子。 不知是不是因為明天就要分開,趙恒突然不安,沙場無情,他也無法保證自己一定會萬無一失。 “怎么出來了?”趙恒快步過去,臨近中秋,晚上轉(zhuǎn)冷,她出門也不穿斗篷,看著分外單薄,趙恒想也不想,便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用身體幫她取暖擋風。 “想你?!彼渭螌幏剿绨?,低低道。想到明早他便走了,她忍了許久的淚,慢慢地浮上來。 兩個字,已帶哭腔,趙恒手臂收緊,加快腳步回房。 都說兒女離開父母是骨rou分離,這一晚,宋嘉寧就變成了趙恒的骨趙恒的rou,緊緊地攀附著他,想要融到他身上跟他一塊兒走。 “王爺,早點回來……”筋疲力盡之際,宋嘉寧趴在他耳邊,含糊不清地央求道,尚未分別,便已盼他早歸,安然無恙。 “好?!壁w恒貼著她發(fā)燙的側臉,聲音低沉,“安安等我,很快的?!?/br> 第201章 201 此次抵御遼兵南侵, 趙恒為東路監(jiān)軍, 樞密使李隆為主帥,郭伯言、趙敬、荊毅等大將隨行。大軍八月中旬抵達鎮(zhèn)州, 李隆、郭伯言等將領議事,趙恒這個監(jiān)軍主要負責旁聽, 但若主帥、監(jiān)軍意見相左,當以監(jiān)軍為尊。 遼軍未至, 這次主要商議如何布防,李隆命郭伯言帶兩萬人馬駐守鎮(zhèn)州西側的關南,東邊定州交給定州刺史崔翰, 他自率十萬大軍固守鎮(zhèn)州。北境幾處險要失守, 鎮(zhèn)州、關南、定州便成了周境屯兵重鎮(zhèn), 不容有失。 “哼,契丹揚言要取我鎮(zhèn)州, 卻只派十萬騎兵來攻, 也太小看咱們大周將士了, 我敢斷言, 契丹這次只是想報復咱們先前攻打幽州之仇,發(fā)兵鎮(zhèn)州碰碰運氣, 贏了最好,敗了再去打別的地方, 所以這一戰(zhàn),咱們必須打得漂亮,狠狠挫挫遼人銳氣!”主帥李隆站在沙盤前, 鷹隼般的眼睛一一掃過身邊的大將。 李隆年方四旬,在武將中算是年輕又有威望,其人勇猛果敢,麾下鎮(zhèn)戎軍威名赫赫,只略遜色常年鎮(zhèn)守西路的李家軍。先前曹瑜率領的的東路軍節(jié)節(jié)敗退,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只有李隆的鎮(zhèn)戎軍全身而退,深受宣德帝嘉獎,一口氣升了樞密使。 郭伯言與李隆是同時起來的,他的meimei做了淑妃,李隆的meimei當了皇后,兩人履歷相似,有過惺惺相惜的戰(zhàn)場情誼,卻也有過論功行賞時的暗中較勁兒。李隆性傲,郭伯言沉穩(wěn),今年之前,郭伯言處處壓李隆一頭,現(xiàn)在李隆當了主帥,隱隱流露出幾分倨傲,郭伯言自然謹言慎行,痛快領命。 “王爺意下如何?”都吩咐下去了,想起后面還坐著位王爺,李隆回頭,不卑不亢地問道。若是前楚王過來督戰(zhàn),李隆或許還會敬楚王三分,但今日來監(jiān)他軍的是文質(zhì)彬彬的壽王,李隆打心底看不上。 趙恒看他一眼,離座,走到沙盤前,目光低垂,然后指著關南一帶對郭伯言道:“關南水多,河流縱橫,可廣挖水田,和時耕種,戰(zhàn)時陷騎兵。”遼國騎兵靠戰(zhàn)馬所向披靡,最適合平地奔跑,一旦戰(zhàn)馬受阻,遼兵便寸步難行。 郭伯言頷首:“王爺所言極是,臣過去后即可著手?!?/br> 鎮(zhèn)州一帶城墻堅固,如何防守無需趙恒再贅言,今日議到這里,趙恒自去王帳休息。 壽王走了,郭伯言等人也散了,主帥李隆忍不住與他的心腹副將荊毅道:“挖田挖田,全是書生之言,只會逞口舌之快,真到了戰(zhàn)場上,還不嚇得屁滾尿流?!?/br> 荊毅也不認為白面書生似的壽王適合當監(jiān)軍,附和地笑笑,但還是低聲提醒道:“將軍慎言,被人聽到就不好了。”他可不敢說壽王的閑話。 李隆哼了哼。 翌日清晨,李隆照舊早起,洗了手臉換上戰(zhàn)甲,要去巡視兵營,結果剛出大帳,忽聞練兵場傳來一陣整齊的喝彩。李隆挑眉,見荊毅從旁邊走了過來,他好奇問道:“怎么回事?” 荊毅一臉茫然,同樣不知,兩人互視一眼,并肩朝練兵場走去。離得近了,只見高高的演武臺上,蒼松青柏般立著一道人影,晨光熹微,那人一身黑甲,襯得臉龐瑩白如玉,恍如神仙下凡。 人在軍營還能長得這么白,除了壽王,李隆想不出還能有誰。 演武臺上,趙恒身穿黑甲當中而立,在他身后,八個侍衛(wèi)肅容站成一排,手里分別端著一匣白花花的銀元寶,元寶不大,每個也就一兩,但架不住多啊,堆得小山似的,往那一擺,比美人脫了衣裳還叫人心動。 福公公微微彎著腰,瞧見遠處走來的李隆,福公公不禁挺直脊背,用更大的聲音對臺下眾將士道:“諸位可能有所不知,咱們王爺同樣是習武之人,每日晨起必定會練番功夫?!?/br> 此言一出,李隆諷刺地翹了下嘴角,一列列步兵中也傳來一陣低笑,都不太信。 趙恒聽見了,依然云淡風輕,福公公也不惱,繼續(xù)道:“昨晚王爺說了,早就聽聞東路軍的將士們個個驍勇善戰(zhàn),武藝過人,左右王爺也要